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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初遇,相見
暗戀的人朝著你閨蜜走去什么感受?
云言之現在可以切身體會到。
在她和閨蜜同時喊出那個名字時,他停頓了一下,走向她閨蜜。
云言之覺得腹部一陣又一陣的絞痛傳來,緩緩蹲了下來,將頭埋進了臂彎,像一只鴕鳥。深夜的月光為她披上了一層紗,美麗而寧靜。
低低的抽泣聲淹沒在黑夜中,天邊的銀色光芒混雜進夜色里。
庭生糾結了一陣又一陣,還是站在了云言之面前。
面前這一坨十分的眼熟,他費了老半天勁才想起來這是隔壁云叔撿回來的女兒,前不久他們剛在慈善晚宴上見過。
“沒事吧?”庭生的聲音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云言之猛的抬頭,淚水糊了滿臉,腦子里“轟”的一聲像是砸下來什么東西,望著庭生的爪子。
庭生嘆了口氣,也蹲了下來,可以理解為他日行一善。
云言之抽抽搭搭的說:“我……沒事。嗝~”
一個嗝打過去,庭生彎了彎嘴角:“行我知道了。”順手拍了拍云言之腦袋。
“我背你,不知云大小姐領不領情?”
云言之紅了臉,站了起來:“不用……我沒殘。”
庭生笑意更深了,說:“哦,那走吧?”
云言之可能殘了,腦殘的那種,絲毫沒懷疑,跟著庭生就走了。
“我只是……傷心。你別誤解。”云言之一點也不甘心,想給自己解釋一下
庭生偏頭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的眼眶紅了,臉上還帶著淚痕,看上去十分可憐,想了想,還是說:“嗯。為什么?”
小姑娘可能是說不出口,吞吞吐吐半天什么也沒說。
庭生也沒問下去,只是說:“回我公寓?本來是我一個人住,今天晚上忍痛割肉,你住,我回本家。”
云言之看得出來庭生是在轉移話題,也知道他是避免尷尬,她是不想回云家的,隨之點了點頭。
這一晚,庭生將云言之撿回了家。
時間倒流回三個小時前。
云言之嚴格來說是被云家找回來的。就在十年前,她正在一個破敗的小鎮,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到達了那里,也許是被丟在了那里,也許是被有心人拐走,太多太多的也許。
剛到S市的時候,她的父親,云蘊之告訴她,以后她會在這里生活,遠離當初的那個破敗小鎮。有孤單,有局促,有迷茫,甚至有了她自己也沒想到的,對那個破敗小鎮的不舍。
哪怕她一直和那里格格不入,那是骨子里的東西,哪怕她和所謂父母的感情一直不好。
畢竟那是一個,從她有記憶開始就生活的地方。
云蘊之一直在感慨,找回她是多么的不易,多么的慶幸。
一直到她發問,那她為什么會被丟棄。云蘊之才有了停頓,他告訴云言之,她是被保姆不小心落下的。云言之問,那保姆呢?云蘊之好半天才說,那個照顧她那么久的保姆也在當時去世了。云言之沒在追問,這是一段傷人的往事。
此時,云言之已經穿上了禮服等待。
這是一場無聊的宴會,一直是那些套路,這十年來,她習慣了。
“不去,我這才剛到晚宴現場。我總得把流程走完吧?要不然我媽得怎么說我?紈绔子弟?你們玩,我待會兒過去。”
清冽的男聲傳進了云言之耳朵里,云言之下意識回頭。
那是一個看上去比她這個16歲少女大一點的男生,更嚴格點說,那是一個很帥的男生。
很溫潤如玉的長相,哪怕他的眼睛看起來很涼薄,卻又像極了深夜的顏色,漩渦一般容易把人吸進去,鼻子十分挺直,是云言之喜歡的模樣,嘴唇很薄,看起來更加無情。
但偏偏嘴角帶笑,就是讓人覺得他很溫潤。
少年和她對視上,又說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對不起。”少年道歉,耳朵紅了起來。
云言之一臉懵逼,并不知道他為什么道歉:“你好。我是云言之,你找人嗎?我父親?”
庭生耳朵更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滿腦子都是:我嘞個去,好漂亮。
其實云言之算不上多么驚為天人,只是身上的書香氣質真的很悅人,當然,也可能是她的長相正好對上了庭生的審美。
“你好!”少年一直不回話,云言之又喊了一聲。
庭生這才清醒過來:“你好,我是庭生,找云叔叔,他在嗎?”
云言之聽說過庭生,可以稱為“隔壁家的小孩。”,也確實,云家和庭家是鄰居,但聽說庭生一直不怎么回家,她也不喜歡到處跑,于是一直沒見過。
出乎云言之意料的是,庭生意外的好看,意外的符合她的審美,很濃郁的少年感。
云言之提著裙子站了起來,才緩緩說道:“不在,他在樓下,下去嗎?”
庭生點了點頭,跟在了云言之身后。
云蘊之正在樓下和各位老板打招呼,回頭看著他倆比肩下樓,十分驚訝。
“言之,小庭。這里。”云蘊之朝著他倆笑了笑。
正在交談的老板也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轉頭問云蘊之:“怎么?云庭兩家這是要喜結連理啊。”
云蘊之聽言笑開了花,他倒是希望如此,老庭和他認識這么多年,他信得過,嘴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哪能啊,還不得看兩個小輩的意思。”
老板也一笑:“我看這倒挺配。”
庭生和云言之走進,兩位才停止了這個話題。
“爸。”
“叔叔。”
聲音一前一后響起,老板悄無聲息退場。
“你們倆什么時候認識的?”云蘊之看著他倆問。
兩人對視了一眼,云言之才說:“剛剛碰到了,我有朋友找,先走了。”說完就轉身,留下兩位交談。
云蘊之摸了摸鼻梁,轉頭問庭生:“對我姑娘有意思沒?”
幸好云言之沒聽見,否則一定要感慨:這是得多想賣了自己女兒才能做出來的事,她還沒成年呢。
庭生聽罷,耳朵又紅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才說:“云叔,我這才剛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