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宋思明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黎心剛走了兩步立刻折返回來，也是一臉的疑惑。

“陸總，陸總。”宋思明忙起身追了上去。

杜永廉叫住他：“宋經理，別追了?！?

“哎，不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的嗎？怎么忽然反悔了呢？”宋思明拉住杜永廉追問，“你們陸總什么意思？我這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只差簽字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寧氏為了拿下這單花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時間，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宋思明有些憋屈。

關鍵還不知道哪里出錯了，更氣。

杜永廉嘆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但是陸總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做的決定，沒有誰能改變的了。宋經理，實在是不好意思，請回吧?！?

宋思明垂頭喪氣，一旁的黎心窩的一肚子火，也爆發了：“這都什么跟什么？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

黎心很委屈。

不行，非得問問清楚。

從進入寧氏以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為這件事努力，幾乎是廢寢忘食，有時候熬夜到三點多，看著窗外深沉的夜，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鍵盤敲擊和鉛筆劃過紙張的聲音。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一切花費了多少心血。

現在被陸震庭一句話否定了。

憑什么？！

杜永廉嘆了口氣走出了會議室，鄒婷小心翼翼地走到宋思明的面前，偷偷看了看黎心，說道：“兩位還是回去吧?！?

“鄒秘書，能不能再幫我約一下你們陸總，十分鐘，十分鐘就好。”宋思明言辭懇切。

鄒婷略略有些為難：“這……宋經理，你也知道我們總裁向來說一不二的，他說過的話，幾乎是沒有回旋的余地?！?

“你也說了，幾乎，不是絕對。鄒秘書，麻煩你了?！崩栊淖呱锨叭ィ荒樥\意地說：“我們總得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吧？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我不甘心。”

鄒婷的視線重新落到黎心的身上，她這才仔細觀察了她，比起五年前好像更漂亮一些，性子也柔和了許多。果然美人還是美人，歲月待她們特別溫柔一些。

鄒婷的印象中，黎心和她只說過一次話，她以前來陸氏極少，公司也只有為數不多的老員工才見過她。

杜永廉算一個。

“鄒秘書？”

“啊，不好意思?！编u婷片刻失神。

“能帶我去見見你們陸總嗎？我是主設計師，我想，我和他再詳談可能會好一點?！崩栊奈⑿Γ骸氨福抑荒茉俾闊┠懔?。”

宋思明一聽，覺得可行：“鄒秘書，麻煩你再去跟陸總說一聲?！?

鄒婷對五年前的黎心印象還是挺好的，她那時剛上班，有次黎心來公司找陸總吵架，她那會兒走到門口聽到里面的爭吵聲都不敢進去遞文件，大氣不敢出。

吵得最厲害的時候，鄒婷嚇得剛要走，黎心從里面出來，一眼瞧見她：“你是要來送文件嗎？我幫你吧?！?

鄒婷使勁點頭，將文件遞給她：“需……需要陸總簽字?！?

“交給我吧?！?

那也是她們唯一一次交談。

那之后，鄒婷再也沒有見過黎心。

想到這里，鄒婷應下了：“我試試吧，陸總不肯我也沒有辦法了?！?

“謝謝你鄒秘書?！?

“謝謝。”

宋思明和黎心一起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