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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怪的畫

踏花歸去馬蹄香

一、奇怪的畫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前幾天還陰雨綿綿,春寒料峭,似乎春日還不曾遠去,可最近一放晴,卻是炎日當空,蟬鳴咋起,燦爛的陽光毫不留情地逼走那連綿的春意。我站在回廊邊,憑欄遠眺,層層疊疊的山峰波浪起伏,不再陰郁朦朧;密密麻麻的的枝葉蒼翠蔥郁,不復黃牙嫩綠。抬頭仰望,透過葉縫,可見朵朵白云在蔚藍的天空中閑逛,而閃耀的碎金在綠葉枝椏間搖蕩。

我抬手摘下一片葉子,玩于手掌。葉脈初粗后細,臨末如這光陰逝于無形,心中有些感慨,算算,年后重返南山書院已經半年,不知年邁的祖母可還安好?想想還有月余,便可與祖母重聚,我心中又充盈輕逸,充滿期待。

“馨羽,想家了?”溫和的男中音在身側響起。我抬頭一看,大師兄歐陽清溪正從左側拾階而上,斑駁的光陰下一雙星眸蓄滿笑意。

“大師兄!”我忙行禮,恭敬地立于一旁。

“在做什么呢?”他已經行至跟前。

“師父吩咐我整理藏書閣,剛剛忙完。”我抬頭望向他,觸及他那炯炯的目光,忙低頭答道。

“今天書院有畫展,師兄弟們都在忙呢!走,一起幫忙去!”

“好,師兄請稍等,我先回房拿點東西!”我小跑著返回房間,將幾日前畫好的幽蘭圖抱出來。

“來,給我瞧瞧!”大師兄微笑著拿過畫,認真地瞧著,“馨羽,書院就數你畫的幽蘭最有靈氣了,瞧瞧,這幾株蘭花像是有生命那般!”

“師兄謬贊!論琴棋書畫,醫藥劍術,您都屬翹楚,書院里無人能及您!師妹要多多向師兄學習才是!事實上這幅幽蘭圖,畫得很一般呢。”確實,此畫看似圓滿,連綿的草地上幾株幽蘭在晨風中輕舞,鵝黃的花蕊似嫻靜的少女在含羞掩袖,晶瑩的朝露似腮邊的淚珠欲語還休,幾只蹁躚的彩蝶流連其間,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言語間,已經行至畫廊,大伙都在忙碌著。

“小十七,你躲哪去了!快過來幫忙!”十六師兄瑜凡在喊我。

“哎,來了!”我正欲上前,手臂被大師兄一把拉住,“來,我幫你把畫掛起來!”大師兄嘴角微揚,滿臉和煦,伸手拿過我手中的畫,掛在畫廊最顯眼處。我頓時心下有些惶恐。

“大師兄,蘭馨羽的畫憑什么掛在這里?這排位置是十佳畫位!”一旁的十二師姐柳青雙手交叉于胸,眉毛倒豎,滿臉不屑!

“大師兄,不妥不妥!”我忙向前欲取畫,大師兄卻把我攔下。

“有何不可?十七的幽蘭圖誰能比之更為優秀?”大師兄冷言道。

“十二,你該不是羨慕妒忌吧?若不服氣,大可拿出畫來比一比!只怕你那畫虎類犬的功夫給書院丟臉。”十六師兄言語間毫不留半分情面。

“你!”木柳青滿臉飛紅,郁堵氣悶,她平時總是處處與我為難,尤其是見不得大師兄維護我。此時,恰逢一只蝴蝶飛來,落在幽蘭圖上,眼尖的十六師兄大聲嚷起來,“哇哇哇,十七的幽蘭圖可真是神了,居然招來了蝴蝶!”大伙聽他這么一吆喝,都圍攏過來,嘖嘖稱奇。

“巧合巧合,并沒那么玄乎!來,十六師兄,我來幫忙掛畫!”說著,我擠出人群,忙碌起來。

“小十七,你覺不覺得大師兄對你關愛有加?”十六師兄在我耳邊言語。

“十六師兄,莫非你也覺得我的畫不宜掛在十佳畫位?那我去取下來便是。”

“不是不是,莫要誤會!你的畫掛那的確不為過,只是,大師兄對你的情意卻是昭然若揭!讓人憂心呀!”十六師兄搖頭晃腦嘆著氣。

“你瞎說什么?他不過是念在我比較小,多點關照而已!”我心中一陣苦澀,忙辯解。

“也是哦,咱們小十七明媚皓齒,冰肌玉骨,整個仙人之姿,加之性情蕙質蘭心,靈秀可愛,有誰不喜呢?”十六師兄含笑瞧著我。

“十六師兄,你莫要拿我打趣!否則我回藏書閣了!”我佯裝惱怒。

“好好好!不說不說!來,把那塊木板傳上來!”十六師兄終于認真做事了。

費了大半天時日,傍晚時分終于把畫廊布置完畢。

“十七,你什么時候在幽蘭圖上添了一匹馬上去?好一幅《踏馬歸去馬蹄香》呀!”十六師兄又在那大呼小叫。

馬?我不是一直在忙嗎?哪里有時間畫馬呀!我心里有些疑惑,聞聲走了過去。果然,幽蘭圖上添了一匹奔騰的駿馬!純白的鬃毛迎風飛揚,飄逸的馬尾瀟灑的甩起,矯健的四蹄騰空奔踏,旁邊還追飛著幾只蝴蝶。細看馬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銅鈴,點綴著紅色的流蘇,竟隱約發出清脆的響聲,再瞧瞧那馬的眼睛,目光爍爍,馬嘴微張,好似溫和一笑。再想細看,這時耳邊響起了一聲悠長的馬嘶,一陣白風自畫面而來,嗦地一聲直奔胸口,我渾身一激靈,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等我再睜開眼睛,畫中的那匹馬依然似笑非笑,只是沒有了剛才的動感,定格在畫中。再看看四周,除了我和十六師兄還在收拾頭尾,其余人等皆到墨香室去忙碌了。莫非,是大師兄的手筆?我心中疑慮,只是,這馬也太逼真了,竟讓我恍神。

“大功告成!走,我們看看墨香室布置得如何了!”十六師兄拿起旁邊的工具對我說。

“師兄,你先上去吧,我有點乏,想坐坐。”

“你沒事吧?”十六師兄回頭看我。

“沒事沒事!就是想休息休息!今天幫師父整理書籍累了,肩膀酸呢!”我忙答道。

“那我陪你坐坐!”十六師兄停下腳步。

“不用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呢!”我忙擠出一個讓人寬心的笑容。

“那好!不打擾你了!”十六師兄拿著東西,朝我揮揮手,走了。

看著十六師兄走遠,我再次回到《幽蘭圖》旁,認真地盯著白馬。此時的白馬雖然仍是栩栩如生,但并無異常。或許是錯覺吧!我暗笑自己神經兮兮,伸手取下《幽蘭圖》,轉身向蘭草坪走去。

并不是我生性懦弱,怕得罪木柳青,而是祖母一直叮囑我要低調,千萬莫招惹木家的人。問她為什么,她也總是不說,說是等我成年后就會知道。

木柳青,監國大人的二公主,她爹是當今監國木勛林,聽聞她小時發育不良,弱小病態,因此更得她爹愛護,于是向來活得肆意妄為,不受拘束。哪怕是身無他長,也能呼風喚雨,橫行天下。此次入學南山書院,并不是她想練就一技之長,皆因這里有一個歐陽清溪,她便死活要賴在這里。雖是如此,歐陽清溪卻對她冷若冰霜,愛理不理。這二小姐的一腔熱情都憋成了內傷。當然,我能入學南山書院,也并不是自己天賦異稟,卻是因為師父與祖母師出同門。喏,我身下躺著的這一大片蘭花草,就是祖母給的學費呢。正因了這層關系,木柳青才不敢拿我怎么樣,不然,以她脾性,今兒可以直接撕了我的《幽蘭圖》。

至身于這片蘭花草中,微風輕拂,暗香縷縷,晚霞似錦,夕陽溫柔。我不禁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此刻的安靜舒寧。可幾只歸巢的鳥兒太吵鬧了,在樹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有一只膽子比較大的,還跳下來,停在不遠處,啄著一旁的蘭草。我悄悄地將手放進嘴里,一聲清脆的口哨響徹云霄,鳥兒嚇得嗦地不見了蹤影。看見鳥兒們因自己的惡作劇驚慌逃竄,我忍不住樂起來,這時耳邊卻隱約傳來嗒嗒嗒的馬蹄聲,我忙立起身子,周遭張望,卻四下空空,怎么可能有馬蹄聲呢?也許是自己的口哨吹得太好了,產生幻覺。我搖搖頭,拍拍身上的草屑,拿起畫軸往寢室走去。

“大師兄,你莫非對蘭馨羽有情?不然你為何處處為她著想?”是師姐木柳青高昂譏諷的聲音。

“這與情愛無關,她是我們的師妹,本就應該愛護。況且她的畫作水平如此,你又何必嫉恨她的才華?”是大師兄歐陽清溪冷冷的語調。

“我也是你的師妹,父母同朝為官,情誼更是非比尋常,何時見你對我愛護?”木柳青語氣中帶點哭調,“我一個姑娘家,遠離親人千里追尋而來,只為能與你朝夕相處,可你呢,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冰冷姿態,你就不能對我拿出丁點該有的熱情?”那邊靜默,我無意偷聽,抬腿想折返,冷不丁背后卻傳來一聲斷喝:“蘭馨羽,你給我站住!”

“大師兄、十二師姐,抱歉,實在是無意冒犯!”我忙行禮。

“偷聽夠了吧?你心里痛快了?”師姐木柳青目光如刀,刷刷劈來。

“大師兄,你錯怪師姐了,《幽蘭圖》的確是我取去的,與師姐無關。實在抱歉!讓你們產生誤會。”我坦誠相告,一心想降下雙方的火氣。

“哼!栽贓嫁禍,故意為之!日后定會找你算賬!”木柳青一聲冷哼,氣沖沖離去。我立在原處,申辯無門。

“沒事,弄清楚就好。”大師兄嘴角微揚,寬慰道。他忽地抬手過來,撥弄我頭發,“瞧,你發上占了一根草木屑。”我木然地笑笑,舉手當梳,撥弄頭發,“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我抬腿欲走。

“你的吊墜什么時候染了紅紅的一坨顏料?”大師兄伸手欲細看,此番舉動,過于親密,定又是師姐所不容,我矮身躲過,后退一步,大師兄的手頓在半空,神情有些怔楞,略顯尷尬。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就好!”我轉過身,低頭拿起胸口的玉墜,仔細一瞧,果然,這塊白馬玉墜脖子的位置有了一抹奪目的紅色,我心下一驚,想起了那副駿馬圖上那綴著紅色流蘇的鈴鐺,頓時臉色發白,手腳發冷,這也太詭異了呀!怎么回事呢?

我慌張地扯起袖口,使勁地擦拭,但是那抹紅色分毫未除,再仔細看看,并不是什么顏料,倒像馬脖子上原本就存在的色調。

“你神色不對勁,怎么了?”大師兄關切地問,他微微俯身,雙手輕輕扶著我的肩膀。我看著他滿目的擔憂,回過神來,抬手順落他搭在肩上的雙手,勉強扯起一絲笑容,答道:“沒事,就是乏了,想回房休息!大師兄告辭!”再無精力顧及大師兄那詫異的神情,我抬腿就走。

渾渾噩噩回到寢室,躺在床上,慢慢梳理一下發生的怪異的事件,但卻毫無頭緒。這時敲門聲響起,一聲趕著一聲,我拉開門,是三師兄黃武。

“十七,你到哪去了,一直不見人影。師父在藏書閣等你,叫我來尋你。”三師兄擦拭著額頭的汗珠,急急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辛苦三師兄了!”我致禮后,匆匆往藏書閣走去。

藏書閣并沒有關門,也沒上燈。此時已近傍晚,暮色漸濃,加之書架排排林立,讓人更覺肅穆暗沉。師父或是等我已久,端坐在太師椅上閉目小憩。昏暗中,白發銀須發出淡淡光暈,白衣素裹于夜色中更顯清明,那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位入禪打坐的仙人。我靜靜立于下方,凝神瞧著師父,雖說師父平時也道骨仙風,卻從未見過師父這般神韻。

“馨兒,上燈吧。”師父驀然開口。

“是,師父!”我回過神,忙把燈點亮。

“今天可有異常?”師父雙眼微張,望向我。

“嗯,這。。。”我望向師父,不知如何開口。燭光中,師父氣定神閑,仿佛一切皆了然于心。我鼓起勇氣,“師父,今天有些怪異,我的一幅畫不知誰人添了一匹白馬,這馬活靈活現,讓我耳邊也響起了馬嘶,更奇怪的是,我脖子上的玉馬吊墜,居然有了一抹無法去除的殷紅。”

“嗯,這一刻終于到來!。”師父捋著胡須點點頭,“這是你的劫數,也是你的轉機。”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聽不懂呀?”我急急詢問師父。

“那抹殷紅,是你百世前的紅塵劫!日后你自會明白!你也無須恐懼!你脖子上的白馬,在它化成人形之前,你要好好保護它!等它身靈合一,定會對你不離不棄,與你一起完成大業,拯救蒼生。”師父緩緩說道。

“師父,什么紅塵劫呀?這白馬又是怎么回事呀?”我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追問師父。

“千年的守候,只為了今生的相遇。百世的輪回,只為了圓一生的情緣。如今機緣一到,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師父走近我,炯炯目光籠罩在我臉上,“徒兒,此生大劫,關系到萬馬國的國之根本及黎民百姓!為師贈你兩個凈瓶,日后定然能派上用場,你一定要隨身帶在身上,自會有人教你使用。”凈瓶傳至我手,兩只皆為小小的葫蘆狀,莫約巴掌大小,一只白玉色,涼似冰泉,另一只朱丹色,熱似熔爐。

我靜靜地聽著,腦袋一片茫然。

“師父,可是,我有何本事呀?我除了能畫幾幅畫,下幾盤棋,對幾首詩詞,別無它長,連最起碼的御劍術都不會!”我心中惶然,欲哭無淚!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居然背負著此等大任。

“莫怕!你知道為何總落后于師兄們嗎?”

“徒兒不知!徒兒平時并未偷懶,心訣也皆默誦于心,可功力就是不及師兄們萬一。”我著急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呵呵,那是因為你是凡胎肉體,而你的師兄們皆是修仙精靈。”師父眉目微含笑意。

“啊!竟是如此這般?”我詫異得嘴巴合攏不上。

“放心,白馬已回魂,日后定助你完成劫難。只是,天機已昭示,惡人定會尋至,你日后務必小心謹慎,避人耳目。明日的書香節你就留在藏書閣整理書籍吧,后天為師護送你回天馬山。現下先回房吧!”說罷,師父對我揮了揮手。我還想問點什么,卻見師父神色乏倦,只好輕步退出。

那么一個天大的秘密砸在自個身上,無數的疑問充斥于腦海,帶著這一團無法理清的亂麻我木然地往寢室走去,冷不防,一個黑影從一旁躥出來,擋在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師姐木柳青。

“站住!”她冷冷喝道,“今天把話給你說清楚了,歐陽清溪可是本小姐看中的人,往后你再勾引他,可別怪我不念同門之誼!”一雙怒目狠狠地盯著我。

“師姐,我與大師兄并無男女之情,你且寬心。而我也沒與大師兄說是師姐取走了我的畫。”她蠻橫無禮,人盡皆知,我亦不想招惹她,于是盡力解釋。

“那你今天為什么設計誣陷?你敢說不是為了博取大師兄的同情,故意讓他怪責于我?”木柳青上前一步,當胸一推,我一個趔趄,差點摔下階梯。當我站直身子,卻見木柳青握著自己的手腕,在嘶嘶吃痛,“你這小妖精,你在胸前帶了什么利器,竟敢對我下手?我看看你這臉上又有什么暗器!”說完,揚手向我劈來,但掌風過后,并無痛感襲來,這時響起一聲斷喝:“你鬧夠沒有?”大師兄歐陽清溪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他抓住木柳青的手往后狠狠一帶,一雙劍眉擰在一起,怒視著木柳青,旋即,木柳青將通紅的手掌放置大師兄歐陽清溪的眼前,向他控訴我的陰險毒辣。我無心參與鬧劇,也懶得解釋,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今天的事情,實在玄乎得讓人難以接受,回房后,我坐在凳子上發愣。目光觸及桌上的畫,我伸手取過,展開,卻詫異地發現畫中的馬不見了。我從脖子上取下玉馬吊墜,放置手心細細觀看,這時,玉墜竟然活了,站立起來,從我掌心跳至桌面,革蹬革蹬地跑了幾圈,一雙眼睛對著我笑,甚是可愛。

自我記事起,脖子上便一直有這塊吊墜,但從來不見它會動。如今它雖然跑起來,但因師父那番“回魂”、“善待”的叮囑,我現今接受起來也不是困難事。看它像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奶狗,渾身圓嘟嘟胖乎乎的,我不禁伸出一根手指頭,想觸摸一下它的皮膚,小馬駒卻倏地跑上我的手,撒嬌似地在我手掌打滾,四只蹄子彎在半空,一張馬嘴咧開,舌頭伸出嘴外,像小狗那樣作嗲,還拿眼睛瞄著我,審度我的表情,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馨兒笑了!馨兒笑了!”伴隨著“噠噠噠”的擊蹄聲,一個莫約三歲的孩童聲音響起來!我嚇了一跳,問它:“你會說話?”

“嗯嗯!”小馬駒從我掌心爬起來,神氣活現地奔騰兩下,末了還一甩眉頭上的一縷鬃毛,眼睛一眨一眨,朝我放電。

我被逗得忍俊不禁,又問它:“你怎么知道我叫馨兒?那你叫什么呢?”

“我怎么會忘記蘭馨羽這個名字呢?倒是你,說好的海誓山盟,卻把我忘得個一干二凈。不過,倒也不怪你,日后你定會想起過往的。”小馬駒言語有些失落,有些埋怨,但語調奶聲奶氣,倒更似是撒嬌。

“哈,海誓山盟?莫不是在你我身上要上演十八嬌嬌三歲郎?”我驚訝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怎么,你看不上我了?莫不是真喜歡上了你那位英武神俊的大師兄了?”小馬駒嘟著一張嘴,本就長的馬臉,此時往上翹著,更是可愛了。

“大師兄文武雙全,英俊瀟灑,很有可能哦!”我故意逗它。

“嗚嗚嗚!”小馬駒趴在我掌心,兩只前蹄捂著眼睛,哇哇飆淚。開始我以為它假哭,卻感覺手掌濕漉漉的,才知道它真的在哭,我的心瞬間也有些刺痛。

“逗你玩呢!我怎么會喜歡他呢?他沒你帥,沒你可愛,跑得還沒你快!”我忙哄它。

“你說的是真話嗎?”小馬駒立刻止淚,站起來羞答答望著我。

“嗯嗯,說的是真話!”

“拉鉤!”小馬駒居然朝我伸出小馬蹄。

“我保證沒有喜歡上大師兄歐陽清溪!”我伸出手指,無奈地發表聲明。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騙了就是豬八戒!”小東西就是小東西,我哭笑不得。

“你會法術嗎?剛剛木柳青好像受傷了,是不是你還擊她了?”我突然想起剛才的木柳青吃痛的模樣。

“我現在還沒有長大,只會用一些蠻力!剛剛只是用身上的鈴鐺刺了一下那個女人的手掌而已。”

“你要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呀?”

“要七七四十十六天呢!我現在剛剛還魂,要多睡覺,多吃草!才長得快!方能做你的護花使者!”小馬駒眨眨眼睛,又在對我放電。

“呵呵,那你早些睡覺!快點長大吧!”我忍笑哄它道。

“那你還沒有保證一輩子喜歡我呢!”小馬駒不依不饒的。

“你有名字嗎?”一輩子喜歡一匹馬,這個我可不敢打包票,我得想辦法轉移話題。

“我當然有啦!”哈,它居然朝我翻白眼。

“我猜猜,叫小喵?”

“不對!”

“叫大黃?”

“不對!”

“叫肥豬”

“不對!”

“叫黃牛!”

“不對不對不對!都不對!”它小腦袋晃來晃去,一張馬臉著急得通紅。

“哦,你叫小馬!”

“那是我的原身!我大名叫風逸塵!”小馬駒居然站起來,雙蹄背在后面,一副大人模樣,朝我得意地說,“以后你要我救駕,只需默念三聲我的名字即可!無論我在哪里,正在干什么,我都會出現在你的眼前!”說罷對我打了一記響指,它的模樣很滑稽,但我卻笑不出來。“風逸塵”這個名字我很熟悉,究竟是誰呢?在哪兒聽過呢?我在思索著,卻全然沒有答案。

夜已深了,小馬駒化成玉,窩在我的胸口,一起入夢。

版權: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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