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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陰影從來不在身后

腦子里揮之不去有聲音劃過,好像中了蠱。好像一劑毒藥,夜越深越浸骨。

野貓被抓的時候,扯開大口,獠牙撕咬,在房間的里完成飛檐走壁,完成溜墻攀鎖。

不喜歡貓,已經很多年,因為害怕。

被老鼠啃過腳趾甲,夜里睡覺將自己裹的一絲風不透,明明感覺到,老鼠從頭頂外的被子爬過,自己卻縮在里面不敢動。

妹妹說是貓爬過的,我卻堅持是老鼠。

很多年前,食堂后面養著豬,特別肥。一天在豬圈外看豬拱食,發現圈角窩著一只貓,用菜葉子沒扔著,拿起一顆燒完又被我夾到臭水溝里聽滋滋聲的煤球,砸向圈角,才發現那是一只老鼠。

那會寫了和《碩鼠和種豬》,現在已經想不起來都寫了什么內容。好像是陰謀論戀愛說,反正比較陰暗,算是黑色童話,經過不美好,也沒有什么圓滿結局。

養過貓,就是那只后來被想法設法抓住的野貓。

那會還有一種天下萬物莫不能食的情懷,吃生肉,烤螞蚱,抓青蛙。好像那一陣把一輩子的壞事全做盡了。

后來遇到滿街的懶蛤蟆,以為是尋仇來的。

人生并不是經歷過黑暗之后就會變得容易,還有些一直生活在潮濕里的井底甕中的做繭人,吐著絲綁著自己,張牙舞爪企圖困住他人。

看《夏目》時,太多這樣的妖怪,因為孤單成疾。

只是想要一個陪伴,就生出了各種殘忍。現實并沒有那滋妹,沒有友人帳,沒有人能幫助誰戰勝自己,走出陰影。

有些人在陰影里一困就是一輩子,這一輩子可長可短,區別僅在于承受的能力,長則長痛,短則短痛。總之不能解。

友人帳里的妖怪到底都是善良的,可人比妖怪可怕多了。一旦進入思想的禁區,便像一頭瘋狂的野獸,不撞到頭破血流不會停下,不死不會回頭。

失去控制的人可能比野獸危害力更大,他不會有野獸的善良,傷害的只是自己。他丑陋就在于干什么都要拉個墊背的。這是人性陰暗里的自私,常常以無私的口吻出現,企圖掩人耳目。

除了自省自救,以為什么都是徒勞的。

比如我現在如果選擇睡覺,那完全會被心底的聒噪吵醒。

版權: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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