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高考失利后，怪我還沒端午節(jié)卻提前在高考那天吃粽子害的。

說粽子預(yù)示“高中”，吸走了同一層樓的氣運。

爸爸戀愛腦上線，讓我放棄985陪鄰居讀大專。

還為了賠罪，承諾我大學(xué)畢業(yè)后嫁入他家。

我拒絕后他直接甩過來一巴掌，“誰讓你貪吃，活該。”

后來他酗酒胃穿孔躺在病床時，我笑言：“誰讓你貪杯，活該。”

1

高考成績出來這天，同學(xué)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辦謝師宴。

我們還沉浸在好成績的喜悅中，多年努力有了回報。

耳邊的手機突然被奪走，聽到爸爸沖著電話大罵一聲掛斷。

又氣勢洶洶地掄起手臂把我揮倒，沖著我大吼：

“周蘭都被你氣的吃不下飯了你還有心情在那討論謝師宴？”

“你配嗎？你自己這成績怎么得來的沒點數(shù)嗎？”

我愣住，突來的委屈紅了眼眶，“她生氣關(guān)我什么事？我成績靠我自己的努力我怎么不配？”

“她不過是搬來不到一年的鄰居，我是你親生的嗎？就為了個鄰居這樣打我？”

一句句的質(zhì)問更引得他氣的目眥欲裂，厲聲指責(zé)：

“還關(guān)你什么事？周蘭都看到了，高考時，你每天早上都吃的粽子。”

“粽子就是預(yù)示[高中]，林霜，我真是沒想到你會變成這么個心機深沉的人。”

“還沒到端午節(jié)你就提前吃粽子，不就是為了吸走我們這層樓的氣運嗎？”

“要不是你這樣耍手段，家俊那么聰明機靈的孩子，怎么會連二本都沒考上？還不都是你害的！”

“你馬上去隔壁求周蘭原諒，否則我饒不了你！”

爸爸居高臨下地瞪著我，一句句都在給我貼上“心機”的標(biāo)簽。

我不知道一個人怎么會變化如此之大。

短短一年，曾經(jīng)把我捧在手心的爸爸，如今變得看我的眼神里，盡是嫌惡。

也不知道怎么會為了外人三兩句話，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口舌如劍。

“爸爸，到底我是你的家人還是隔壁是你的家人？”

“你要不要去看看別人家孩子考出好成績的父母是什么樣的？”

我流著淚，死死盯著他，試圖在他臉上看出一絲愧疚。

2

可終究是徒勞。

爸爸強硬地要求我去隔壁求原諒了三次，我還是拒絕。

我反復(fù)告訴爸爸：“武家俊本來就成績不好，他沒考好是情理之中，我不背鍋。”

可他不聽，也不信。

我被他拖到房間里。

像丟條臭抹布一樣，隨手一丟。

我的頭磕在床角，疼的我眼淚嘩嘩直流。

在隔壁搬來以前，我就算手擦破點皮，爸爸也會馬上著急忙慌的給我找來創(chuàng)口貼貼上。

還會給我輕輕吹氣，輕聲哄著我。

可現(xiàn)在，他一個眼神都沒再留下。

利索地關(guān)上門，邊從門外鎖上邊威脅：

“我真是后悔生下你，害死自己媽媽，還變成這個死樣子阻礙我追求新的幸福。”

“你如果不去隔壁求原諒，害周蘭氣壞了身體，我就一直關(guān)著你，餓死你！”

又是這一套。

但凡我惹了鄰居不快，他就把我關(guān)在房間里餓肚子。

以前是告訴我：“出車禍不是你的錯，媽媽保護孩子是天性，你不要自責(zé)。”

如今總把媽媽的死怪到我身上，一次次凌遲我的傷口。

房間的窗，被上了鎖鏈，防止我逃。

房間的門，在外被裝上了老式的鎖，方便鎖我。

房間的角落放著個塑料桶，防止我以上廁所為由煩他。

讓我逃無可逃。

我從抽屜的書里，拿出僅剩的一張媽媽照片，心里的委屈堵得更是難受。

從周蘭出現(xiàn)后，她說：“死人的照片留著不怕晦氣嗎？”

爸爸就燒了媽媽所有的照片。

再從他口中說到媽媽，都是為了指責(zé)我時才能聽到。

而此時，我聽到他把周蘭帶了過來，柔聲細語哄著她吃飯。

又跟她許諾：“我一定讓林霜那賤丫頭給你個交待，身體重要，你不要生氣了。”

我再不開竅，也明白了爸爸之所以對我如此，是因為他對周蘭有了非分之想。

3

所以我再怎么堅持，也勾不起他對我心軟。

餓了兩天我明白了這個道理，也想明白了低一時頭，才能不負多年苦讀的努力，逃離這個家。

我拍著門妥協(xié)，求爸爸先給我杯水。

可他看不到我干裂的唇，軟綿綿的身體，打開門二話不說就拽著我的手，把我拉到隔壁。

見到周蘭就諂媚著討好：“我把她帶過來給你賠罪了，你千萬別再因為她生氣了。”

說著就把我往地上一丟。

周蘭坐在沙發(fā)上，看我軟趴趴的像條狗一樣，滿意了幾分。

趾高氣昂地提出條件：

“要我原諒你們也可以，第一，賠我兩萬塊錢作為我跟家俊的精神損失費，畢竟家俊因為沒考好傷神了這么久。”

“另外，林霜必須答應(yīng)我不許填報985學(xué)校，要跟家俊報考同一大學(xué)。”

“沒有受害者獨自受苦的道理。林霜要跟我家俊讀同一專科學(xué)校，還要負責(zé)照顧他大學(xué)幾年的生活起居。”

爸爸見有了轉(zhuǎn)機，連連點頭答應(yīng)。

“錢我馬上轉(zhuǎn)給你。”

“只要你不要不吃飯傷了身體，不要不理我，別說讓林霜去陪讀大專，你就算再說十個條件我也答應(yīng)。”

周蘭嘴角揚起，唇邊的油漬還隱約可見，可爸爸瞎了一般。

邊說邊踹了我一腳，示意我趕緊應(yīng)允。

為了先穩(wěn)住他們，我假意答應(yīng)下來。

爸爸樂呵呵地坐在周蘭身旁，身體緊貼著她，還不忘又補了一腳給我。

我識趣地勉強撐起身子，一步步離開。

剛走出來，門后就響起旖旎曖昧的聲音。

武家俊剛好打球回來，聽到屋內(nèi)的聲音，竟臉色如常地嘲諷我：

“大學(xué)霸，你不是在學(xué)校自命清高的很嗎？怎么還要來我家求原諒啊？”

“你爸玩我媽，我玩你，怎么樣？”

說著就要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看著他一臉猥瑣的模樣，將指甲掐進掌心里，讓自己冷靜清醒些。

冷著聲音開口：“不要忘了過道里有監(jiān)控。武家俊，如果你今天敢碰我一下，我拼著大學(xué)不上，也要你付出代價！”

唬住他后，直到回到家里，我才停止雙腿止不住的哆嗦。

方才他若是用強，我沒有任何體力去掙扎抵抗。

爸爸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菜，我就著冷硬的白飯瘋狂塞入口中。

淚水滴在飯里，加了些許咸味。

爸爸回來時，一臉饜足，令人反胃。

他看我的眼神里帶著警告，“過兩天填志愿，要給我們看過之后才行。否則有你好看！”

4

填報志愿這天，他們親眼看著我填了跟武家俊一樣的學(xué)校專業(yè)，才放下心來不再盯著我。

可平靜了近一個月的日子，在錄取結(jié)果出來后被打破。

我打暑假工剛回到家，武家俊就猙獰著臉過來掐住我的脖子。

“你竟然敢背叛我！竟然敢背著我們偷偷改了志愿！”

“林霜你一直就看不起我是吧？都是你吸走了我的氣運我才沒考好，你憑什么敢背叛我？”

我甩開他的手譏諷：“你裝什么受害者人設(shè)？你自己成績怎么樣需要我提醒你嗎？”

“還真的你媽說兩句吃粽子影響了你，你就真以為自己本來能考上清華北大了？”

周蘭一聽，憤然起身。

將爸爸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掃落一地，揚言要跟爸爸老死不相往來。

又哭訴自己命苦，看錯了人。

我嗤笑，原來一把年紀(jì)也能把綠茶演繹的爐火純青。

爸爸果然被拿捏住，慌忙拉住她的手提出建議：

“你別急呀，別說氣話。”

“這死丫頭去讀好的大學(xué)也不是不可以，畢業(yè)后就讓她嫁給家俊。到時候家俊就可以在家享福，讓她去賺錢。”

“好的大學(xué)工資肯定也高一些，能多照顧家俊一些。這樣家俊不僅省了老婆本，下半輩子也輕松，你說是不是？”

周蘭這才緩了臉色，“可是你女兒詭計多端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以后她不履行約定怎么辦？”

“這次不就騙了我們嗎？這種人還有信譽可言嗎？你怕是都做不了她的主。”

武家俊連連附和。

我剛說出不可能答應(yīng)，就被爸爸重重地甩過來一巴掌，扇倒在地。

他又提議：“那就委屈一下家俊，先把事給辦實了。”

“先把生米煮成熟飯，把過程錄下來，到時看這賤丫頭還敢不乖乖聽話。”

說完三個人相視一笑，達成共識。

我還來不及跑出家門，就被爸爸聯(lián)合武家俊拽著頭發(fā)往房間里拖。

“你們這是犯法，我求你們放過我，爸爸，我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

我哭著哀求，惹來武家俊哈哈大笑。

爸爸又抬手揮過來一巴掌，“誰讓你貪吃，偷了家俊的氣運又言而無信，你活該！”

“拿法律嚇唬誰呢？等事辦完，你再看看有沒膽兒威脅我們…”

邊說邊把我往床上丟。

我縮著身子啜泣，繼續(xù)哀求：”那能不能讓我先洗洗，武家俊也洗洗，我怕…給我點時間接受，可以嗎？”

“就這最后的請求，求你們了…”

爸爸正要說什么，武家俊先開口：

“是該洗洗，但是只是你洗。在學(xué)校就經(jīng)常跟男生說話，現(xiàn)在在外面打工，指不定有沒被人玩過。”

“可別帶回什么，我嫌臟。”

我哆哆嗦嗦地挪著步子往淋浴房走，被爸爸嫌慢，一腳踹進去。

周蘭嫌棄地瞥了我一眼，“磨磨唧唧的，給你五分鐘，沒洗好就讓家俊直接進去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