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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弄丟妻子和珍藏品后,她送我去學規矩。
意外丟了妻子放在冰箱的凍肉后,
她大發雷霆將我送去男德學院,囑咐那些人好好教我規矩。
在那里我遭遇了慘無人寰的折磨,仿佛置身地獄,生不如死。
只因那坨肉竟是她前任的紫河東!她還寶貝珍藏了六年。
四年后,我得以解脫,提出離婚。
可妻子卻不愿意了。
她哭著說,自己現在只喜歡男人,只想和我白頭到老。
1
在男德學院的第四年,我畢業了。
不是因為表現優異,而是我的妻子顧霜,想起了我的存在。
她讓秘書來接我回家。
今天剛好是我上電擊課的第四天,四天里導師會命令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盯著顧霜的照片,一遍遍道歉。
電流穿過四肢百骸時,我疼得渾身抽搐,導師會趁這個點拿著滿是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在我身上。
后背早就傷痕累累的,除了濃重鐵銹味,還泛著汗味,味道刺鼻。
在這個學校,這些都是家常便飯,四年里我早已習慣。
每天承受著變態的毆打辱罵,像是生在地獄的陰暗老鼠一般,茍且偷生。
我太渴望光明了。
所以在聽到廣播里,班主任那句,「顧總派人來接賀知年回去」時,整個人再也繃不住,蜷縮在地上,痛哭流涕。
整整四年啊,這里修得像大學,可只有我知道,這里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學生精神失常,導師更是瘋子,每天聚集在一起,商量著用什么樣的變態手法折磨的學生生不如死。
見我痛哭失態,導師的電棍再次落在我身上。
他撫了撫眼鏡,電棍落在我的骶尾骨,眼神輕挑。
「臟東西,有沒有點眼力見?還不趕緊滾去洗干凈。」
我急忙像狗一樣,一個勁地點頭哈腰,連滾帶爬地跑到旁邊,打開花灑,沖干凈身上的臟污。
太臟了,身前,頭發上,都是一些臟東西,是導師弄在地上,逼我們舔,逼我們自己抓起來,弄到全身。
要想活著,就不得不從。
我洗干凈后,導師那張看著斯文的臉上,又露出了變態一般的晦暗。
他走近我,將罪惡的手再次伸向我。
我不敢反抗,甚至不敢痛哭,因為上一個人,因為反抗就會失去雙手。
再上一個人,因為痛哭出聲,就再也無法說話。
我垂下眸子,忍住屈辱。
我發過誓的,我一定要活著從這里出去。
一定,一定要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再次洗干凈,換上一身衣服,被導師帶出學校大門。
路上他陰惻惻地嘲諷警告,「臟東西,在老子手底下調教了三年,出去后要記得聽話。」
「每日背的男德規矩都要做到?!?
「如果顧總不滿意,再將你送進來,那老師就很期待哦……」
他如毒舌一般的目光讓我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我畢恭畢敬地點頭哈腰,一個勁地說著自己知道了。
他很滿意,這才帶我去見秘書。
「許秘書,賀知年已學好規矩,出去后定能讓顧總滿意,如果顧總哪里不滿意,再送回來,我們負責到底?!?
「到時候學費減半?!?
他像個和藹的老師,斯文地看不出半分惡魔的樣子。
我一直低著頭,忍受著許秘書嫌棄的打量。
四年了,外面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仿佛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我坐上了門口的邁巴赫,看著光鮮亮麗的學校越來越遠。
沒有人知道,這里出去的其實,沒有幾個會變成好學生。
就像我,還給顧霜的,只會是一個變態人格。
我很期待,她跟戳穿我惡魔面孔的那一天。
2
「賀知年,你不是天才音樂家嗎?你看看你現在,像臭溝里的老鼠?!?
「身上一股子尿騷味,這次回去后,你最好守住自己是個低賤下人的本分,別再惹霜霜生氣?!?
「要不然啊,有的你受了。」
副駕駛上懶洋洋化著妝的許嬌嬌譏諷地提醒我。
我點頭如搗蒜,頭也不敢抬。
我記得這個女人,顧霜的最好的姐妹,兩個人機會形影不離。
「對了,管住自己的賤手,別什么東西都亂扔。」
「四年前冰箱里的胚胎,夠你進男德學院四年?!?
「要是再嫉妒,小心眼丟了什么東西,那就是一條命都不夠賠的。」
她得意地說著,聲音輕快,嘴巴上揚,仿佛驕傲的花孔雀,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我一個勁地點頭,聲音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哼,這些話留著給霜霜說吧?!?
「知道這次霜霜為什么讓你回來嗎?因為她需要你給我輸血!」
到顧家別墅時,顧霜正在看合同。
我遠遠地站在門口看著她,四年沒見她依舊那樣好看。
周身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但依舊是那樣冷若冰霜。
直到我們進去一個眼神都沒有分過來,依舊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合同。
許嬌嬌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親密地挽著她的胳膊。
「霜霜,賀知年那個家伙我接回來了。」
「可是我不想讓他住在家里,他渾身又臟又臭的,感覺看見他都會有些倒胃口?!?
顧霜愣了一下,這才抬頭看我。
有那么一瞬間我從她眼里看到了瘦骨嶙峋的我,我急忙低頭,畢恭畢敬地,不敢多說一句話。
「那就讓他去住地下室吧?!?
「好像看著確實懂事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樣輕浮了。」
她打量著我,說著對我的評價。
我心如刀割,一言不發,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死死握緊。
「賀知年,后面好好養身子?!?
我眼皮抬了抬,等她后文。
「吃胖一點,好給嬌嬌輸血!」
這一刻,我麻木的內心,再次涌上一股強烈的恨意和痛苦。
輸血,原來真的又是輸血!
或許在顧霜眼里,我就是一個輸血工具!
許嬌嬌之前因為整容失敗,對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紅細胞破壞,需要定期輸血。
而她血型罕見,只有我吻合。
第一次見顧霜,她就是在醫院痛哭,當時許嬌嬌難產大出血,需要大量血液。
她哭得很狼狽,給人一種許嬌嬌死了,她也沒辦法獨活的感覺。
我以為她們姐妹情深,一時心軟站出去,告訴她,我血型溫和,可以幫她們輸血。
她激動地抱著我,跟我保證,只有許嬌嬌活下來,她什么條件都答應我。
后來,我趁機提出,想讓她當我女朋友。
她猶豫了片刻,答應了,跟我見了我病重在床的爺爺。
爺爺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我成婚。
當時顧霜說,自己也沒遇見什么合適的男生,我也算和她眼緣有些第十年,如果我沒有意見,她同意跟我結婚。
我激動得如同被彩票砸中,迅速跟她領證,結婚。
只是她不愿意代辦婚禮,也不怎么公布,我已沒什么意見。
婚后相處還算融洽。
只是她性冷淡,很是對我有感覺。
但我已經很滿足了,沒有人知道,顧霜是我藏在心底的秘密。
我能那么巧,在她需要的時候站出來輸血,也是因為蓄謀已久。
高中那一年,我爺病重,差點回天乏術,需要大筆錢,當時好心的醫生幫我弄的水滴籌。
但是那筆金額怎么也籌不夠,就在我以為爺爺就會那樣離世時,有人捐了很大一筆錢。
讓爺爺多陪了我好些年。
那個人就是顧霜,我想報答她,可是她沒有什么是需要我能做到。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跟在她身后。
跟她領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幸運,我花六年時間對她掏心掏肺地好。
可是到頭來,她卻親手送我下地獄。
只因為,我扔了冰箱里那塊有味道的凍肉!
她說我小心眼,說我嫉妒故意使壞,毀了她藏了六年的前任紫河東。
她恨我入骨,送我去男德學院學規矩,還特地囑咐那些人,好好教育我。
3
一連七天,顧霜每天都會讓保姆給我送來各種豬肝飯。
我吃得想吐,卻又不能不吃。
她接我回來,眼里卻沒有我這個丈夫的存在。
可笑我是她的合法丈夫,在這個家里卻只能住在陰暗的地下室。
這七天里,我依舊像狗一樣被關在下面,沒有自由。
我時常聽到許嬌嬌的歡聲笑語。
她們每天都會在院子里游泳,打羽毛球,曬太陽,敷面膜,享受生活。
只有我一個人,從男德學院出來后,依舊在地獄,苦苦掙扎。
昨天顧霜破天荒地提起了我,「賀知年,這次好像真的學乖了,竟然乖乖在下面不出來煩我了?!?
面對她的納悶,許嬌嬌嫌棄道。
「那家伙也算沒白白浪費那巨額學費。」
是啊,顧霜真有錢。
花巨額學費,逼我去學規矩,逼我受盡折磨,凌辱。
她花錢雇人踐踏我的身心,尊嚴。
以前我對她是有愛意的,但這四年,我不敢了。
導師說,我得做個奴隸,討好,取悅顧霜。
我點頭哈腰,表示同意。
可是,我不會那么做的。
就算我欠她,也還清了。
我遭了這么多罪,她憑什么要好過啊。
接下來,就該不死不休??!
保姆送完飯后,地下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我急忙跪在地上,慌慌張張地脫自己的外套,不敢抬頭指將身后的鞭子放在面前,哆哆嗦嗦道。
「許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我跟你保證,一定像狗一樣在這里藏著,不出去打擾顧總?!?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把飯菜弄灑了,我現在就吃,馬上就吃。」
面前的腳步停在了很遠的地方,那道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我手忙腳亂地用手抓起豬肝飯胡亂都塞進嘴里。
可是這些年我嘴里塞過太多東西了。
我一吞咽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惡心,我控制不住地開始嘔吐。
但我片刻都不敢停,又慌慌張張地將這些嘔吐物抓起,胡亂塞嘴里,狼狽的真的如同一條賤狗。
我匍匐在地上渾身顫抖,眼淚一個勁地掉。
「賀知年!你又在演什么?你惡不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