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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在月子中心坐月子時,我在窗邊看到老公的身影一閃而過。
我坐月子時,他幾乎每天都要來一次。
直到帽子叔叔抓獲一群風塵女,我才知道這家月子中心有多坑爹。
上下一共四層,除了照顧孩子和產婦外,還有供新手爸爸們“緩解壓力”的地方。
1
還沒有出月子,我就果斷選擇跟老公離婚。
坐月子時,我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好的恢復,選擇了市里一家口碑很不錯的月子中心。
正如網評所說,這里只需要產婦自己休息保養,孩子完全可以不用管。
距離出月子還要三天的時候,月子中心卻出事了。
警車在樓下停了一排,警察直接上了四樓。
不一會兒,大概十來個穿著月子中心工作服的女子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跟他們一起的,還有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其中有一個我見過,正是斜對面房間的產婦老公。
怎么回事?我心存疑惑,直到對面房間的產婦在走廊里大吵大鬧起來。
在她語無倫次的哭訴中,我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我們產婦從來不知道,這個月子中心還有第四層。
第一層是嬰兒托管室和洗澡的地方,第二層是產后恢復等地,第三層是產婦的房間。
本以為這三層已經是這個月子中心的所有,沒想到,在月子中心沒有標注的地方,竟然是新手爸爸的天堂。
在簽訂合同時,上面會要求留下孩子爸爸的手機號。
可以想象,在產婦生產后最虛弱的時候,孩子爸爸的欲望無處宣泄,會是多么的寂寞難耐。
這無疑是個賺錢的好機會,月子中心也抓住了。
我想起來那些被警方帶走的女人,她們無疑都是做那些事情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我,徐洋在月子中心,甚至可以說是在我頭頂的房間,與那些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我無法想象,在這些產婦歷盡千辛萬苦從鬼門關回來后,那個本應該心疼自己妻子的男人卻在上面聲馬犬色。
這踏馬還是人嗎?
月子中心的育嬰師做賊心虛的將我拉回房間:
“你怎么還敢跟她說話,她產后抑郁了,非說老公有外遇,孩子是傻的,前段時間已經鬧過一次了。”
憤怒雖然已經充斥了我的大腦,可我的思緒還是清楚的。
現在月子中心一定是擔心影響自己的生意才會這么說,我就這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畢竟我也不知道徐洋究竟有沒有去過四樓,如果去過,那我該怎么辦?
“我看她也確實有點不正常,剛剛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我裝作相信的樣子回復道,育嬰師聽了我的話,明顯的松了口氣。
我以最快的速度要求我媽來接我和孩子回了家,徐洋還沒回來,正好給了我查這件事的時間。
2
沙發上放著平板,上面能同步微信消息。
家里的平板是徐洋的,我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錄入了我的指紋。
抱著懷疑的心思,我打開了微信。
徐洋訂房間時加了前臺微信,比起在我朋友圈的中規中矩,前臺發給徐洋的話就很露骨:
“昨天來的妹妹還滿意嗎?下次來的時候先通知我一聲,我讓她等你。”
我想起那個前臺,有時候會送快遞來我房間。
她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很清秀,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我越往上面翻,就越是讓人心驚。
他向那女子抱怨,我生完孩子的樣子太過骯臟丑陋,還好有她們緩解情緒。
我是剖腹產加大出血,掛了好幾天尿袋,大夫讓出門行走時,我甚至不小心將大小便都排在了褲子里。
可是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嗎?我吃過的苦受過的疼又算什么?
那還是平時對我呵護有加的老公嗎?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模糊了眼睛。
我們在一起三年,結婚兩年,感情生活一直很穩定。
如果不是這件事,我甚至還天真的以為我跟徐洋的感情依舊純粹。
我甚至在網上看到,當一個孕婦剛開始建立檔案的時候,有些不法機構就已經掌管了一家人的信息。
有人的老公會收到暴露直播的鏈接,會收到周圍上門服務的短信,還有各種宣泄“情緒”的姐姐妹妹。
很可笑的是,這些信息女人們從來不會看到。
這種信息繭房將我們牢牢的包裹在其中,我甚至想象不到男人們的世界究竟有多精彩。
3
“老婆?你怎么回來了?不是還要幾天嗎?”
徐洋回到家放下包,顯然,他不知道月子會所已經被關了的事情。
強烈的恨意將我包裹其中,徐洋還是從前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他早就不是從前的他了。
“有個產婦應該是抑郁了,我看著害怕,想著還有三天,就先回來了。”
我裝作一副什么也沒發生的事情,我爸媽只知道是月子中心有人鬧事,并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
這樣一來,我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在家里呆了幾天,徐洋也知道了月子會所出了事。
他在我面前有意無意的試探了幾次,我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糊弄了過去。
徐洋知道我是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于是也放了心。
他一如往常那般上班下班,在家里扮演著溫柔體貼的好丈夫。
可每當看到他抱著孩子親親抱抱的樣子,我就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情,瞬間無比惡心。
以徐洋的德行,會只滿足于月子中心的那些服務嗎?
我知道徐洋有臺電腦,平時寶貝的很,還說里面有重要的工作文件,我連碰都不能碰。
可他就在我舅舅的公司上班,他在忙什么,我能不知道?
直覺告訴我,那里面肯定有貓膩。
于是,趁著打掃衛生,我故意把一杯水倒在了他的電腦上。
電腦陷入死機,徐洋偷偷摸摸地拿去修。
等他賊眉鼠眼地從修理店出來,我就走了進去,直接甩出一疊鈔票——
“我是剛才那個人的老婆,把他的電腦和文件恢復,這些錢就是你的。”
徐洋并沒有清理他的賬號登錄信息,隱藏圖標里有好幾個約會軟件。
我剛登錄他的私密小號,下一刻,一個叫‘小野貓’的ID發了個消息過來——
“徐總,你老婆的月子還沒做完啊?”
“人家還等著好好伺候你,讓你給我升職加薪呢!”
我挑了挑眉,這是連窩邊草都吃?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小野貓究竟是誰!
004
徐洋在我舅舅的公司里是個經理。
舅舅從小就疼我,連帶著他一個大專生都雞犬升天。
一個月五萬塊,長的也算是不錯,這樣的男人誰不前仆后繼?
我立刻拿出手機,給舅舅打了個電話——
“舅舅,我想回你公司上班。”
聽到我的要求,舅舅高興壞了。
結婚前,我在舅舅的公司干過兩年,后來因為結婚才讓徐洋頂上去。
可我聽說,舅舅對徐洋做的有些事情頗有微詞,卻因為我的關系一直沒有說他。
現在,我回來了。
就是不知道,徐洋和那個‘小野貓’看到我突然出現在公司,會是什么樣子。
隔天,我站在公司里,朝那些熟悉的面孔笑了起來。
徐洋的臉色很難看,我并沒有跟他說我要回公司上班的事情。
他的位置就是頂替我的,如今我回來了,他再繼續呆著會很尷尬。
舅舅將我跟他叫到辦公室:“洋洋,你跟千雅反正也是夫妻,誰干都是一樣的。”
“你的工資照樣,千雅就看能力了,要是不行,你們就都去基層打螺絲。”
舅舅的話說的好聽,可是徐洋心里清楚。
他仗著自己經理的位置欺上瞞下,很多人都對他心存不滿。
而我,原本就在里面有不少人脈,再做領導根本不是問題。
4
“千雅,你要回來上班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你讓我的臉面往哪放?”
“還有,孩子才一個多月,你讓她怎么辦?難不成讓我回家帶孩子?”
他雖然生氣,腦子卻還是清醒的,知道該不該對我發火。
“孩子我已經找了靠譜的月嫂,我爸媽他們也會經常去看,舅舅不是說了嗎?我們各干各的,公司那么忙,你還怕沒事干?”
我笑著說道,手里卻還在敲擊著鍵盤。
就在剛剛我聽說,我懷孕后不久,徐洋就突然安排了個實習的妹子進來。
那妹子大專都沒讀完,工作更是做的亂七八糟。
但徐洋卻處處維護說,這是自己的老鄉。
跟我說這個消息的小優義憤填膺:
“那個陳妙妙整天在公司啥也不干,上周還捅了婁子,害的公司損失了一個項目。”
“就算是徐總的老鄉,也總得遵循公司規矩吧?”
我心里冷笑,老鄉是假,只怕‘小野貓’才是真的吧?
以陳妙妙的實力背景和工作能力,我當然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把她開除走人。
得到消息的徐洋,臉色黑到能滴水。
他皺著眉頭抱怨:“那是我的老鄉,就像我的妹妹一樣,我都承諾了,讓她來公司工作,以后我罩著她,你現在把她開除了,多損我的面子啊?咱們公司差這點兒?”
我挑了挑眉,回敬:“不如你出去開個公司,讓她當副總我都沒問題。”
“公司最忌走人脈親戚關系,舅舅能把我們倆安排進公司,已經很擔他的情了,結果你還想把七大姑八大姨的老鄉安排進來,到底是你給她開工資,還是我舅給她開工資?”
徐洋沒話說了,畢竟他也得靠我和舅舅吃飯,怎么敢對我們發作。
他已經拿回了被修理的電腦,偷偷摸摸躲在小房間里哄他的小野貓。
我懶得理他,轉身去書房處理工作。
我聯系上了從前的一個合作商,小優說,自從徐洋上位后,他就再也沒有跟公司合作過。
為此,舅舅還惋惜了很久。
這次,我專門找到合作商那里,想請他一起吃飯。
吃飯事小,重談合作才是真實目的。
沒想到,在合作商公司里,我竟然看到了我的大學同學陳濤。
他那時在學校里獨來獨往的,又不跟其他同學多說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表面上都客客氣氣的,背地里都叫他獨行俠。
沒想到,時隔多年,我竟然會在這里看到他。
更巧的是,從前的項目負責人已經升職,跟我對接的正是陳濤。
“我看過以前的合作,原本是要續約的,可你走后,對接的那位負責人似乎人品不怎么樣,這才中止了合作。”
陳濤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不無認真的說道。
我想起舅舅曾經三番五次要我回公司的事情,表情里的焦慮和煩躁不是裝出來的。
看來,那時候他知道徐洋究竟是個什么貨色,只是礙于我才沒能表現出來。
“那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了,畢竟我回來了。”
他點點頭,嚴肅的像是在跟我談割地條約:
“我們這邊談合作不需要吃飯,也不用去唱歌,找一些不入流的人來更是不合適。”
“拿出你們的誠意,我們自然會續約。”
我嘆了口氣,從前那位跟我對接的負責人也是這樣油鹽不進。
看來,陳濤是他親手提拔出來的接班人。
5
我查了徐洋近些年的工作,他流失了我從前留下的不少客戶。
但是,他也談下了一些新的單子,這樣一來,公司還是能夠像從前一樣運轉。
我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些單子都是以什么樣的方式談下來的。
因為我的重新加入,很多從前跟過我的下屬又回到了我身邊。
徐洋還以為自己是從前那個呼風喚雨的經理,他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發號施令。
只可惜,這次并沒有馬屁精上前聽話。
而我,正召集了下屬開會。
會議室里,我運籌帷幄,面對曾經的一切,我感到無比的自豪與熟悉。
所有人都斗志昂揚,徐洋站在會議室外面恨得牙癢癢。
我知道他在外面,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有從我這里拿走的,我都要他一點點送回來。
在我查徐洋的這段時間里,我這才發現他的花費巨大。
他不僅僅要供住家里的花銷,還在外面約妹子。
他對妹子出手闊綽,酒店是五星級,吃飯是各種大餐廳,送禮也是奢侈品。
不過五萬塊錢工資,哪里夠他這么胡搞?
那些錢,究竟是哪里來的?
徐洋身邊有個叫周龍的狗腿子,從進公司就跟著他,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候都形影不離的跟在他身邊。
我找朋友查了,這個周龍從前是個小混混,別的東西不懂,社會上的卻是一套接一套。
而且,他還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喜歡賭博。
他在手機上玩過賭博游戲,后來癮大了開始去不法賭場。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賭紅了眼。
賭徒是沒有人性的,不過區區十萬塊,就讓周龍把徐洋賣了。
“除了要把客戶陪好以外,我們還有陰陽合同。”
周龍眼睛還在盯著牌桌:
“百分之一的回扣,憑借著有些大單,也夠徐總吃幾天。”
我笑了:“有證據嗎?”
周龍轉過頭來上下打量我:“證據當然是有的,不過我可不賣。”
“那些,可都是保命的東西。”
他倒是還沒昏頭,不過,知道這些也足夠了。
是時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