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瘋批公主殺瘋了,眾權臣跪求我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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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最終一舞
天闕臺上,紅衣如楓,有一女子正對月起舞。
正在巡夜的將軍府小廝——薛大抬頭望去,覺著陌生。
他問走在他前面的侯府老人齊管事,指著遠處道:“那是將軍的哪位側室夫人?”
齊管事瞇眼看了會,若有所思道:“這是將軍正室云畫公主,是個可憐人。”帶著惋惜的神情嘆了口氣,“我們走吧。”
點點燈籠,若隱若現。
云畫像個瘋子般跳了一遍又一遍,執拗地不肯停下來,腳下全是傷口。
好疼啊,可這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痛。
她永遠都記得南無疆最后的神情,那樣的冷漠,他說要將她關在這天闕臺一生一世,要讓她生不如死。
呵,多可笑,她助他從一介宮廷侍衛變成大權在握的將軍,他竟然說從未對她動過真心,唯一有的就是利用。
而他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別的女人。
她好恨啊,恨自己癡心錯付,識人不明。
更恨自己當初沒有聽父皇的勸說,執意嫁給南無疆,落得如此結局。
她邊笑邊流淚,在子時,在月亮升到最高時,那抹如火焰般高傲的公主孤獨地倒下。
她嘴角滲出血跡,眼睛望著皎潔的明月出神,試探地伸出指尖,若上天憐憫,賜她一切重來,她再不要過這樣的人生。
眼角的最后一滴淚,是她留給人世最后的禮物。
云畫公主,年二十五,舞七日七夜力竭而亡。
“畫兒,畫兒。”
云畫忽地從睡夢中被人喚醒,聲音有點像她的父皇。
她一睜眼,雙鬢半染白的云帝正站在她身邊。
她鼻頭一酸,立即縮進父皇懷里。
哭著道:“父皇,畫兒好想你,畫兒不該不聽你的。”
云帝摸了摸她的腦袋,奇怪道:“你這丫頭,不就是睡了一覺,說什么胡話。難不成是做了噩夢?”
“睡一覺?”云畫這才驚覺自己在父皇的御書房,不是在天闕臺。
她猛地抬頭問道:“父皇,今年是何年?”
“天辰二十年十月初十啊,你心心念念的南無疆今日就要凱旋回朝,你不是催著父皇要給你和他賜婚嗎?”
賜婚?!記憶中南無疆去邊塞征戰短短五年,從前鋒直接干到將軍。
經不住她哀求的父皇,就在他凱旋回朝的這一天,給她和這位剛聲名遠播的將軍賜了婚。
也就是說她現在回到了七年前,她還沒有嫁給南無疆。
眼見自己的女兒呆滯半天,不說話,也不動一下。
云帝嚇得不得了,“畫兒,你怎么了?別嚇父皇,你要嫁那南無疆,父皇都隨你,可別一念不成就想不通。”說著忙叫人去傳御醫。
云畫忙拉住父皇的衣袖,“父皇,孩兒沒事,我不嫁南無疆,父皇說得對,他不堪托付終身的。”
既然她已經重活了一世,她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云帝皺眉:“你之前可是尋死覓活地求朕,如何今日突然說不嫁了?”
父皇哪里知曉自己的女兒上一世的辛苦。云畫嫣然一笑道:“因為我知道父皇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您說不能嫁,您女兒我就不嫁。”
從前的她任性,愛耍公主脾氣,可父皇總是因為她年幼喪母,又因著先皇后的夫妻情分,對著她這位唯一的嫡公主寵愛非常,可謂是她要什么就給什么。
以至于她看上了曾經是侍衛的南無疆,父皇也愿意給南無疆鋪路,好讓他們二人日后身份相配,可以正大光明的賜婚。
聽著女兒這一番話,云帝欣慰道:“我畫兒長大了,懂事了。”
說著又開始抹淚,“我可以對得起你母后了。”
父皇和母后是青梅竹馬,二人帝后情深,可惜母后在生下她之后,身體元氣受損,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以致于父皇對云畫多是溺愛,做事說話完全不經過腦子,這也是后來斗不過南無疆側室古月的原因。
但是,現在她必須學會守護好自己,更要守護好自己唯一的家人。
“哎呀,父皇你別哭了,您可是皇帝。”云畫著急忙慌地安慰著在自己面前像小孩的父皇。
忽聽得李內侍從外跑了進來,“護國將軍南無疆求見。”
云帝看了眼云畫,心領神會,答:“允。”
遠遠地,就瞧見一身戎裝的南無疆走了進來,威風凌凌,劍眉醒目,殺伐之氣甚重,已然是個少年將軍,哪有當初小侍衛的半分影子。
當初的她就是被他這一身皮囊欺騙,從前覺得他好看,現在再瞧只覺得惡心。
南無疆先是行了跪拜禮,瞧見云畫后,立即裝出一副深情道:“公主殿下這幾年過得可好?微臣——”
云畫不耐煩打斷道:“本宮過得好與不好,與你有何干系?”
突然的嗆聲,令南無疆不自覺皺眉。
云帝故意咳嗽幾聲,插話道:“愛卿在外征戰辛苦,趕緊回府休息,過幾日朕會派人往你府中送賞賜。”
顯然的逐客令。
南無疆疑惑,幾日前有密旨提前降下言明,今日會給他和云畫公主賜婚,如何現下決口不提,還有意催他退下。
難不成是臨時變卦?
這可是他平步青云的一塊金子,他不可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放走。
他看向另一邊的云畫公主,身著金絲繡線的紅衣,十分耀眼的美貌,作為云來國的嫡公主,更是京城第一美人。
原本望著他的眼神,無一不是含情脈脈,軍中的人誰不知他和云畫公主關系匪淺,就連元帥也對他另眼相看,憑借著這點,他在軍中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
所有人都很清楚,他被分去軍營,這是云帝在給他鋪路,等他一旦建功立業,就會被正大光明地賜婚,尚公主。
也多虧云畫這蠢公主,從不避嫌,三天兩頭派人往軍營送東西,一來二去,更坐實了他與公主的關系,不用他說什么,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他,還得乖乖地給他立功的機會。
他才能在短短五年,升任的這么快。
然而現下的云畫公主眼里哪有半分愛意,滿滿的都是嫌惡,甚至都不拿正眼瞧他,
他心里有些發慌,直接跪下,正義凜然道:“敢問陛下,多日前曾下的密旨中的內容可還作數?”
“若是作數,今日為何食言?”
說的是堂堂正正,無所畏懼,儼然是被皇家所食言的委屈模樣。
看著像個敢與皇家爭公理的忠臣。
云畫笑了,輕聲道:“將軍真是好大的膽子,如今竟然敢直接質問父皇?”
南無疆毅然反問道:“敢問殿下,陛下難道未曾賜我密旨?微臣對殿下一往情深,在軍營日夜奮戰,終于得今日的榮耀和地位,指望能早日迎娶公主,不辜負公主的一片深情,豈料公主竟然變了心。”
說著還故作眼中有些許淚花。
經他這么一說,云畫倒成了始亂終棄的人,而他南無疆卻是個不忘舊情,對公主一往情深,還努力建功立業的臣子,把自己的付出夸得無比之大,成了世人眼中癡心錯付的深情男子。
連佇立一旁的內侍和宮女,都忍不住眼神交匯,臉上滿是對這位將軍的同情。
覺得是云畫公主在用皇家威嚴壓制他,輕易悔婚。
云畫心中很是淡定,對于他這番言論,她早就有所預料。
這么好的踏腳石,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可笑,他的厚顏無恥,從來就沒有變過。
見到父皇決口不提婚事,他就自己脫口而出,想爭個結果,看來心里也是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