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明嬌軟,撩得眾大佬逼我續(xù)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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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1.穿成舔狗女配
“呵,殿下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一個帶著濃濃鼻音、刻意拔高的少年嗓音,像根細(xì)針一樣扎進葉北剛剛蘇醒、還混沌一片的腦子里。
她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才聚焦。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其年輕、甚至可以說稚嫩的臉。
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jì),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繡著流云仙鶴紋樣的錦緞童子服。
然而,那張本該純真的臉上,此刻卻布滿了與年齡極不相符的刻薄和毫不掩飾的輕蔑。
小童子微微抬著下巴,鼻孔幾乎要對著雕花的床頂,眼神斜睨著剛從奢華云錦堆里掙扎坐起的葉北,語氣里的不耐幾乎要溢出來:
“前兒個還巴巴兒地求著我家神君化身賞臉,說好了這‘凝魄雪蓮’是孝敬我家神君的見面禮,怎地?睡了一覺就反悔了?”
“殿下莫非真以為,憑您這北國儲君的身份,就能讓我家神君對你另眼相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fù)哿藫垡滦渖细静淮嬖诘幕覊m,姿態(tài)擺得十足十,仿佛他才是這寢殿的主人,而葉北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求見者。
葉北一臉懵逼。
腦子像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嗡的一聲,無數(shù)混亂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地灌入她的意識!
北國皇儲…葉北…頂級戀愛腦炮灰…
命定之人守護北國的玄司妖神,卻偏偏癡戀女主命定的鄰國守護神白殷神君的化身…
為了舔白殷…斷了本國守護神玄司的香火供奉轉(zhuǎn)而供奉白殷。
北國守護者因為神力衰退,妖魔橫行,民不聊生…
眼前這小屁孩…是白殷座下跑腿的童子云鶴?!
而“凝魄雪蓮”…北國極北苦寒之地,十年才孕育一朵,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續(xù)命圣物!
國庫里壓箱底的寶貝!前任那個傻X戀愛腦!竟然就為了討好這個鼻孔朝天的童子,好讓他能在白殷神君面前“美言幾句”?!!!
臥槽!原主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這哪是舔狗,這簡直是舔蛆啊!
用舉國之力、萬民生機去舔一個鄰國神君座下、連神位都沒有的童子?!還特么被這童子騎臉輸出?!你一國儲君的尊嚴(yán)呢?喂狗了嗎?!
葉北只覺得一股邪火“噌”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燒得她眼前發(fā)黑,五臟六腑都在咆哮。
眼前這童子輕蔑的嘴臉,和記憶里北國大地妖魔肆虐、百姓流離的慘狀瞬間重疊!
云鶴童子見葉北只是臉色鐵青地瞪著他,不說話,以為她是被自己震懾住了,或者是羞愧難當(dāng),那股子得意勁兒更盛了。
他向前踱了一小步,用一種施舍般的口吻道:
“罷了,殿下既然醒了,就趕緊把雪蓮拿出來吧。我們神君近日心情尚可,若殿下識相,我或許還能替您遞個話兒,讓師父抽空見您一面……”
他刻意拉長了尾音,仿佛這是天大的恩賜,“要知道,想見我家神君化身的人,能從南境排到你們北國皇都,殿下您啊……”
他話沒說完。
因為葉北動了。
她沒有像原主那樣誠惶誠恐地起身賠笑,也沒有著急忙慌地去翻找寶物。
她只是用一種近乎審視垃圾的目光,將云鶴童子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極其緩慢地掃視了一遍。
那目光冰冷、銳利,帶著一種久居上位者才有的、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以及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鄙夷。
云鶴童子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那點得意洋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下意識地想挺直腰板,卻在對上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蘊藏著風(fēng)暴的黑眸時,心底莫名地躥起一股寒意。
“你……”他張了張嘴,想維持氣勢。
“呵。”一聲極輕、極冷的嗤笑,從葉北蒼白的唇間溢出,打斷了童子的話。
葉北緩緩坐直了身體,雖然宿醉讓她臉色不佳,但此刻,她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卻讓這奢華的寢殿都仿佛瞬間低了幾度。
她甚至懶得整理滑落的絲被,任由它堆在腰間,眼神淡漠地落在童子那張開始變色的臉上。
“云鶴童子?”她的聲音帶著剛醒的微啞,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本宮倒是想問問你。”
她微微傾身,明明坐在床上,位置更低,但那俯視的姿態(tài)卻仿佛將童子踩在了腳下。
“是誰給你的膽子,擅闖本宮寢殿?”語氣平淡,卻字字千鈞。
云鶴童子一窒,臉色瞬間漲紅:“我…我是奉神君之命來取……”
“取?”葉北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濃濃的嘲諷,“本宮何時答應(yīng)過,要將北國至寶‘凝魄雪蓮’,賜予你——一個區(qū)區(qū)神君座下、未受神箓、連品階都無的童子?”
“賜…賜予?”云鶴童子被這“區(qū)區(qū)”和“未受神箓”刺得臉皮發(fā)燙,又驚又怒,“那是我家神君……”
“你家神君?”葉北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雷霆般的威勢,目光如電,“白殷神君乃南境守護,與我北國何干?!他的座下童子,又憑什么到我北國皇儲面前耀武揚威,索要供奉?!”
“北國的香火,北國的珍寶,每一分每一厘,都該用于供奉我北國自己的守護神明,庇佑我北國自己的萬千生民!”
她的聲音有些冷,在空曠的寢殿里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拿去供奉他國神君?還是通過你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童子之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前任腦子有坑,國家都要被舔沒了!就這種貨色也配?
云鶴童子被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和毫不留情的斥責(zé)砸得頭暈眼花,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北葉!
過去的葉北,在他面前永遠(yuǎn)是卑微的、討好的、甚至帶著點諂媚的,何曾有過如此鋒銳如刀、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他引以為傲的“神君座下”光環(huán),此刻被對方撕扯得一文不值!
“你…你大膽!”童子又驚又怒,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葉北的手指都在顫,“你敢如此辱我?便是辱沒我家神君!你就不怕……”
“怕?”葉北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甚至低低地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刺骨的寒意,“孤怕什么?怕你一個童子的告狀?還是怕你家那位…管得真寬的神君?”
她緩緩收斂了笑容,眼神冰冷如萬載寒潭:
“回去告訴你家神君,北國自此之后,香火自奉,珍寶自用,不勞他國神明費心。至于你……”
葉北(北葉)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刮過童子慘白驚怒的臉。
“擅闖儲君寢殿,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她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吐出判決,“來人!”
殿外早已被驚動、戰(zhàn)戰(zhàn)兢兢候著的宮人侍衛(wèi)立刻涌了進來。
“將此狂悖之徒,”葉北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纖纖玉指直指臉色煞白的云鶴童子,“給孤——拖出去!”
她頓了頓,在童子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冷冷地補上最后一句:
“掌嘴二十,以儆效尤。讓他記住,北國皇儲的尊嚴(yán),不是他一個跑腿小童能輕侮的。”
“你…你敢!”云鶴童子徹底慌了,尖叫起來。
“拖走!”葉北厲喝一聲,眼神如冰。
侍衛(wèi)再不猶豫,如狼似虎地?fù)渖锨埃芷鹉欠讲胚€趾高氣揚、此刻卻面如死灰、徒勞掙扎尖叫的童子,毫不留情地拖出了這間奢華卻壓抑的寢殿。
殿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嘈雜。
葉北緊繃的脊背瞬間松懈下來。
爽是爽了…但…北國擅自斷了妖神的供奉,已經(jīng)將人得罪了個徹底。
現(xiàn)在又徹底和白殷那邊的童子翻臉…靠!這開局,真是地獄級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