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惡雌公主從良后,雄獸們爭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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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穿成臭名昭著的惡雌公主
燭火慘淡的地牢里,持續的鞭響聲令人毛骨悚然,卻始終沒聽見受刑之人的慘叫。
似是揮鞭累了,皮肉綻開的聲音停了下來,一道細柔的嗓音悠揚傳出:
“喲,怎么狼耳朵都冒出來了?不會吧,堂堂沈家二公子,難道這就要維持不住人形了嗎?”
卻見刑架之上,長著灰色獸耳的男人被鐵鏈鎖住,雙手雙腳皆是不得動彈,像是被釘死在砧板上的一條魚,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暈出深淺不一的陰影,從眉骨到鼻骨,再到鋒利的下頜線,無一不是完美的弧度。
兩瓣失去血色的薄唇緊抿著,一雙深邃的灰瞳中被仇恨充斥,似是要將眼前握鞭行刑的人抽筋扒皮。
被他的眼神激怒,長鞭破空落下,殘破不堪的囚服上又裂出一道新的口子來,被鮮血浸透。
“誰允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本殿的?沈煜,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再問你最后一次,毒是不是你下的?”
“賤獸,我可要提醒你,再不認罪,我就用刀將你的狼皮一點一點地剝下來……”
長鞭落地,眼前的女人像是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把刀來,刀面折出森森白光,映出沈煜慘白卻倔強的面色。
灰瞳中閃過一絲嘲弄,啟開的唇瓣慢悠悠吐出兩個字。
“不、認。”
女人冷哼一聲,持刀走到他面前,鋒利的刀尖抵住他裸露在外的胸膛。
肌膚割破,滾燙的血液汩汩流出,女人加大力度往里刺,邊刺邊欣賞他痛苦繃死的表情。
刀刃一寸寸深入,正當女人翻轉手腕,要將這一整塊皮肉都割下來的時候,眼前遽然一黑,身子直直地癱軟了下去。
那把刀還牢牢地插在沈煜的胸膛里,額間冷汗涔涔,他卻愣是沒泄漏出一丁點聲音。
望著莫名其妙昏厥在自己腳邊的女人,傷口上傳來的劇痛似乎都緩解了不少,嘴角扯起一個快慰的笑。
然而笑意還沒能維持住兩秒,卻見癱倒在地的女人忽地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的雙眼,像是剛睡醒一樣,竟然還打了個哈欠。
待到她揉完眼睛睜開,與自己的視線對上時,兩眼一瞪,露出了活見鬼的表情。
“臥槽!你是誰!”
而后又難以置信地環視周遭一圈,“臥槽!我在哪兒?!”
抬手看見自己黑得能滴出水來的皮膚,叫得更兇了,“臥槽!我成非洲人了!”
沈煜不明白這個惡毒的雌性又是在鬧哪一出,他已經受夠了那些以捉弄人為樂的把戲,干脆把眼瞼閉上,眼不見為凈。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副皮囊里,已然換了個芯子。
蘇妤記得自己在闔眼前,分明是躺在花大價錢買來的水床上,這怎么一睜眼,就躺在一個男人的胯下了?
雖說從仰視的角度看去,無論是雕塑般的臉,還是短褲鼓起的輪廓都是令人嘆為觀止的程度,但……
他這一身血淋淋的傷口也太嚇人了吧?甚至胸口還插著把刀!
這周圍類似于牢房的環境亦是恐怖如斯,這是什么情況,喪尸不是已經消滅完了嗎,人類不是已經獲勝了嗎?
這一覺給她干哪兒來了?
正云里霧里著,腦海中突然一陣刺痛,不屬于她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了進來。
獸世、污染種、一雌多夫……
蘇妤以最快的速度消化完,卻只覺得頭暈目眩,恨不得閉上眼睛重新睡。
她魂穿了,穿到了同名同姓的獸世三公主身上,一個空有美貌、臭名昭著的惡毒雌性。
原身剛成年便仗著金尊玉貴的身份,娶了三個風格各異卻有著驚天之姿的獸夫回來。
但原身并不喜歡他們,成日以欺負他們為樂子,因為她想得到的獸夫另有人在。
直到喝下了一碗沈煜親手做的甜湯,湯中居然下了毒!
雖不致命,卻侮辱性極強,一覺睡醒后,她的皮膚變得黢黑無比,像是被墨汁無數次浸染過。
皇城中叫得上名號的醫師都被請來看過,無一不是搖頭嘆氣,束手無策。
原身唯一拿得出手的容貌被毀,滿腔的怒火蓄積,那可是猶如火山爆發般勢不可擋。
火上澆油的是,罪魁禍首沈煜竟然在這個時候拒不認罪。
這可把驕橫跋扈的三公主氣壞了,當即將沈煜關進了地牢里,日日親自實以酷刑,變著花樣地折磨他,就是不給他一個痛快。
蘇妤在這個時候穿過來,其實已經是沈煜被折磨的第三天了。
好端端一個性張力拉滿的狼夫,此刻卻狼狽得不成樣子,渾身上下除了那張被原身看中的臉,竟然沒一處好肉。
蘇妤的視線順著他結實有力的小腿線條往上移,在瞥見塊壘分明卻皮肉翻卷的腹肌時,瞳仁驟然緊縮。
夭壽啦,心狠手辣的女人!連這么漂亮的八塊腹肌都下得去手!
原身不識貨,可她識呀!
這臉,這身材,這尺寸,如此頂配的設施還不滿意,原身是想上天嗎?!
根據記憶來看,這樣的男人她甚至擁有三個,嘻嘻嘻……
上天一定是聽見了她在末世時許下的愿望:搞點男人來玩玩。
抹了抹嘴角即將溢出的口水,蘇妤麻溜地站了起來,將沈煜身上糊成一片的傷口收入眼底,越看越心疼。
再不給他治療一下,恐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吧?
只猶豫了一瞬,她抬手釋放出治愈系異能,純白色光芒從掌心流淌過去,將沈煜從頭到腳地籠罩住。
感受到縈繞在周身的暖流,沈煜錯愕地睜開雙眼,低頭看去,閃爍在肌膚上的細碎光芒躍進眼底,激起前所未有的震撼。
無論是灼傷、鞭傷,還是刀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皆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這是……治愈系異能?
可帝國誰人不知,三公主蘇妤是個沒有精神力的廢物,連給雄獸做最基本的精神安撫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擁有極為罕見的治愈系異能?
咣當——
殘破的血肉長出新芽,插在他胸膛里的那把刀終是掉落在地上,飄散的思緒瞬間回籠,卻見蘇妤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旁。
敏感的獸耳被猝不及防地觸碰,他的心臟也隨之顫縮了一下,熱氣自雙頰蒸騰而起,雌性獨有的細柔聲線拂過耳廓。
“哇塞,好可愛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