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街道治安所內安靜了許久，萬里和文菁消化著從廖局長口中得來的消息。良久，文菁失望的聲音打破寂靜：“D級才行啊，我還不知道能不能修行到D級呢！”
“對自己這么沒信心？”萬里笑問。
“E級到D級時的關卡瓶頸你以為是說說的？能不能靈氣入體全看命。”文菁搖搖頭，“希望我命好些，不然好不容易覺醒個超能力，就只燒毀了一份漫畫大綱，好虧呀！”
“……你還想燒幾份？”
“怎么也得燒個七八份吧。”文菁笑笑，又臉色一正，“萬里楊，別亂說話，聽廖局長指示！”
萬里：“……廖局長您說。”
“看來你對E級到D級的瓶頸不太了解，瓦力羊。你能猜到這個關卡卡住了多少人嗎？”廖局長笑道。
“這我上哪兒猜去。”萬里咕噥一聲，“大概…十五六萬？”
廖局長頓了下：“沒錯，接近十六萬，小伙子運氣不錯。”
萬里眨眨眼。
“那你能猜到整個炎國目前有多少人順利吸納靈氣入體，成為D級以上的超人嗎？”
“大概一萬人左右？”
“……你趕緊去買張彩票，中獎了分老子一半！”
這咋還爆粗口了？萬里眼中透漏著無辜，您讓我猜的啊。
“從E級到D級，成功突破的幾率大概在十五分之一，而其他的十四人，便只能卡在人體極限不得存進。”廖局長緩緩講述，“修行時代很多東西無法用科學解釋，明明體質相當的兩人，一個可以納靈力入體，一個卻不能，原因連最縝密的儀器都無法甄別。”
萬里眼神一動：“那現在還好，如果五年十年后數千萬人卡在E級不得存進，不會出亂子嗎？”
“路是自己選的，就算把真實數據公之于眾，也會有數不盡的人想搏這十五分之一，跨過這一步的誘惑太大了。三年前，我只是這向陽街道治安所的一名普通警察。”
“……您莫非是B級？”
“還差一點點。”廖局長笑笑：“不過納靈力入體十五分之一的幾率只是過去的數據，現在已經不準了。至于原因，小伙子有本事再猜一下？”
萬里啞然，他倒是大致猜到了，但您這么說我還敢猜對嗎？
見萬里沉默不語，廖局長滿意地補充道：“覺醒超能力瞬間會不自覺的釋放，那時他們是使用過靈氣的，所以覺醒超能力的人不會遇到瓶頸！”
“果然！”萬里脫口而出。
廖局長：“……”
文菁怔怔呢喃：“所以說，我一定能突破D級？”
“沒錯，昨天有十數例卡在E級的人因覺醒超能力而突破。”
文菁再次因激動而臉上掛滿紅暈，萬里輕拍她胳膊，“想歡呼就呼出來，廖局長不會介意的。別憋死過去，我不會人工呼吸。”
“……邊兒玩兒去！”
“沒關系，我會，哈哈哈……”廖局長哈哈笑道。
萬里文菁面面相覷，連忙附和地笑起來。
有點尷尬。
屋內沉默了兩秒，廖局長自然地轉口道：“瓦力羊，這次把你找來，不光是因為你那篇帖子，更關鍵的是這小姑娘的超能力。”
“自昨天清晨始，陸續有人覺醒超能力。據不完全統計，其中二十余種為較大面積覺醒。比如超能力穿墻術……你給起的名字是相位轉移是吧？昨天一天便有三十余例覺醒。還有透視眼，數量沒那么多，但也有好幾例。”
“啊~”文菁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萬里則疑惑道：“透視眼？這次您咋不用我起的名字了？”
廖局長失笑：“你不看你起的什么，就加個之字，透視之眼？
湊成四個字，你這是強迫癥！
呵呵，類似它們的超能力屢屢出現，給城鎮治安造成了不小困擾。而除了大范圍覺醒的超能力，還有一些小眾的超能力只出現不到五例，甚至一例，需要對能力詳情進行保密。小姑娘這種超能力是我國目前發現的第二例。”
萬里愣了下：“保密？”
“有好東西不得藏一藏？說不定關鍵時刻會派上用場。當然，迎綠城那個女孩的能力被傳播得太快，藏不住了另算。”廖局長的解釋簡單利落：“其它的，比如說北聯邦鳥人，那一看就是個了不得的能力，全世界范圍內暫時沒發現第二例。視頻流傳到炎國，老美都氣壞了，到現在還不肯釋放拍視頻的人，哈哈，干得漂亮！”
萬里無語，您堂堂武道局局長帶著憤青思維真的好嗎？
想來再次遇到這么接地氣的高官不太容易，萬里試探地問了一句：“現在對超能力的出現原因有什么猜測嗎？”
廖局長頓了下，點頭道：“這個消息很快會公之于眾，提前告訴你們也無妨。昨日凌晨，天外來客扔下的魔盒發生了變化，釋放出來的靈氣濃度略有上揚，據分析應該是它導致的變化。”
萬里暗喜，追問道：“魔盒到底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你猜猜看？”
萬里思索片刻：“會不會是99層通天塔，闖到最高層可以獲得無窮無盡的力量。但里面科技武器無效化，所以國家才大力鼓勵修行，支持武道發展？”
廖局長：“……想象力不錯。”
“噗嗤！”文菁笑出了聲。
萬里撓撓頭：“那會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過絕不會是你猜的那樣。”廖局長搖頭道。
“哦。”萬里咂咂嘴，說不定呢？
“言歸正傳，小姑娘的加熱能力要進行一定程度的保密。瓦力羊，你需要簽署一份協議，不得主動透漏小姑娘的能力詳情。”
“小董！把協議給我拿進來！”
“聽到沒，不準亂說哦。”小女孩心性，我有你沒有，我不用簽你得簽，文菁突然就洋洋得意了起來。
萬里瞥了她一眼，一句‘叫爸爸’卡在嘴里，好不容易才咽回去。不生氣，不生氣，沒必要和個小丫頭片子生氣，遲早有一天，得讓她哭著喊著叫爸爸！
眼見董哥拿著一份文件推門而入，萬里猶豫了兩秒，道：“廖局長，其實我也有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