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夜站起身,從褲袋里掏出手機,按了一會,看著她低頭的樣子,淡淡地:“機票我已經(jīng)訂好了,一張明天的。”
說完話,他就回房間了,以落看著他的背影,在心里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蘇以落一晚上都沒怎么睡,看著身邊男人的側(cè)臉,她抱著他的腰,享受著此刻的平靜。
也許這里以后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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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這幾天心特別慌,拍戲時也經(jīng)常走神,孫導說了她好幾次。
小葉遞給她一杯水,有些擔憂地說:“夏夏,你別在意孫導剛剛說的話,”
余夏淺淡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本來就是我的錯,孫導說我也是應(yīng)該的。”
小葉點了點頭,手里拿著水瓶在余夏面前走來走去,似是在思考什么。
過了五分鐘,停在余夏面前,聲音很低地說:“夏夏,你最近狀態(tài)好像就是不好,我聽見他們都在說,你跟陳影后對戲,在氣勢上總是被她壓制,要不是知道劇本,都會以為人家是女一,你是女二。”
余夏嘆息了一聲,又苦笑了笑,“他們這樣以為也對,連我都這樣以為,尤其是最近,我感覺到很吃力,不過影后果真是影后,因為自己而過不好,她也沒有生氣。”
“如果你再是這個狀態(tài),我就生氣了。”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她回頭就看見陳昭雪站在自己身后,她站起身,尷尬地笑了笑。
瞪了瞪小葉,也不知道提醒她。
小葉表示很無辜,她拼命地使眼色,到小祖宗丫根就沒注意到呀,她也沒辦法。
“愿不愿意陪我散散步?”陳昭雪說
余夏點了點頭,跟著她就往另一個人少的方向走。
“你認識唐子淵嗎?”陳昭雪側(cè)頭問
余夏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徐景顏呢,認識嗎?”
余夏又搖頭。
有些莫名其妙,她為什么要問她這兩個人,她是真的不認識。
“這兩個人…………”余夏試探著問
陳昭雪笑了笑,“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既然你不認識,那就算了。”
看余夏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真的不認識,既然如此,她就不搞破壞了,畢竟那個人可得罪不起。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愿意說嗎,我大學選修過心理學,或許可以幫到你。”
余夏是真沒想到陳昭雪居然會這么問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什么心事,就是最近有些心慌,拍戲進不了狀態(tài)。”
陳昭雪停下腳步看著她,輕聲說:“《最是情》是一個很好的劇本,孫導也是行業(yè)里最優(yōu)秀的導演,既然你接了這部戲,應(yīng)該不會想要讓它爛在自己手里吧,再者心慌就去找心慌的理由,如果沒有找到,就不要一直想著這件事,沒有任何用,也許某個時刻,你突然間就知道了,很多事情都要順其自然。”
她看著野生的花,俯身聞了聞,花很香,看著余夏沉思的表情,又是一笑,抬起纖細白嫩的手替她拿去了她頭發(fā)上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