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荏苒,三年時光轉眼即逝,王光華醫院,沿著大門向西,天氣陰沉,地面很干燥。一輛警車疾馳而過,揚起了一片塵土。
譚司皺著眉揉著眼睛,看著駛離的汽車,心這才安定了下來,他走進王光華醫院,找來醫生、護士把準備好的問題仔細問了一遍,最后卻沒有得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天南山滅門慘案,由于法醫的鑒定,判斷出了這起慘案的一家三口不是因為墜崖而是因為氰化鉀中毒,同樣是氰化鉀中毒,不免讓譚司想起了三年前和許瑞一起調查的月亮灣“自縊”事件,那個“自縊的死者”的女兒張曉潔也是因為氰化鉀中毒。
快中午了,今天周六,在醫院的人并不比往常少,但來看病的卻并不多,大家都是帶著好奇來看個究竟,這一切源自這家醫院的主人一家的被害。
合安市本就不大,這樣的滅門慘案著實在合安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也因為今天周六,本該在警察學院上學的他昨晚就已經從學?;氐搅思遥徒憬阌袀€約定,逢周末,都要和姐一起度過,一大早姐姐就被叫去了單位,但他并不知情姐姐被叫去的原因。
等姐姐走后,他洗臉刷牙,換了身衣物,剛要落座吃早餐,就被一條手機彈窗新聞給吸引。
新聞的主要內容講的就是這樁天南山滅門命案,負責這起命案的是合安市刑警大隊一中隊。
一中隊不正是譚哥所在的單位,他放下沒來得及吃的早餐,拿起了電話朝著刑警大隊一中隊的方向走去。
“譚哥,我看了新聞,天南山出了一起滅門慘案,接手的正是你們大隊,有線索沒有?”許瑞撥打了譚司的電話問道。
電話的那頭,譚司語頓,自己已經停職一個多月,而停職的消息他并沒有告訴許瑞,和三年前一樣,私自查案并不是在自己的職責范圍內,但自己的行為卻如以前一樣。
要說不同的地方,那便是此前無義務告知,他并不覺得不妥,而如今卻沒了這種底氣,因為他知道他和許瑞的這層關系,不僅是作為資助他上學的譚隊,然而還是親如兄弟的譚哥。
想到這里,不免有些尷尬,不知怎么解釋。
三年前,許瑞聽從譚司的建議,如愿考取了合安市警察學院。這是他臨近警察學畢業的最后一年,也即將進入實習期,在學校里,他成績突出,表現優異,并沒有辜負譚司對他的期望。
許瑞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譚司有些奇怪,平時他們交流工具微信居多,手機直接通話也只停留在節日期間。當得知電話那頭傳來許瑞關于天南山命案的詢問,實在有些詫異。
“你在哪,在學校,你怎么知道?消息這么靈通?”譚司答道。
“呃,我在家,但我現在在來你們單位的路上,新聞上看到的消息……”
“別別別,別來我們隊里,你你你,你先回家,你先回家?!弊T司打斷許瑞的對話。
來隊里不是暴露了他停職的尷尬,也許要當面講清楚他停職的原因,才能化解尷尬。
“我并不在隊里,你先回家,我剛在王光華醫院了解了一些情況,如果你有興趣,你可以了解一下……”
譚司把在醫院的所了解的情況向許瑞闡述了一遍,包括案發時當天在命案現場的所見所聞。
之所以說的這么詳細,因為他知道許瑞有著和常人不同的理解和分析,或許就能從一堆無關緊要的線索中判斷出點什么來,因為三年前就見識過他的能耐。
“譚哥,你稍等,我一會再給你電話。”譚司返家的時候,隱約聽到姐姐的叫聲,他掛斷了譚司的電話,把手機揣進了兜里。
姐姐已經從王光華醫院回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特別惹人憐惜,他知道玲姐一家遇害的消息對姐姐的震撼有多大!在言語中看得出她對玲姐一家的深情厚誼,想到玲姐一家就這么沒了,而且是被人謀殺,怎能不讓人憤怒。
從姐姐口中他得知關于玲姐一家遇害的更多細節,越發對這個案件產生好奇,待扶好姐姐進了臥室休息后,便又給譚司打起了電話。
“譚哥,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吧”
“好,哪里?”
“天南山景區門口,1個小時候見?!?p> “要去命案現場?”譚司想到他與許瑞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命案現場,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興奮,之前許瑞給自己留下的印象現在全部蕩漾在自己的回憶里。他沉思了兩秒繼續說道,“好的,不見不散?!?p> 天空烏云密布,下著小雨,許瑞坐在出租車里,探著頭望著天,此時的心情也如這天空一樣,布滿愁云,這是上警校以來第一次碰到的一起大案,而這起大案還和自己的姐姐有些牽連。
想到這里,他似乎有了一股動力,雖然知道前方會有迷霧,但終將撥開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