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三樓后,我在303房間外看到了與李清小姐房間前看到的場景,當所有人看到一見我來了后,便自覺地讓開了道路。
“這是!”在我來到房間門口往里面看看后,驚恐地看到有一具無頭尸正靠在左側陽臺門,只是沒有像李清那時候,身邊都是那些令人惡心的血液。但也是打過了一次預防針的人,所以再見到一次無頭尸也不這么害怕。
“符嘉……符嘉怎么會!”
“符嘉!難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我驚訝地看向了一旁的柳春。但看見她滿臉驚悚的樣子,只能確定這個無頭尸就是符嘉本人。
“為什么符嘉的頭剛剛掉下來了。”
“啥,頭掉下來!”結果沒想到柳春居然會在這時候才告訴令人吃驚的是。等等,今天的驚訝能不能不要再多了!
“這具尸體本身不就沒有頭嗎?難不成你剛來這里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啊。”柳春慌張地看了陳深一眼后,才淡定地說。“嗯剛剛頭還是連接的,但徐蕾小姐她急忙地跑進里面想查看符嘉到底是什么情況的時候,結果徐蕾小姐剛一碰符嘉的身體,符嘉的頭就……”
“……是嗎,那其他的人看到的也是這種情況嗎?”對于柳春的回答,我半信半疑地問了一下現場除店主以外的三個人。
“嗯,我們來的時候,徐蕾小姐就站在外邊。”周浩走出來回答。
“等到我們來的時候,徐蕾才慌張地跑進里邊。結果……你也知道了。”接著丁本清對其進行補充。
“這樣啊。”聽了他們的解釋,無奈地我對一旁的陳深說。“陳深,我們一塊進去調查吧。”
“啥!雖然是要找素材,但我已經有了李清小姐的素材,這里就……不用進了吧。”
“我叫你進來你就進來,哪里有這么多廢話。”說著,我抓住陳深的手腕,無視他的強烈拒絕,將他拉進了這個案發現場。一進來,我們便看到似乎因為看到頭掉下來的一幕而暈倒在一旁的徐蕾,但為什么其他人不進來看看徐蕾的情況呢?這真的令人奇怪。而陳深擺脫我的手后,走到徐蕾旁邊,將手放在徐蕾的脖子處。過了幾秒后,陳深將手放離徐蕾,對我說:
“徐蕾還有脈搏,應該沒什么大礙。”
“……這個傻瓜都能看得出來吧。”我對他翻了翻白眼,還以為這家伙要做什么。“算了,我們還是先看看符嘉小姐的尸體吧。”
“嗯……”說著,他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了尸體。我扭頭看了尸體一眼,發覺他看的應該不是尸體,而是尸體一旁的人頭。“王沂,你沒有感覺這里有點冷嗎……”
“是嗎,或許是因為這里沒開暖氣的原因吧。”毫不在意陳陳深話語的我蹲下來用手指觸碰了尸體一下愣住。
“的確挺冷的。”這時從指尖傳來的尸體溫度與這個環境溫度相比較的我頓時說出了雖與陳深剛剛的話差不多,但意思卻截然相反的話語。
“什么意思?”所有人包括陳深疑惑得異口同聲。
“這具尸體已經完全僵硬得連手指觸摸皮膚都沒有彈性。并且這具尸體的溫度比這里的溫度還要低,由此推測符嘉小姐在不久前曾被兇手掩埋在雪地里,時間不低于1個小時。也就是說殺害符嘉小姐的犯人就在你們三個人當中。”
“你說什么!”柳春驚訝地捂著嘴且看著我。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兇手怎么可能會是我們呢?”周浩急匆匆地對我說。
“是啊,再怎么說,兇手怎么可能會是我們呢,起碼要說理由我們才能相信啊。”丁本清也趕緊回話。
“嗯,雖然我一再地表示符嘉是兇手,但在之前,我就已經知道符嘉小姐不是兇手了。”
“那你之前是怎么斷定符嘉不是兇手的?”周浩看著我很是疑惑地說。
“若真像你們說的符嘉小姐原先是兇手的話,那她從與徐蕾小姐分開到李清小姐死亡的這幾個小時都呆在外面了,假設這個真的話,那我們就側面想想,在這個寒風刺骨的暴風雪里,就算是殺人思想這么強的人也不可能會抵抗得住零下10℃吧,而且就為了殺一個人就要對抗這么嚴酷的天氣,這么做也太不值得了吧,大家說是不是有道理。”
“……的確有道理。”周浩一聽我的說詞,一下子呆住了。隨后才緩過神說。
“還有我說過,李清小姐的房間是一個類似密室的殺人現場,一個待在外邊的人結果跑進來就要做一個密室來殺人,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太現實。如果我是符嘉小姐,干脆就直接和我們在一起,既可以方便作案和制造密室,又可以在殺人之后一直待在我們身邊,說不定連嫌疑人都懷疑不上。”說著說著,我頓了一下,接著說。“綜合上述所說,符嘉小姐應該為兇手的可能性就為零了吧。”
“那你為什么會知道符嘉小姐會死掉的。”乍一看,原來是店主在問我。看樣子是在廚房聽到了我對符嘉小姐的看法以及對其的整個推論,還是疏忽了。我無奈地想后,面對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告知答案的眼神,我只是回答:
“首先符嘉小姐事先就分開了,如果真的如李清小姐之前在餐廳講的那樣住進了別的旅館,那應該會打電話報平安才對,剛剛店主叫警察的時候,也說過了電話的內容。如果真的是,那么電話是保持暢通狀態的,而這里的話就只有兩個中基站,所以不應該存在電話無法打通的情況吧。當然了,這些觀點的產生是因為……”說著說著,我后邊的話開始變得語重心長。“我沒有從徐蕾小姐的話語中聽出符嘉小姐有給她打電話的樣子。”
“就憑這個就可以推出符嘉小姐可以會死的!”聽到柳春滿是驚嘆的語氣,我絲毫沒有一點點的榮譽感,因為現在并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時候,因為……我扭頭看向了陽臺門前的已經被斷頭的符嘉,心里產生了一點點的憐惜感,即使是在調查線索時,也因為尸體被冰凍后,無法查出什么有效的線索。
“喂王沂,我好像發現了東西。”就在我嘆息可能查不到線索的時候,一旁協助調查的陳深說的一句話使我燃起了新的希望。我感覺來到陳深旁邊,說:
“什么線索?”
“你看。”說著,陳深指著門栓后,我一看原來門栓把柄上系著一條細線,只是這種彈簧式門栓上為什么會系著一條細線?
“呃……”就在這時,倒在一旁的徐蕾發出了聲音。陳深猛然一看,徐蕾已經坐起來,搖著自己的腦袋后,未等陳深詢問情況時,徐蕾迷迷糊糊地說道:
“符嘉小姐的鋼琴線怎么會系在門栓上?”
“鋼琴線?難道是我旁邊這根線?”說著我還指了指門栓上的線,徐蕾慢慢地點了點頭。現在的我開始進入了思考狀態。為什么門栓上會系著一根鋼琴線……等等!腦海突然閃過一到靈光的我立刻拉開門栓將陽臺門打開,然后從一旁的床頭柜(就在徐蕾的旁邊)搬來了一張椅子,將椅子放在陽臺門旁,踩在椅子上查看了門框頂部,果然發現了與李清小姐房間的陽臺門一樣的線索——“V”字形缺口,而且切口還挺新的樣子。
我跳下來后雙手穿褲兜,臉上掛起了一個笑容,怪不得兇手要拿走李清的備用鑰匙,原來這個密室制造的居然會這么簡單,看起來……兇手應該就是那兩個人中的一個了,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犯下這兩個罪行的人。好吧,是時候……
“咦?”轉身看向門口站的所有人后,我頓時有一絲絲的不和諧感,怎么感覺像是少了一個人一樣……
“對了教授呢!”想了一會后,我終于知道少的人到底是誰了。但放眼望去,所有人面面相覷,都沒有給出合理的答案,我大驚,趕緊跑出房間,跑向了隔壁的302房間——也就是林教授所在的房間。
“(嘭嘭嘭)教授教授!”我使勁敲門且使勁呼喊教授,但房內也沒有一絲絲的回應。扭了把手后,房內是鎖住的。
“該不會……”
“那個怎么了?”見到我在教授房間門前大喊大叫后,所有人趕緊跑了過來。
“那個丁本清先生和周浩先生,快點和我一塊撞門!”
“啥,撞門!可是老師還在……”
“沒這么多時間了!等會再解釋,現在和我撞門!”被我生硬打斷話語的柳春立刻停住話。而周浩和丁本清則在一旁躊躇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于是我們便準備好姿勢后,用肩膀用力撞房門;差不多撞了幾下后,房門終于撞開了,但我們撞開的一剎那,我們所有人立刻驚呆了。
“老老師!”柳春看著倒在地板上的教授后,驚訝地大叫。而周浩與丁本清則馬上跑到教授身邊,跪在地上呼喊著教授,但當我看到他的心臟處流出了很多鮮血后,我搖了搖頭,哀嘆道:
“教授他……沒救了。”
“怎么可能!”柳春癱跪在地上,留下了淚水。而周浩與丁本清則停止了自己剛剛的行為,站了起來致以默哀。看到教授死的這一幕,我的內心又一次顫抖,想想教授與他的相遇到現在,想想教授和藹可親的笑容,雙手不經握緊了。不抓到兇手,我誓不罷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