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在為教授的死而感到悲傷的時候,我與陳深已經展開調查。但至今令我不解的是,對照李清與符嘉的案子來看,兩起案件的相似點無疑就是尸體全部都斷頭了,但是教授的頭居然沒有被兇手斷掉,從這一點來看確實是有點奇怪。而且……我用手觸摸教授的體膚時,發現尚有余溫,看得出來死亡的時間應該是一個小時以前……也就是說在教授離開餐廳到現在足足已經過去了1個小時里被殺的……不對,如果按照發現符嘉小姐的尸體被人發現在自己的房間的話,應該是50分鐘才對,所以兇手就是在搬運符嘉尸體的途中被教授發現,為了殺人滅口才會對教授痛下殺手?
我將手放在下巴,再一次仔細觀察一下教授的尸體,教授的口微張,而且直接的死亡原因應該是位于心臟處的傷口才對……就在這時候,我注意到教授的傷口處似乎有些異常,我湊進一看,心臟處的血染范圍外似乎還有一層奇怪的痕跡。我伸手觸摸后,一股冰涼的觸覺迅速傳到我的神經。奇怪為什么這里會有冰涼的痕跡?而且還是一個可能是浸水的痕跡……
帶著一臉疑惑的我站了起來,走到陽臺門前,拉開窗簾打開陽臺門后,從床頭柜旁搬起一張椅子放在陽臺門后,與之前一樣踩到椅子上,查看到底有沒有與前兩個案發現場同樣的“v”字形缺口。結果令人感到失望的是,門框頂上并沒有令人期待的“v”字形缺口。我失望地跳了下來,走到陽臺看了兩旁,自然沒有我想要的線索。正當我想放棄這里回到屋內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陽臺頂部的那幾根被冰凍住的冰錐后,我一下子愣住了,隨后露出了勝利般的笑容。原來置教授于死地的兇器是那個啊。
雖然兇器的問題解決了,但知道兇器并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想知道這個房間到底是不是密室。如果想做出與李清、符嘉房間那樣的密室,那應該需要那兩個必要的條件才對,但現在卻怎么都找不到。走進房間后,所有人都退到了房間外。應該是被陳深勸到外邊的,但這些我都不關心,反而走到尸體一旁,仔細翻了所有的口袋結果沒有找到我想要的那個東西,再翻找了一下床頭柜和沙發,都沒有找到我想要的那個東西。
“王沂你在干嘛?”或許是對我剛剛的舉動產生困惑的陳深走到我旁邊問道。
“找不到,找不到那個該死的東西。”
“什么東西?”陳深更加疑惑。
“鑰匙,這個房間的鑰匙。”
“找鑰匙干嘛?”
“案件啊,這個是關于這個案子能不能破的關鍵!”被陳深不斷追問的我急得不小心將聲音太大了。
“你知道這個案件的兇手了?”但顯然陳深驚訝般的聲音比我還要大,結果一群人直接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知道兇手了?”
“不不不是了!我只是在找鑰匙而已,但并不知道兇手是誰。”被柳春這么問的我連忙搖了搖手表示否定。結果周浩發出一聲“切”后,率先離開了房間。其他人的情緒也跌入失望,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原來你沒有發現兇手啊。”陳深用失落的語氣跟我說后,我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門要帶腦子,都沒說兇手是誰你就自報家門了。”
“什么嘛!我還以為你剛剛說的那些就是知道兇手的身份了,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早點解除被兇手圍繞的那種恐懼感啊,你知不知道我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了。”被陳深的解釋論深深畏懼的我趕緊打斷了陳深的話,不然的話再這么說下去,自己遲早會被他的話洗腦的。“我再看看尸體有沒有什么鑰匙吧。”
隨后差點被陳深摧殘的我走到尸體旁邊,在仔仔細細地翻找了口袋后,確定沒有發現這個房間的鑰匙后,在我要放棄的時候,無意間我動到教授的手臂。結果卻看見了手臂下有血跡。這讓我已經快要熄滅的希望又一次燃起,因為房間內除了胸口的那個血跡外,就沒有太多的血跡,所以被尸體手臂要到的地方居然會出現血跡確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帶著這個想法的我抬起了教授的右臂后,果然還真的有了發現。只是……這是一行血字,如果是從手指到手臂的順序來看的話,應該是
“代 04 02 17 04 18 10”
這是什么奇怪的暗號……我不禁吐槽了教授的暗號后,開始仔細想這組暗號所代表的意思……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即使所有人都離開了前往餐廳,我仍站在原地努力解開教授所留下的暗號。
“真是的,為什么教授要留下這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線索啊。”我撓了撓頭發,以表示自己現在此時此刻的心情。“代號……代號,不對啊,為什么教授要在前面留下‘代’字。”
再次看向那串數字,忽然間我盯住了數字前面的那個“代”字,按道理來說,如果是留下類似暗號的東西的話,應該不會有人在暗號前頭留下那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字吧,或者說這個字實際上就是留給懂得人,或許也是留給我的!想到這,我再一次冥思這串數字。
“代……代代代。”用手指關節輕敲自己的額頭,邊反復念線索。“04 02 16 04 18 10 04 02 16,代……等等!”輕敲額頭的動作停了下來,換來的是臉上又一次綻放出知道真相的笑容,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這樣看樣子兇手應該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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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老師都被殺了,這……到底是誰干的。”當我走回餐廳的時,站在門口前,便聽到柳春小姐的哭泣聲,我在外邊遲疑的站了幾分鐘,才發覺這一切來得真快。隨后調整好情緒后,我走進了餐廳。
“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王沂。”沒想到一進來只聽到陳深習慣性招呼聲,其他的人僅僅是瞥視我一眼后,便各自想各自地將視線轉向別處。我苦笑了一下,看樣子是對我這個不成器材的高中生失望了。但又如何,現在又何嘗不是破案的時候,況且現在距離早上也就剩下4個小時。只是短短的7個小時的時間居然會死去了三個人,這就是所謂的命?我聳聳肩,丟掉剛剛所想的東西。走到正在周浩吃飯時所坐位置坐著的陳深那里。
“喂陳深。”
“什么事?”陳深說話時沒有扭頭看向我,而是眉頭緊鎖地想著事情,估計也是想案件。
“我這里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需要交給你完成。”
“任務?”陳深仍然沒有看著我。
“是啊,是關這個案件需要的關鍵任務。”
“什么!”我很滿意陳深驚訝地望著我的眼神。隨后我湊到他的耳朵旁,輕輕地說出了我所說的計劃后。
“明白了嗎。”
“啊,嗯。我知道了。”陳深的狀態已經恢復了,他起身帶著興奮的心情離開了餐廳而所有看到陳深神情的人都困惑地看著我。我聳聳肩對現場的所有人說:
“各位,我將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差不多都理清了。”
“真的?”一聽到我的話,徐累驚訝地看著我。
“是的。”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快說兇手到底是誰!”柳春一聽,急匆匆地對我說。
“別急嘛。”我對各位露出了淺笑。“要說兇手是誰,應該要在案發現場說才對,所以各位還是跟我移步前往李清小姐的房間吧。”
聽了我的話,所有人快步離開餐廳。上樓直奔李清的房間。所以一來到李清的房間后,從剛剛就開始沉默的丁本清說:
“你快點說一下你的推理。”
“先不急。”走到被床被蓋住的尸體一旁的我對各位說。“首先在八點至十點這段期間,兇手在這里殺害了李清小姐后,便在這個房間偽裝成一個密室,所以這個方式也是給我帶來了一些難度。”說著,我又走到了陽臺門旁。
“但是兇手在將符嘉搬運到她的房間時卻犯下了一個致命性的卻又將我的思路引導到另外一條誤路的錯誤。”
“等等,怎么叫致命性的卻又將思路拐到別的地方?”周浩頓時不解了。
“別急,接下來我通過這個實驗來跟大家具體分析這個密室。”說完,我便將一旁的窗簾拉開,這時候,所有人都在驚訝,因為陳深此時就在陽臺門外邊。我朝他點頭后,繼續和各位說:
“如果要說密室是如何做成的,關鍵就是在于兇手是如何在一個出入口都是封閉或者是無法逃出的地方逃出去的。如果有一絲絲的錯誤,都可能會使這個密室不是密室或者是被看穿。”
我向各位解釋了密室的大概意義后,彎下腰將提上門栓將陽臺門打開后,陳深走了進來后馬不停蹄地開始制作實驗。而我則是在一旁為各位解釋。
“首先兇手用線殺害了李清小姐殺害后,便開始利用這根線開始制造了這個密室。”
陳深從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條線,后將線的一端綁在門栓把手上。再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往打結處上方一點的線上劃了兩個小口。接著從床頭柜旁搬來之前的那張椅子后,握住手中的線后踩在椅子上將先穿過“v”字形缺口拉到陽臺門的另一面。
“現在的收尾階段快要完成了,那么大家就一起來見證一下制造密室的最后奇跡吧。”
同時,陳深走到陽臺將門關上后……
“啪”的一聲響起后,什么也沒有發現。
“失敗了嗎?”所有人異口同聲地看著我說出這句話后,我笑了一下,意示外邊的陳深后,陳深點了點頭用力推陽臺門卻怎么都推不開。
“什么!”所有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笑了一下,抓住陽臺門的把手用力拉,也沒有絲毫推開陽臺門的樣子。
“所以剛剛那個就是制造這兩起案子的方法,兇手將李清小姐殺害后,便用剛剛陳深的方式將陽臺門所死,如果大家仔細觀察的話或許就可以看見門栓是一個彈簧式的門栓,只要關緊門后扯斷繩子就可以利用彈性將門所在孔里面。就可以構成一個真正的密室了。”
“但是……”這時店主舉手示意。“門栓不是還系著線嗎?我記得我們剛來這里的時候沒有看見吶?”
“所以這就是這個方式的精華也是最致命的地方。”我邊說邊彎下腰拉開門栓。將陳深放進來后,將線解開后在所有人面前晃。“要說為什么這個方式是這起案子的精華所在,是因為這個方式是背水一戰的方式,一旦有個環節出錯,整個環節都會出錯。所以在做完這個東西之后,兇手就通過自己的房間走到李清小姐的房間門口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間門……”
“等等!為什么要用備用鑰匙,李清小姐的房間鑰匙不是在床頭柜上嗎?”
“這個就是關鍵了。”我對柳春投出了贊許的眼光。“萬一兇手走了之后有人來到李清小姐的房間門口敲門沒有回應,那應該會讓店主過來開門對吧,如果店主發現備用鑰匙不見了,那不就引起懷疑了嗎。然后在用撞門將門撞開,那尸體就會提前泄露,也就從中發現了綁在門栓上的線,也就會引起懷疑。所以兇手不用主鑰匙打開房門就是這么個原因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想要殺害正在房間里邊的李清小姐,所以才會拿出備用鑰匙。
“不過這個應該不是一個密室殺人案了吧,因為有了備用鑰匙這個東西,所以這個地方不是一個密室,而是一個有出入口的房間了。”
“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說這個方式為什么會將思路拐到另外一條路。”周浩不耐煩地說。
“之所以說會將思路會拐到別的地方,是因為這個地方太像密室了,所以這個方式實際就是讓調查的人產生一種誤區,讓其誤以為這個就是一個密室,而忽略這個很簡單的線索。雖然我之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兇手也是出現了一個不太完美的地方。大家可以過來看看。”聽到我的話,所有人繞過尸體走到我身旁后,我向各位指了指右陽臺門的門框后說:
“各位在我所指的這個位置發現了什么嗎?”
所有人紛紛圍上去仔細觀察我所指的地方,但都紛紛搖頭。
“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快點公布啊。”店主迫不及待地說。
“血痕。”這一次不是我公布的,而是一旁的陳深對各位說。
“是的,就是血痕。”被陳深搶臺詞的我無奈地說。
“血痕?難道兇器就是那根鋼琴線?”徐蕾想了想后,驚訝道。
“的確是鋼琴線,但不是自帶的鋼琴線,而是剛剛徐蕾小姐在符嘉小姐房間的那個陽臺門門栓上綁的那根鋼琴線。”
“等等,我記得那個是符嘉小姐的鋼琴線吧。”徐蕾想了想后說。“因為符嘉小姐在來這里的時候帶了幾根鋼琴線吧。”
“嗯,所以在滑雪場被叫走的符嘉小姐實際上是被兇手叫走的,隨后在會面的地方將他殺害,然后再將尸體拖到旅館外面用雪就地掩埋。接著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我們在一起。然后在飯后抓住機會來到李清小姐的房間將其殺害。后通過大門將符嘉小姐的尸體帶進來。放在這個房間的任意一處隱秘位置。至于為什么要將符嘉小姐與李清小姐全部斷頭,或許是一個巧合吧,如果真的想用詭計轉移,那么將李清小姐的頭砍了僅僅是為了掩蓋兇器是鋼琴線。而符嘉小姐的斷頭就是為了讓調查的人加以肯定兇器并不是鋼琴線的事實。”說著,我輕笑了一下。“但是這種方式無疑是錯誤的,如果是一個有經驗的調查人員應該會知道被凍過的尸體再將頭砍斷是不會出現噴濺式血跡。不過說多了,能做出這么多讓我如此費腦的也算不錯了。我說的沒錯吧,丁本清先生。”
“丁本清!”所有人吃驚地扭頭看向一臉陰沉的丁本清。
“哼,就憑這些東西你就可以認定我是兇手?”過了一會,丁本清冷笑地說。
“首先符嘉小姐是靠在陽臺門上的,那這個問題來了,到底符嘉小姐被兇手藏在這個旅館的哪里?只有自己的房間才合適吧。但又要快速在自己的房間與符嘉小姐的房間搬運,如果是二三樓之間的話,極容易被別人發現,所以最有可能的是符嘉小姐所在的樓層,也就三樓這個地方。而因為在走廊搬運的風險性很大,也就只能通過陽臺搬運了。
此時住在三樓就只有教授、李清小姐、符嘉小姐、你和周浩先生,排除被殺的那三個人,那剩下的人就是周浩先生與你。但當我想起李清小姐被殺之后在餐廳的時,周浩先生向所有人發表自己的觀點后,我便將懷疑對象轉到你身上了。原因就是周浩先生兇手的話,他大可不必將符嘉小姐的尸體搬回自己的房間,因為這樣會破壞將懷疑對象指向符嘉小姐的。”
“但周浩也說過了,為什么丁本清還要將符嘉的尸體搬到符嘉的房間里呢?”柳春疑惑道。
“你們想想看,如果不是周浩先生說的那些話,那兇手還會這么做嗎?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按照常理來說,一般將已死失蹤的人認為是兇手的話,多半是想將自己是兇手的可能性降低。但對于經驗豐富的偵探來說,卻是一個不得不懷疑的疑點,也由此走進了兇手的陷阱。這就是所謂的反推理計策。或許是丁本清先生太高估我的經驗,所以才會這么做吧。”
我的推論說完了,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丁本清,靜靜等待丁本清的回答。
“呵,話說的好聽,但你有證據嗎?推理只是想象,不能直接成為證據。”丁本清用嘲諷的語氣看著我說。
“當然有了。”我毅然回答。“還記得符嘉小姐房間的陽臺門的門栓上所綁的鋼琴線嗎?為什么那條沒有被拿走,很顯然是兇手剛剛才完成鎖門目的,想要返回拿走線時,結果卻看見有人站在房間門前,使得兇手無法拿出那個非常致命的證據。但我想說的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兇手應該是沒時間丟棄某些重要的東西才對,或許就在他的口袋里也說不定。”話語剛落,丁本清的額頭頓時冒出一點冷汗。而周浩一聽,便上前不顧丁本清的反抗從口袋里邊掏出了一條血線和寫有303房牌的鑰匙。
“怎么會!”徐蕾小姐頓時吃驚了一下。
“如果你能解釋的出為什么你的口袋里會有血線和鑰匙,那我就稱你為老大。”面對臉色有些蒼白的丁本清,我半開玩笑對他說,但他依舊沒有什么回應。
“丁本清,你為什么要殺害李清他們?”周浩難以置信地看著丁本清。
“是啊丁本清,難道還是因為韓丹的事嗎?”柳春也在吃驚地質問道。
“呵呵,什么嘛,其實我并不是有意要殺害她們的,但我一想到韓丹死的時候的模樣,我的內心就無比的憤怒與痛恨,一年了,一年了,我都是在這種憤怒的情況下度過的。我曾經喜歡她,但因為他們,我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恨他們,如果不是她們,韓丹也就不會……”
“什么?你是說韓丹她是被她們殺的!”
“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韓丹她是自殺的。”丁本清搖搖頭否定周浩所想的。“其實這一切的來源還是那個該死的特殊圖形。我們在入學的1年后就戀愛了,但當時的學校制度加上她家庭的書香環境不得不讓我們只能暗地交往。所以我們便用計算機專業中代替法——特殊符號傳遞我們各自的想法,我們以為這種生活就這么過下去,結果在老師發現我和韓丹傳遞的紙條后,我們的關系就此在老師面前曝光。我們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后,被老師語重心長地勸說好幾遍后,我們才假裝同意就此分手,結果……不知過了幾天,班里面開始流傳我們之間的關系,從班里面到校園,無非在討論著這一個難堪的丑聞,而且這件事也讓她的父母知道了,所以找上我強烈分手。所以也是這個原因,我們也算是真正的和平分手了。”
“所以這就是我可以和她戀愛的緣由嗎。”周浩苦笑了一下,沒有之前的那種不屑。“所以我就是相當于替你照顧她了。”
“……事之后,我問了班里面的同學,才知道這一切一切的謠言居然出自于李清手中!于是我憤怒地找她理論結果她卻說了一句:
‘這一切都是符嘉告訴我的,我只是添油加醋而已哦。’”
“確實是符合李清小姐的語氣。”我在一旁吐槽了一下。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李清會這么說,但她這么說,整件事情就串通了。因為我們被老師叫進來的時候,符嘉剛好就在一旁的桌子寫東西。”
“所以你就密謀了這個案子嗎?”陳深說。
“嗯,密謀了很久,才想出了這個辦法,我先與周浩他們約定好每年來這里,然后找尋機會伺機殺死李清和符嘉。”丁本清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覺得很傻,明明密謀了兩年,結果卻在這一時候被別人揭穿,但也沒關系,這樣小丹也有在天之靈了吧。”
“你確定韓丹學姐會開心嗎。”當丁本清露出欣慰的笑容時我我毫不留情地對他說。“你真的以為學姐會開心?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學姐是不希望你這樣做的吧。那你這么做,學姐真的會認可嗎?”
我的話語像一盆水無情地澆滅了陳深內心的那團火焰。
“是啊……”周浩也說。“其實在小丹要跳樓前,我收到了小丹寫的道歉信。
‘對不起,其實我喜歡的人還是丁本清。’
知道我當時收到這個信的時候,是有多想笑,其實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小丹的內心其實都是你。說句實話吧,小丹的死不僅僅是因為被流言蜚語給害死的,還有學校對于這個留言的不管不問,反而還要扣除她的畢業證,永久不能畢業。這些刺激下無疑加劇了小丹內心的絕望,自殺也是早晚的事。”
隨著周浩的話語落幕,所有人除了我以外都是哀嘆的神情,雖然這么做會有些難堪,但我還是打破了寧靜:
“不過丁本清先生,其實你不是做的很失敗,起碼我連你在殺害教授后怎么逃脫人都不知道呢。”
“殺害老師!”丁本清吃驚地看著我,難以置信地說。“我只殺了符嘉與李清,沒有殺害老師啊!”
怎么可能!我一臉懵逼地望著丁本清,想要看看他有沒有說謊,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過教授可是留下了那些暗號的啊。
如果真的是教授的話,那他留下的極有可能是計算機的語言,或許是在泡溫泉的時候與我聊的那個替代法才對,那這么說的話,04代表D、02代表B、17代表Q。那連起來的就是DBQ;也就是丁本清拼音的首字母才對啊,到底是哪里——等一下,我記得17的后面還有04、18、10這三個數字,這些數字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指兇手,又是在指啥……
被這個問題困擾的我一直在撓著頭。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扭頭一看,原來是陳深。
“想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要急,如果急得話,那么腦海中所記憶的那些東西很多都是會忘掉的哦。這可是我在小說里面寫的最多的話哦!”
雖然很想吐槽他最后的那句話,但還是被他的話打動了。是啊,人一旦急著向某件事的時候,越想越忘記。想到這,我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在他們討論教授到底是怎么死的時候,我閉上眼睛,開始猜想這一切的一切。首先今天教授的態度異常變化的時候是在和我、陳深一起泡溫泉的時候,似乎是因為講到了特殊圖形,再然后就沒有什么變化……真的沒線索了嗎……可是教授沒有再……
“這段時間我在房間里面寫日記,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我旁邊。”忽然,我想起了在李清小姐被殺后教授的那句證詞……為什么感覺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日記…日記…日記,RJ……是18…10!!!”我一下子睜大吃驚般的眼睛,如果這個是真的話,那么……想到這,我立刻沖出了李清小姐的房間,無視掉背后喊我的周浩等人,執意前往教授的房間,走到尸體旁再看了一下地板上因為被教授的右臂衣袖沾到而有些模糊的血字后,我四處觀察這個房間,隨后我走向電視柜旁的背包里。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教授的背包吧,同時也是隱藏真相的所在地。
想到這,我深呼吸了一口后,拉開背包的拉鏈后,里面只裝這一個保溫瓶、筆記本和日常的衣服。從中拿出了筆記本后,突然傳出東西掉在地板上的聲音。我移開視線一看,原來是掛有301門房的鑰匙。難怪老是找不到教授的鑰匙,原來教授的鑰匙是放在背包里面啊。但是為什么會在這,然后兇手又是怎么逃出來的……想到這里我立刻翻開手中的筆記本,這一看不要緊,但一看卻仿佛看到末日降臨般的訝異。
“王沂你怎么了?”這時,陳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沒有回應,而是努力抑制住顫抖的雙手,這真的是教授死的原因嗎!
“抱歉。”許久后,我才回應。“不小心誤會丁本清先生了,教授不是死于他殺而是死于……自殺。”
“你在說什么!”丁本清難以置信地說。“你胡說,怎么可能會是自殺的!”
“教授在現場留下了那一段血字,如果單單是外行人看來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東西,但學習計算機的人在看到數字和標有‘代’字的文字就應該是代替法。18若用代替法那就是R,10就是J,合起來就是RJ,接著我又聯想到教授之前的證詞中所講的日記后,我才意識到可能這18和10是代表日記。于是我便來到這里找尋日記,終于讓我找到了卻寫下滿滿令人悲哀的日記。”說著,我將日記交給了丁本清。
“說是日記,實際上卻是一個懺悔錄,在這個日記本里面只記載著一件事,那就是教授對于韓丹學姐自殺后的滿滿自責與懺悔,寫下了作為老師卻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般的文字。”
“這……怎么會!”丁本清一直盯著日記,手不經顫抖起來。
“你想說怎么會這樣?但事實卻是如此啊,在那篇文章的尾段,他寫了一段‘王同學,請你拯救一下丁本清,他是無辜的。’我想教授應該已經知道是你干的,但卻不想告發,因為他自責,如果不是當年那件事,或許你也不會殺人,如果他不叫你和韓丹學姐去辦公室,或許這件事不會發生。他作為一名老師在內心的譴責下寫下了最后一段話,甚至在用冰錐刺向自己心臟后,寫下了04 02 17,也就是DBQ,翻譯過來不是丁本清先生的名字,而是‘對不起’這三個字。”
“等一下,老師是用冰錐自殺的!”柳春難以置信地說。
“是的,因為教授的傷口處溫度與周圍的溫度相差太大了,過于低溫,所以只有冰錐是最好的解釋,至于是怎么來的,或許是從陽臺取來的。”說到這里,我深情地看著已經差不多失魂的丁本清,苦笑道。“教授想用死換回你對李清小姐與符嘉小姐的平等看待,可是他的努力最終化為烏有,但他還是很想拯救你,如果你真的尊重教授,那就請你到監獄里面自行反省吧。”
說完,丁本清再也忍不住了,他倒在地上痛聲哭泣
“老師,我錯了,對不起。”
第二天一早,警方來到這里將丁本清押回派出所進行下一步調查,而我們作為目擊證人也到派出所做了簡單的筆錄,隨后警方封住了案發現場,店主對此不悅,但也知道作為出現過殺人的地方是不可能會有人來住的,無奈的她提前離開了我們,不知到了何處,也沒有一塊告別,倒是徐蕾與陳深和我交換了QQ賬號,據說是有事常敘舊。隨后我們便在機場與徐蕾和柳春告別。
“誒呀呀沒想到居然會出這么棒案件,一定要記錄下,一定要!”坐在飛機里,陳深興奮地對我說。“對了,要不要單獨這一部短篇小說啊。要不就叫《舊戀語錄》吧。”
“隨你便。”我沒好氣地對陳深說。
“誒呀,別這樣啊,這可是以你作為主角來寫的小說啊。”
“可是……你取的書名也太不沾邊了吧。”隨后我無視陳深惱火的反駁聲單手撐腮看著窗外的美景。
其實在這個案子結束后,丁本清在被警方帶離旅館的時候,他說了一句:
“其實這些案子沒有幫兇是不一定做出來的。”
這句話讓我十分的在意,這是在欺騙我還是確有此事呢?
“喂,王沂你在想什么呢?”可能是見到我情緒沉悶樣子,陳深詢問道。
“……沒事。”
當我說過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情頓時放松了。算了,反正案子都落幕了,再去追究也沒啥用了。索性還是將這件事努力地忘掉,早日成為那個無憂無慮的高三學生吧。
雖是這么想的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我居然真的在幾天后就忘記了這件事,也不會想到過了幾個月,這件事情又被我神奇地記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