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逸朗在酒店里收拾東西,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他還是坐在窗前眺望遠處,其實酒店樓層低,目光剛剛沒過了一片民宅。
他還是給子言發去消息:子言,我中午的飛機。
逸朗心情很一般,甚至有點情緒低落。他不指望子言會來見他,但是心里總是會想著要見到她。
過了大概半小時,他沒收到子言的回復,他起身整理一下衣領,然后拖著小行李箱下樓。
子言呢,那天她跑呀跑,跑得滿頭大汗的,回家就感覺很累,她倒頭大睡,結果第二日便得了感冒。
中午時分,子言才醒來,發現自己有點頭疼,感覺昏昏沉沉的。
子言起床走出房間,腳步很重。
子言媽媽早早起床坐在客廳,一會兒看書,一會兒看電視,她總是不出門,為的就是要看管好自己的女兒不讓她亂跑。
子言的聲音也變得沙啞了,是完全的感冒狀態。
“媽,我頭疼。”
子言從洗手間出來后,手一直扶著腦袋。
媽媽見狀,便立即起身走到女兒身邊,伸手去摸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呀,嗓子疼不疼?”
“嗯,有點。”
“哦,那是感冒了,要不我帶你去社區醫院看看。”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子言是真的難受,而且心里不想媽媽跟著,這樣她便感覺更不自在。
“那你拿上病歷。”
“哦,知道了。”
子言換好了鞋子,拿了病歷就往外走。
社區醫院里
子言掛了內科號,很快就叫她了。
醫生問訊了幾個問題,子言又講述了一番后,醫生給她開藥方。
醫生開好了藥方后,子言看了看,然后記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不好意思,醫生,我忘了跟你說我有先心,有些藥不能吃,您幫我看看。”
“先心?有病歷嘛?或者你感覺心臟有什么不適的?”
醫生接過她手里的藥方,很認真的查閱一番,然后問子言。
子言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啥不適的。
“我好像沒啥感覺。”
“要不,給你開單做個心電圖,這里是社區醫院,不能做CT,要不你去大醫院做個檢查吧。”
醫生這么建議的話,子言覺得有必要。
子言從小到大,媽媽一直在她耳邊說她有心臟病,不能玩劇烈游戲、運動,還不能離媽媽太遠。小時候她不懂這些,就很聽媽媽的話,以至于后來考大學,媽媽還不讓她離開四川,她也就順從了。但是今天,子言覺得醫生的建議很有用,她必須認真對待這個檢查,是不是真的有先天性心臟病,自己還沒弄明白呢。
“哦,好的,謝謝醫生,我先去做個檢查。”
子言說罷,便離開了社區醫院,她要去大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要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有病。
市一醫院里
子言繳費做了各種檢查,檢查結果大概一個小時就能拿到。
子言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小店坐在等。
子言忙了一上午,頭昏腦脹的,還沒開手機移動數據。
當她打開了移動數據后,手機的嘀嘀聲一陣陣響起。
子言這才查看手機里的信息,她收到了逸朗的信息,這時,已經過去了3個多小時。
子言立馬回復語音信息:逸朗,我剛才看見手機信息,我在醫院里做檢查。
語音信息里的子言,一把沙啞的聲音。
可惜的是,逸朗此時已經在飛機上了,他的手機是飛行模式,也不能立即收到子言給他的回復了。
“他可能已經上了飛機吧。”
子言在自言自語,安慰著自己。
子言媽媽打來電話。
“子言,你在哪里?醫生開好藥沒?”
“哦,我在市一呢,醫生說要我做個檢查,我在等結果。”
“做什么檢查?”
媽媽在電話里頭很警惕的問詢著。
“就是普通的檢查,我見社區醫院人多,我就來市一了,醫生說扎手指,檢驗白細胞,看是炎癥還是啥。”
子言趕緊解釋著,不想讓媽媽起疑心。
“媽,叫我了,不跟你說了。”
子言怕被媽媽追問,于是便找個借口掛了她電話。
子言走回醫院拿了檢驗結果。
子言看了所有的檢驗結果,目瞪口呆。
“不是吧,我根本就沒心臟病!”
子言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惹得醫生很驚訝的看著她。
“難道你還想得這種病?”
“哦,不是,我沒那個意思,謝謝醫生。”
子言臉上既驚訝又尷尬,拿著檢驗單走出醫院了。
原來子言從來就沒有心臟病這個說法,是媽媽捏造的,此時的她,很生氣很難過,不知道為何媽媽會。隱瞞她這么久。
“爸爸。”
子言打電話給爸爸。
爸爸聽出了女兒的不同以往的口氣。
“咋啦?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爸爸,為什么騙我說我有先天性心臟病?”
子言快要哭出來的感覺,爸爸聽到了趕緊安慰她說。
“不著急,爸爸現在高鐵上,很快就到家,你在哪里?爸爸去找你。”
“我在市一醫院附近。”
“好,你在那兒等著爸爸。”
“哦。”
子言掛了電話,在店里坐著。
白云機場
逸朗下了飛機,打給何軒,何軒早就到了P4停車場等他。
逸朗見了何軒,立馬問他。
“給我煙。”
“平常也不見你抽。”
“只是突然想抽而已。”
逸朗仰頭望向天空。
何軒見他知道,便立馬從衣兜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他,還給他點火。
“你抽的不是煙,是寂寞呀!”
何軒見逸朗這般模樣,便瞎說什么大實話。
“就你懂我!”
逸朗拍了一下何軒的肩膀,然后走到垃圾桶旁,把剛抽了兩口的煙熄滅,扔了。
何軒可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的。
“我們是男人,就該闖出一片天地,你是公司的主心骨,大項目都等著你呢。”
何軒也拍了拍逸朗的肩膀,逸朗點點頭,兩人一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