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是一個小小的太醫,哪里受的起世子的道歉,”
陳溱陰陽怪氣回他。
蘇漓不耐:“這傷你到底給不給治,不給就算了我再找其他太醫。”
“實在抱歉,某不才,正是這太醫院首。”
“你什么意思?公報私仇?”
蘇漓惱了,拳頭捏的緊緊的。
李復安急忙擋在他前面,“抱歉陳太醫,之前的事是我們的不對,對不起,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們都認了,還請先幫我們看一下傷,”
“李公子言重了。”
陳溱笑了,他就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說話爽快,不像這人——
他看了眼蘇漓,
從袖子里拿出一小瓶子,看向李復安:
“方才小紀已經替二位看過,二位都是外傷,二位來意小紀也已經跟我說過,這是某最新版消腫止痛膏,私人出品,不二價,十兩白銀。”
“你——”
“好,十兩就十兩,”
李復安拿出十兩給他。
陳溱愉快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蘇漓則扭頭就走。
他還不稀罕了。
李復安見此一臉歉意地看著陳溱:
“我……”
“李公子不必多言,給錢就行。”
李復安于是又給了十兩,得到了一瓶藥后他急忙追了上去。
太醫院里。
小紀看了看離開的兩人再看看自家數著銀子的院首,忍不住問:
“院首,您與兩位公子……”
“啊,他倆啊,就是兩個被慣壞了的毛小子。”
“那您還……”
“還跟他們過不去?
小紀啊,還記得我自武演過后回來時傷了的腳嗎?
就是因為那兩個毛小子,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我這心里總歸不好受。”
一聽到這事小紀頓時氣呼呼的:
“什么?!
您當初腳受了傷連著數月下不來床就是因為他們?!
您收他們十兩銀子一瓶藥都是輕的,您應該收他們五十兩——不,一百兩,一百兩都是輕的!”
早晨下了早朝回到御書房,風遙之問守在門口的侍衛道:
“今日閑安王可有來?”
“回陛下,不曾。”
風遙之松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她現在就怕皇叔進宮。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手段不錯,只是落在皇叔眼里太狠辣,昨日才施行晚上他就遞了信進宮里。
她既不能解釋又不能拒收信。
除了避著只能避著了。
她總不可能跑到王府當著皇叔面直接說她同意了的抓進去的是細作和些心懷不軌被收買了的的逆賊吧?
況,就是她敢說她皇叔也未必信吶,里面還有幾個他相熟的好友在呢!
不然他也不會匆忙就往宮里遞了信。
平時因著那些人私下做的盡是無傷大雅的小事情,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沒動搖兩國關系沒威脅到她南瀾根基,隨他們愛咋咋地。
可是這回,別想她算了。
“小師妹,好久不見,可有想師兄?”
才進了書房,突如其來的聲音響起來,風遙之循聲望去,
“咦?你……”
北昱棠笑笑,復行了一禮:“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南瀾最近發生的事他都聽說了,不得不說這個小師妹果然是個有手段的。
東西想必已經被她送出去了,到現在,哪怕再怎么查,那老家伙的行蹤他至今查不到。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可也止于此了。
“師兄準備回北越了,想著似乎之前也沒送過小師妹禮物,今日得空便偷偷溜進皇宮,補上禮物,”
說著他拿出一塊錦布,布里包了一物。
風遙之接過打開,卻是一只簪子:
“這……”
“這是師兄偶然得到的,雖說它確實太過普通了些,但據說這物是有靈性的。”
說著他又從風遙之手里拿過它,然后將它戴在了風遙之頭上后,又后退幾步步,
“嗯,挺好。”
風遙之撫上頭上的簪子,有些心虛:“那東西找到了嗎?”
北昱棠怔住,他沒想到她會問這事兒。
“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