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遙之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皇祖母還有皇叔,自從她下了早朝直到現在,他們在躲著她。
連晚宴也不來參加。
催了已經不下三次了。
晚宴都宣布了開始,依舊沒個人影。
他們到底在忙什么??
風遙之心里藏了事,東西卻沒少吃,吃得也漫不經心。
作為被邀請來的北越的使臣一個個心里有事,只希望這場晚宴能盡快結束他們好盡早回去驛館里,是以,他們也同樣隨隨便便在應付著時間。
至于其他參加晚宴的大臣,更恨不得快點完了快點各回各家,對面就是今早剛見過的沒安好心的黃鼠狼,他們也隔應著。
一場宴會索然無味。
直到作為東道主的女帝突然收到什么消息提前離開。
宴會終于借此提前結束了。
北越使臣一回到驛館立刻收拾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就走人。殿下人打一開始就脫離了隊伍這會兒更是見不到蹤影,今日白日還受了那等侮辱,他們更不想再稍作休息幾日。
再留在這里,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自從早朝發生的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開,他們這群北越的使臣只是出個門都可能收獲一爛白菜臭雞蛋,
如今南瀾京都上下都知道他們是群造假騙婚的小人,沒沖進驛館打人都是好的!
所以當初大皇子到底哪里來的底氣信誓旦旦說不會有假?!
還什么提前布局散步謠言,他進了京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不說結果如今反是他們在流言中心!
這都什么事兒?!
“史大人,這么匆忙是要回提前北越嗎?”
大家伙兒正收拾著行李,門口溫潤聲音傳來,眾人紛紛停下手中活計僵硬看過去。
一杯新茶被端上來送到來人手里。
史大人低著頭不敢看坐在主位上的人。
直到現在他依然覺得脖子涼涼的,好似剛才那把劍還橫在他脖子上一樣。
他已經第二次被同一個人把劍橫在脖子上。
第一次是往車隊里添東西,第二次就是現在。
想到那滿滿幾車里大半被替換上去的贗品,他更恨不得現在就被允許離開。
“史大人,我有個問題一直很疑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問一問。”
北昱棠放下茶杯看著他:
“日前邊疆戰士上疏詢問軍晌何時到賬,收到的回復都是國庫空虛,今日我看這一車車的奇珍異寶被送到南瀾,這些又是哪里所出?誰的手筆?
大皇子?還是幾位公主?又或者,他們一起的?”
史大人抖了抖:“不、不是他們,是五皇子。公主他們向皇上建議,讓五皇子出這禮單之物。”
“那些贗品呢?”
“是……是大皇子的人做的,他威脅下官說,要是、要是不按他說的做就讓下官一家老小跟著被逐出京城永遠喝西北風去,下官……”
“我知道了。
大皇兄真的是,實在太不應該了。
想必這事明日就會被揭出來。
回國之后,史大人知道該怎么說的,對嗎?”
“是、是,下官知道。”
離開驛館后,回了住地后。
子言幾度欲言又止,終于還是問出來了:“公子是否打算……”
“啊,自然。
北俊彥這個蠢的,被一個不知底細的人耍的團團轉就算了,還把我牽扯了進去。
真以為有老家伙寵著那個位置就是囊中之物所以掩飾都不愿意了,既如此,我得送他一份禮物表達一下我的心情啊。”
“呦呵,什么禮物?”
門被突兀推開,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棋局是為我準備的了?”
來人說著目光欣喜地落在剛布好的棋盤上。
子言朝來人道了聲:
“上官公子。”
上官言朝他一笑。
北昱棠道:“子言,你先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