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懷里的玉髓上官言三步兩步走出屋子離開了驛館。
北昱棠看著棋盤上布好的棋局,手上拿著一枚子,在細細把玩著。
或許,該用他了。
他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某一格。
又是四子。
看來他真沒有玩五子棋的天賦。
—
“哥你回來啦。”
上官琦候在門口百無聊賴拋著銅板,聽到動靜后她立刻看向動靜源頭。
“嗯,”
“我不在的時間里你有沒有乖乖的,沒有給我惹事?”
上官琦秒回:“沒有,怎么可能,我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惹事?”
然,片刻后。
“上官琦你給你哥站住!!”
上官言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只要沒在家,家里鐵定出事兒!
他只是出去了一趟他的名家書畫他的奇珍古玩他的絕世孤本統統成了破爛了!!
“哥你吼什么呢?都不怕嚇到你妹妹,嚇壞了你給出錢治嗎?”
上官琦邊跑邊喊。
上官言怒氣直上升:“你也配讓我出錢?!
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兒!!
那些沒讓你賠錢都是看在你是我妹的份上了!”
“哥你居然重財輕妹?!
你都不讓我狡辯——解釋一下你就直接追我如今更是要讓我賠錢,我的命好苦啊!
爹不疼娘不愛哥哥還要拋棄我,我怎么就這么苦啊~”
上官言索性停下來,“行,我給你狡辯的機會,你說啊,我看你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上官琦興奮的恨不得立馬跳下屋頂沖過去抱住她哥:“哥你真好,沖這我決絕不騙你,那些是上官芊的貓干的,我都看見了!
要賠錢你找她就對了,記得讓她多賠點啊,她最近可是攀上了城東錢家少東家。”
上官言不悅:“她也跟著來了?她人呢?”
上官琦聳聳肩:“我怎么知道?估計是回去找她的少東家去了。”
“忠伯侯府就讓她這么跟來了?你該不會是誆我的吧?”
“我有什么好誆你的,
還不是那個渣渣唄。
那女人怎么受寵你又不是不知道,渣渣愛屋及烏的表現大家伙兒都有目共睹,她不就以為自己那個做妾的娘很快會被抬成平妻,她很快就能成我們都嫡長姐,故意留個貓,留它在這里想我們好吃好喝替她照顧著唄。”
上官琦攤攤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渣渣老太太也寵著她娘連帶她也受寵著呢,
哪怕她只是庶女從小你看她待遇哪里比我們差過?”
“沒記錯的話,我看你以前不還挺喜歡她,”上官言毫不客氣諷道。
“以前是我眼瞎啊,現在我已經不瞎了。”
上官琦回的理直氣壯。
上官言一時竟無言,短暫沉默后他問道:“那只貓呢?
它怎么跑到我書房里的?”
“還能怎么著,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貓唄。
不過,”
她滿臉興奮地跳下屋頂跑到上官言跟前:“我把它扔水里去了。”
“死了沒?”
沒死他再給它補一下。
“放心好了絕對死的透透的。”
她很早就想這么干了。
這回是那小畜生自己送上門,那次被撓的仇她可還記著。
末了她又道:
“我還把那只貓剖了。
我抓住它的時候它不知道在吞什么東西,反正都讓我弄死了,順便能看下被吞的是什么東西,”
她神神秘秘湊到他耳邊:
“你知道是什么嗎?”
“什么?”
“一把鑰匙。”
說著她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帕子,打開,一股腥味兒撲鼻而來,
上官言顧不得潔癖一把奪過那把鑰匙:“該死的,居然連我書房的主意也敢打!”
他就說最近上官芊插進來的細作怎么一直沒動作,結果人家早動手了他偏偏沒發現!
小廚房丟了魚膏他以為是野貓結果是家賊,還是為的這個,當真好計謀!
“我問你,上官芊是不是跟皇族哪個皇子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