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位后又一公子被領過來。
依舊是一樣的開場白以及尬聊,依舊是芳信姑姑的咳嗽聲里被引到主題。
“簡子軒?”
“草民金子軒。”
姓金?御前好像也有個金姓侍衛(wèi),風遙之突然來了點興趣:“金前是你的什么人?”
“回陛下,金前是家兄。”
“你兄長很不錯,朕看你應該也習過武,你有沒有興趣和你兄長一起在宮中當值?”
“這……
回陛下,草民志不在此,比起在宮中困宥于這方寸天地,草民更愿意……”
風遙之更高興了,等的就是這種話啊哈哈:“你不用說了,朕懂,你可以走了。”
又見了幾個依舊得到類似的話后風遙之心里那是止不住的開心。
果然天助她也。
來的都是不愿意入宮的。
等芳信再次端著新?lián)Q的茶水進來時,那份精心準備的名冊上的名字已經被劃了一大半,她忍不住問:“可是上面的人選不符合陛下的期待?這里還有……”
她話沒說完又有人被引過來了。
這一次,茶水是新上的,瓜果都是已經重新布置好了,風遙之沒了前幾次那樣引走芳信的理由。
她想了想,索性放棄了。
“你叫展岳?你是江湖人。”
“回陛下,草民是江湖人,草民也不是來看親的,聽說相公子在皇宮,草民又得不到宮中拜貼,便出此下策,”
來人頓了頓,還沒開口,風遙之立刻很爽快地叫來一個宮人:“好說好說,
來人,帶這位公子去相公子那里。”
“是,”
展岳被帶走時整個人還有點懵懵的。
這……這就好了?這么好說話的嗎?不是說當皇帝的都很不好說話,甚至可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接下來幾場芳信依舊在場,她看得直皺眉,然而這是主子自己的事她不好說些什么。
直到——
“禮先生,朕聽說你在民間聲望不低,對書畫更是有獨到見解,朕這里正好有一物,請先生替朕看一看,”
風遙之指了指擺在桌角的那盞燈籠,“先生以為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
被稱作禮先生的人回答。
“先生可知此物來處?”
“北越皇宮,”
禮先生自信答完,忽而一愣。
不等他辯解風遙之已經喊人了:
“來人,拿下!
押下去好好審一審,”
一個據說是在小時候就跟著家人在南瀾定居不曾外出過的人,居然能一眼看出北越皇宮的東西,不錯不錯啊,她這相親宴。
北越,好樣的。
芳信已經無心看下去了。
她有預感,接下來的幾位十之八九也是沒結婚的。
何況眼下又出了這檔子事兒,一個細作堂而皇之出現在皇宮里,她都不敢想象這要是萬一這人成了陛下枕邊人,弒君豈不是輕而易舉?!
此前那些事陛下和太皇太后沒有計較北越這是覺得君主是軟弱可欺,行事于是更過分了嗎?
不行她要立刻去回稟太皇太后。
她朝風遙之匆匆行了一禮,立刻轉身離開了。
事情都這樣了,接下來的那也沒必要繼續(x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