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只是笑看著他努力坐直身體卻因為虛弱又重新靠回去后,把藥碗端到了他面前:“乖了,喝吧?!?p> 蘇漓:“……”
他覺得自己是有話要說的,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算了就這樣吧。
他索性放空了大腦,接過藥碗后,他忽然覺得之前的想法有點不切實。
因為光是聞著藥的味道,他有點兒想……想吐了。
努力忍耐著那種沖動他屏住呼吸喝了一口,然后,
“嘔~”
他還是直接吐了。
蘇夫人直接被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就去扶住了他:“阿漓、阿漓你怎么了你別嚇娘???”
蘇漓也嚇到了在邊上看著的蘇恪。
他沖了上去,一邊幫蘇夫人扶住了蘇漓一邊喊著:“大夫!大夫??!
來人!去請大夫來!
阿凜你傻站著干嘛還不去幫忙叫大夫來?!”
蘇凜傻傻站著,被呵斥了他當即回過神立刻跑著出去了。
蘇恪立刻轉身去拍著蘇漓后背,然而不過兩下蘇漓又是一陣猛咳。
蘇夫人見狀當即打開了他的手,
“阿漓都咳嗽了!
你看你,就會毛手毛腳的,一點不會照顧人。
去去去邊上呆著去這里我來就行了!”
蘇恪一時無言,他松開了蘇漓很乖覺地站到了邊上,看著蘇夫人忙里忙外的樣子他一時沒忍住,在心里默默想,
怪我嘍?我是一個武將又不是文官力氣大了不是正常的嘛,我又哪里知道輕手輕腳是什么樣子的不是?
“咳咳,”蘇漓緩和過來后,扯了扯蘇夫人的衣袖,虛弱地抬起頭說道:
“娘,我沒事的,”
蘇夫人張張嘴,話未出口,蘇凜已經領了大夫進來了:“爹,娘,大夫來了?!?p> 蘇夫人到底沒說什么。
替蘇漓把過一次脈金胡大夫摸了摸胡須,大腦飛快轉動著,卻是什么都沒想到。
他于是重新又給把了一次脈。
這一次依然無果。
他忽然就煩躁了:有種想摔鍋子的沖動了怎么辦?明明之前脈象平和什么事都沒有的怎么才過了小半天他就脈象紊亂了?而且這似曾相識的脈象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在哪里給誰看過??
蘇夫人有些焦急:“大夫,怎么樣了?”
蘇恪緊隨其后:“是呀是呀大夫這是怎么一回事?”
金胡大夫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這個癥狀……
“老夫、老夫也不清楚世子現在算是個什么情況,”
看在銀票的份上——
他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世子醒來的時候老夫替他把脈脈象顯示他無大礙,可是現在,唉~”
他嘆氣,“侯爺不妨請來陳家小公子為世子診一脈,或許他知道……
唉~”
他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
聽了金胡大夫的話,蘇恪夫婦難得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陳家小公子?那不就是陳徵了?可陳徵和他們家阿漓的朋友陳溱陳院首不是對家嗎?他竟然學醫去了嗎?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怎么了?”
金胡大夫疑惑了。
不是說鎮武侯世子與陳家小公子交情很深,難道都是謠傳?
“金大夫,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陳……他……”
蘇夫人欲言又止。
“陳小公子怎么了?”金胡大夫有些云里霧里了。
陳小公子是神醫蕭軒明的關門弟子醫術盡得其真傳他們有什么好猶豫不該馬上去請人的嗎?這么說又是幾個意思?難不成小公子出什么事了?
“金大夫還沒有聽說嗎?
陳家小子他已經被逐出陳家了?!?p> 蘇恪回答了他的疑問。
“逐出?陳家?陳小公子那么優秀的人陳家是腦子進漿糊了還是被驢踢了趕他出……等等,你說的和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蘇恪狐疑問:“陳家的小公子不就是陳徵嗎?”
“陳徵?什么陳徵?
我說的是南城陳家的陳溱陳小公子如今的太醫院首!”
金胡大夫突然擔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