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皇宮初遇
待蘇則走遠,估計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聲音時,寧信陽才說:“安安,你一定要記住,眼睛不要亂看,腦袋不要亂轉,不要亂走亂竄,也不要亂說話。在宮里,不像在家里,在外面,宮里它有自己的規則。所以,在宮里,我們唯一要做的,便是守規矩。”說完,轉頭看了看顧謹,顧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爹爹,你真不公平,為啥只是喊著我的名字說我,為啥不說我哥?”安安有些不滿的抱怨著,就是這些,全是針對他的。
“呵。寧安安,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你不聽話還是你哥。還好意思在這兒抱怨。”寧信陽看著安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里面。
安安縮了縮脖子,他最怕的就是他老爹連名帶姓的喊他。因為每到這時候,他爹都會配和著一個揪他耳朵的動作。
可是,奇怪,今天竟然沒揪?
安安啊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向寧信陽,見他雙手背在身后,沒有多余的動作,才放心。
“你別在那里瞅著我,今天是你要去見皇上,才饒過你。”寧信陽沒好氣的說道。
安安簡直都要懷疑人生了,不然,他為什么要找虐呢?
顧謹在旁邊,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明明是不舍得揪,還要生生的找個借口。
“阿謹,你待會兒就看著安安,管著他。”寧信陽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就轉頭叮囑顧謹。
“是,父親。”顧謹低頭應聲。
“爹……”安安有些不滿的抗議。
“你抗議也沒用。”寧信陽說完,轉身便向宮內走去。
“安安。”林成走到了安安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瞬間,安安以為自己又有了希望,以為終于找到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了。
可是下一刻,林成的話卻讓他幾欲吐血。
“就聽你爹的吧。”說完,林成便背著手走了。
“唉……”安安嘆了口氣,真的是頗為無奈。
“安安,跟緊點。”
顧謹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半天后沒見安安跟上來,轉頭:“安安快點。”
“哦。”安安無奈的跟了上去,與顧謹并肩而行,很快的便追上了寧信陽和林成。
見兩人跟了上來,寧信陽又不放心的叮囑,走了一路,便念了一路。
很快就到了勤政殿,蘇則早已在門口等待了。
“蘇總管。”
“兩位大人,兩位公子,請等待一下,皇上還沒下朝。”
“行。”寧信陽和林成應了聲,便站在了殿門口等待。
沒一會兒,里面便傳來了內侍高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隨著“吱呀”一聲,殿門被打開了,文武百官魚貫而出,徑直的出了門,下了階梯,遠遠的走了。
蘇則準備帶著寧信陽四人正欲進殿,里面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寧信陽和你成都認識的人。
是趙啟,而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公子。
看來應該是他的兒子了,至于是誰,那就不清楚了,因為孩子多了,就分不出誰是誰了。
趙啟將寧信陽四人掃了一眼,沒吭聲,徑直地走了。
那年輕的后生在寧信陽四人面前停留片刻,眼睛看著寧信陽,眼中帶著復雜,便離開了。
寧信陽和林成也發現了,可是還是跟著蘇則進了殿。
進殿后,寧信陽和林成帶著顧謹和安安站在殿中央。
安安悄悄的抬頭,那上面整齊的堆著幾堆奏折,看不見人,而那奏折的上方隱約的露出了皇冠的上一顆珍珠,雪白瑩潤。
“皇上,兩位大人和兩位公子到了。”蘇則走進殿,走上了階梯,到了南宮毅的身旁。
“哦。”南宮毅這才從奏折堆中抬起了頭,看向下方的寧信陽一行,起身往下走去。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寧信陽和林成率先跪下行禮。
“愛卿免禮,兩位公子也起來吧!”南宮毅親手將寧信陽和林成扶了起來。
“謝皇上。”
寧信陽和林成異口同聲地說道。
“想必這便是愛卿的兩位公子吧!”南宮毅轉頭看向顧謹,然后又將視線轉向了安安,盯著他看了許久。
安安,想必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了。
“果真是長的漂亮啊,隨了他母親。”南宮毅笑著說,看著安安。心里直嘆,果真是漂亮。
“皇上謬贊了。小兒可擔當不起皇上如此的夸獎。”
“小公子是當之無愧啊!”
“皇上。”
安安突然出聲,將寧信陽,林成和顧謹都下了一跳。
顧謹連忙的拉了拉安安的手,可是來不及了。南宮毅已經轉過了身來,站在了安安的面前。
寧信陽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安安的面前,與南宮毅面對面的站著。
“皇上,小兒自小便在軍中,行為粗鄙,不懂事,驚擾皇上,請皇上恕罪。”說著便要跪下,卻被南宮毅阻止了。
“不礙事兒。”南宮毅放開扶著寧信陽的手,將視線移到了安安的身上。
“安安,你不害怕朕?”
“害怕是有點兒,可是皇上不也是人嗎?那就害怕不到哪里去了。”
安安反問,南宮毅也半天沒說話,寧信陽和林成都為安安捏了一把汗。但是顧謹卻是沒什么表情,絲毫看不出來緊張的模樣。
許久過后,南宮毅說:“好一個皇帝也是人。說得真好!”面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可正是因為這樣,寧信陽和林成才為安安擔心。
皇上喜怒不形于色,就怕他下一刻發怒。因為,天子之怒,那叫龍顏大怒。
寧信陽很林成正欲跪下求情之時,南宮毅走到了寧信陽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愛卿,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朕真的許多年沒有聽過這樣的話,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寧信陽和林成這才松了口氣。
南宮毅看著安安,就好像想到了他初見寧信陽和林成的時候。那時候的寧信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頗有些桀驁不馴,也曾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那時,他在朝堂罵了一個老臣,只是因為那老臣在朝堂上議政時駁回了他的決定。
當時,他將那老臣罵得是狗血淋頭,什么都沒說出來,在朝堂上的人誰也沒多話,除了寧信陽。
當時寧信陽站在百官的后面,因為他的官職低,六品的官銜。
當時他罵了那老臣,然后在朝堂問:“還有誰有說的。”
然后寧信陽就站了出來,站得端端正正的,說:“皇上,請容臣說幾句話。”
他面無表情的說了:“說。”
然后寧信陽就說了:“您是皇上,自然該有您的權威,我們為臣的是該聽您的。可是這里是議政殿,是用來議政的,不是您的一言堂。”
寧信陽說完,當時南宮毅真的是氣得快炸了,卻又找不到話去反駁他。只能罷朝而去。
那時的寧信陽和現在的寧信陽或許真的不是一個人了。
那時的他單純,仗義執言,如今的他,除了一顆初心沒變或許都變了。

聽風聽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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