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欲言又止,最后終究還是沒有開口。低頭微微眨了眨眼睛,生怕淚水就這么滑了出來。半晌,才抬起頭,微微笑道:“母親如今身懷有孕,還是先去榻上歇著。外頭的事兒有秦嬤嬤和羅媽媽,她們自會打理好這一切,母親只管養好身子就是。”
柳夫人笑笑,隨后輕撫肚子:“倒也是,那我便去歇著了。”笑容純粹,語氣溫暖,三娘微微點頭,默默看著秦嬤嬤扶著柳夫人到內室歇下。只是柳夫人甫一轉身,三娘目色漸漸變得堅定,若有心人要使些小手段,自己這邊還真是防不勝防。最大的問題便是人手,人手不足實在是多方掣肘。
三娘尋了張榻坐下,等著秦嬤嬤。畫屏默默上前問到:“姑娘,老夫人怎會說夫人是自請離家的呢?不是輔國公和侯爺提前送走夫人的嗎?”三娘挑眉輕笑,贊許的看向畫屏,這丫頭真真是成長了。
老夫人想給母親扣上一頂任性跋扈的帽子,母親似是并未注意老夫人的說辭,而自己又是晚輩不好妄議長輩,不代表身邊人不能問不能說。眼下這院子里全是侯府中人,與其說畫屏是疑惑不解才問自己,倒不如說是說與這些人聽的。
“許是老夫人關心太過吧!母親當年走的匆忙,外祖父當年是秘密謀事,以致侯爺送母親走的時候便顧不得那些禮節了。”三娘聲音不大不小,剛好使得屋內眾人聽得分明。三娘就是要叫她們都聽到,去稟報給各自的主子,這接下來的事情才好安排。
三娘低眉,淺淺一笑。“姑娘,郡主歇下了。”秦嬤嬤緩緩開口道:“姑娘放心,我們定會把這瑯嬅院收拾的干干凈凈的。”三娘聽罷,緩緩逡巡一圈,屋內一眾丫頭卻也有幾個漏了行跡的,想來是被秦嬤嬤那句郡主嚇到了吧!搖搖頭,也是一群可憐孩子啊!
秦嬤嬤見三娘搖頭,問道:“姑娘,可有何不妥之處?”三娘緩緩搖頭:“倒不是有何不妥,只是這院子大,嬤嬤人少,就只有羅媽媽幫襯著,嬤嬤不必著急清理。我瞧著,這院子景致本就不錯,倒可以慢慢來。”
三娘說罷,又微微一笑,低聲說道:“羅媽媽調教了一批小丫頭,想來也用得上了。這院里的事嬤嬤就交予羅媽媽把著,嬤嬤只需牢牢握住母親這一塊,莫叫母親有任何閃失。”
秦嬤嬤垂首聽著三娘的話,不解其意,隨即抬頭看向三娘,卻見見她眸色認真,剎那間便明白三娘話中深意,心瞬間定了下來。秦嬤嬤心神一凝,既然姑娘這般暗示,想來已有自己的安排,看來姑娘已經開始布局了。
三娘看了眼畫屏,畫屏立刻起身扶起三娘。三娘站定,看向秦嬤嬤:“嬤嬤,阿祝這就去看看那幽篁里了。”微微一頓隨后鄭重說道:“母親,阿祝便交給您了!”隨后便隨意招了個小丫頭,讓她帶著去幽篁里。
一行人慢慢走著,畫屏輕聲問道:“辛苦姐姐了,只是不知還有多遠?”那姑娘也客氣答道:“姐姐客氣,就快到了。姑娘瞧那處竹園,幽篁里便在竹園里頭。”
三娘抬眼望去,可不就是幽篁里嗎?前生自己住在幽篁里旁邊的杏花塢,那卻是個偏僻所在,狹窄逼仄,實在不舒服得緊。
三人緊走幾步,便到了院子門口。那姑娘正欲屈膝告退,三娘微微撇了畫屏一眼,畫屏立刻叫住問道:“姐姐從前在哪里當差啊?現在可得空,畫屏想跟姐姐學些府里的規矩,姐姐可愿教我?”
那姑娘連稱不敢,只說自己從前在針線房里做些雜事。這次卻是頭次在主子院里當值,實在無力教給畫屏規矩。只說日后可一處玩耍,卻并不留下。
三娘微笑,安排的倒也周全,只可惜了,在自己面前這些個人都是透明的,這背后之人該要坐臥不安了。叫了畫屏,附耳輕聲吩咐。
正說著,齊爾迎了出來:“姑娘,屋子收拾的妥當,姑娘進來看看?”三娘點點頭,畫屏低聲吩咐:“齊爾,去羅媽媽那里,就說眼下忙著,待得了空,來姑娘這里一趟。”齊爾點頭離開。
“姑娘,這幽篁里果然雅致。”二人行走于竹林幽徑,這小徑卻是鵝卵石鋪就,積雪被清了個干凈。道邊白雪皚皚,這銀裝素裹間,一絲絲翠綠更顯青翠。一眼望去,竟叫人心曠神怡。
二人進屋,畫屏先解了三娘身上斗篷,隨后才看屋內景致。一進門便聞到一股甜香,卻是正廳里點了暖香,甜香絲絲縷縷,沁人心脾。再看擺件飾物,多為玉器,這些個器具件件精致異常,細細瞧去,雅致生動卻又不失奢華。有道是黃金有價玉無價,這便是百年侯府,世家大族的底蘊了,這般低調的奢華與雅致,倒是新貴們與之不能相比的。
“姑娘,這屋子,未免過于奢華了吧!”畫屏驚訝,低聲感嘆。三娘卻是面不改色:“侯府豪奢,可見一斑!”往內室走去,兩排沉香木燈架相對而立,古樸典雅。再往內看時,床榻設帳,卻是鵝黃輕紗層層疊疊堆砌而成,帳內隱隱有光透出,畫屏上前查看,卻是一枚明珠設于帳內靠墻邊上,柔光瑩瑩,竟是華貴與風雅兼而有之。
三娘見狀,心頭不禁感慨,難怪元娘大伯母這般失態啊!這等住處,實在太過了些。三娘略一沉吟,隨后帶著畫屏退出房門,看著廊下忙著的小丫頭,叫了個過來溫聲說道:“你叫什么?”
“回姑娘的話,奴婢金珠兒。”金珠兒跪伏在地,沉聲答道:“姑娘有何吩咐?”
“帶我們去老夫人屋里。”三娘低聲吩咐,畫屏進屋取了斗篷為三娘穿上,才趕至慈寧堂。
“勞煩姐姐進去通報一聲,就說三姑娘來了。”金珠兒上前說道。
不多時,便來了人慈聲說道:“三姑娘怎么來了,快請進來。”金珠兒見來人竟是周嬤嬤,忙忙行禮:“見過周嬤嬤。”
三娘微微屈膝:“勞煩嬤嬤親自來接!”畫屏扶著三娘進屋,金珠兒侍立門外。

靳文韜韜
今天和一些寫文的小伙伴兒交流,突然聊到新人怎樣才能有一個好成績的問題,有人說新人要想有個好的成績,就找些大火的文拿了人家的框架,然后填上自己的內容就可以了,對于這種想法我是不敢茍同的,拿來主義要不得啊!這是原則問題,在我看來拿來一樣,也是抄襲,面對這樣的現狀,個人的力量過于單薄,無力改變,但是至少應該做到自律,還是保持一個高姿態比較好。一直走在別人的路上,難道自己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走下去嗎?如果都這么做,那么是不是會給人一種錯覺,一種只要模仿別人便能改變眼下無人看無人知的窘態的錯覺?長此以往,這網文未來未免過于悲哀了!壓死駱駝的稻草們,都不覺得自己便是罪魁禍首,但是駱駝之死每一根稻草都該心存愧疚,因為人人都是殺人犯!最后,我覺得作為一個傳播者,一定要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只有這樣才能在每做一件事兒之前,認真考慮,細心斟酌自己的這個觀點是不是會對看你文字的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在我看來,能夠傳遞一種正確的觀念并且能切切實實地影響到看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影響范圍極小,哪怕只有一個人,那么也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