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瘋狂解說員
一場籃球比賽一般有三次休息時間,其中第二節過后的中場休息時間是最長的,隊員有相對充足的時間備戰下半場。
第二節雖然依靠手感贏取不小的優勢,但是對方的防守強度很強,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吳貴心里明白自己應該保存體力了,在看看當起了甩手掌柜的體育老師,只能無語了。
“下半場我先不上,你們穩住局勢。”吳貴說道。
阿彪急忙道:“這怎么行,你是全隊的得分手,加上你現在狀態很好,你要不上的話贏面不大。”
“我有自己的計劃,得保存體力,場下我也會幫助大家的,看著吧。”吳貴自信的說道。
看吳貴已經決定,阿彪便不再勸說。
易邊再戰,下半場開始!
吳貴把啦啦隊的擴音器拿了過來,找了一個椅子翹起二郎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各部門請注意,各部門請注意,這里是Z縣夏季運動會籃球決賽,我是解說員吳貴。我們可以看見雙方球員已經相繼準備,比賽就要開始。”
入場的雙方球員都奇怪的看向吳貴,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下面由我來帶給大家精彩的解說,我們可以看到雙方隊員呆滯的看著我,愣著干嘛?開始啊!”
旁邊的啦啦隊哄堂大笑,體育中學的隊員則是面露不喜,沒有發表什么意見,開始比賽。
“球權在體育中學手里,現在持球推進,沒有任何新意,就像老婆婆過馬路一般遲鈍。讓我們再看看二中校隊的隊員,哇,一個個英姿颯爽,像是街上的交警同志,攔住了老婆婆的去路,告訴老婆婆現在是紅燈,不可以穿過馬路。”
吳貴繼續拿著擴音器解說:“老婆婆們顯然不聽勸阻,硬是要往里面沖,咦,安全通過。體育中學加兩分,這種不合理的方式居然得分了,上天真是眷顧他們。”
“現在二中校隊持球輕松過了半場,大家注意,我說的是輕松,就像呼吸空氣一樣輕松。體育中學校隊的防守如同虛設,是今天早上沒吃早飯么?”
只見體育中學的眾人恨恨的瞪著吳貴,吃人般的眼神。
吳貴自動過濾了這些目光,繼續解說。
“投了,二中校隊出手了,有了!兩分!從球員的出手時機以美如畫的姿勢注定這個球肯定進。”
“你們二中隊這個隊員在干嘛,簡直擾亂比賽秩序!”體育中學教練說道。
只見體育老師不急不緩的說道:“他們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不要瞎操心。”
體育中學隊員努力不讓自己聽到傳來的“解說聲”,奈何擴音器的聲音實在太大了。終于是忍無可忍,將球放下指著吳貴道:“你這是什么狗屁解說,請你閉嘴!”
“你打你的球,我解說我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請你不要影響我解說的狀態!”吳貴用擴音器喊道。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裁判請您趕緊吹哨開始比賽吧。”吳貴看向裁判。
吳貴繼續自己瘋狂的解說,啦啦隊此時哪有心情喊加油,全部樂的人仰馬翻。這些笑聲落在體育中學二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帶著憋屈打球。
體育中學隊員心態炸裂,不過硬實力擺在那里,雖然不斷收到場外的影響,但是比分還依然維持在十分上下。
“現在是二中校隊的阿彪接球,阿彪殺入禁區,來了一個勢大力沉的扣籃,猶如神兵天降,又好比飄然入凡的謫仙子,啊——我的朋友,我該用什么溢美之詞贊美你,原諒我此刻是如此的詞窮。”
阿彪此時也聽到了吳貴的講話,從表情上來看像是忍受著巨大的折磨,臉色憋得發紫,不過還是強忍著繼續打球。
“交換球權,體育中學后衛隊員再次運球過了半場,不知道他是想單打還是傳球。他傳球了,球經過多次傳到終于是找到一個黑暗的角落,球準備出手了,不過二中隊員趕上干擾到了他的出手,球最終還是沒有投進,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偷偷摸摸的勾當顯然是不會成功的。”
……
第三節在吳貴的狂轟濫炸下總算是結束了,體育中學的隊員感覺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的時間。
阿彪率先跑到吳貴身旁笑彎了腰,“你說我是神兵天降,你說我是謫仙人,你知道我這人笑點很低的,哈哈哈。”
吳貴沒有辦法的搖搖頭,不能夸啊。
阿彪終于是停下了瘋癲的笑聲道:“你還別說,你這招真管用,現在我們還領先九分之多,最后一節你繼續表演。”
阿彪剛說完體育中學的隊長便走了過來,對方臉色陰沉道:“吳貴,停下你卑鄙的手段,是男人就上場比試不要在下面耍嘴皮子。”
啦啦隊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對方,吳貴示意別吵。
“你們害怕了?”吳貴說道。
“我們只想公平的競爭!”對方反駁道。
“這個比賽從一開始就沒有公平可言!你放心,第四節我會親自上場。”吳貴有些憤怒的說道。
對方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吳貴則是熱身準備迎戰第四節。
“勇者無懼,強者無敵!”吳貴帶頭喊起了口號。
最后的決戰時刻來臨!
第四節沒有吳貴的解說大家總感覺少了什么,不過啦啦隊已經深的吳貴真傳。
當二中校隊進攻時啦啦隊的口號是這樣的:“神兵,謫仙,神兵,謫仙……”
當體育中學隊進攻是啦啦隊的口號則是這樣的:“老婆婆,過馬路,老婆婆,過馬路……”
體育中學的情緒不可能向啦啦隊釋放,所以打球的動作自然就大了起來。
吳貴轉身跳投,球沒有進。阿彪躍起準備爭奪籃板球,對方也同時跳起兩人,從兩人的動作來看顯然是奔著阿彪去的。
阿彪雖然身強體壯,但是也受不了兩個體育中學隊員的故意碰撞。
阿彪直接被撞倒,手臂重重的摔在地上,血珠子慢慢的從皮膚下面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