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任破曉吶喊一聲,急忙捂著頭躲在大石頭后面,很快他就后悔了,因為大石頭在爆炸余波的沖擊下直接被撕成了碎片。但很快他又發現自己沒一點兒事,有骷髏在這里,他還怕個毛啊。
“咳……咳”
片刻后,曹尼瑪撥開亂石,仗劍走出,口中溢出鮮血,后背也被炸了一大片。他在慌亂中用了兩張高階金剛符并且祭出保命用的黑鍋,但仍然受了不輕的傷。這次是真的給人背了黑鍋,想想他就覺得生氣。
環顧四周,只見這個山洞已經被炸開了一大片,許多山石滾落,差點將這山洞給埋了。池水中的千年火蓮卻是完好無損,譚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守護著它。
曹尼瑪祭出的金剛符和黑鍋在爆炸的一瞬間直接被炸為碎片,也就是這把銀色巨劍完好無損。
想到這里曹尼瑪不禁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那是一劍在手天下我有的自信,只見他扛著劍朗聲道:“劉晗光,你竟然敢陰我。”
“我知道你還在這里,有種你就給我滾出來。”
“曹兄,你也太天真了,你真的以為你一個人就能戰勝我們這么多人嗎?”劉晗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的聲音忽高忽低忽遠忽近,讓人琢磨不清。
曹尼瑪冷哼一聲,道:“真正的強者,不需要搞那么多虛的,你有多少人盡管來,看我能不能斬殺你!”
“好,如你所愿。”劉晗光在暗中道。
“啪啪”拍掌聲響起,三個人嗖的一聲出現在曹尼瑪面前。
中間的那個人正是劉晗光,另外兩個人則是全身置于黑袍中,頭上還戴著一頂草帽,兩個人都面無表情,手上各持一把長長的鐮刀。
曹尼瑪目光如電,冷聲道:“這就是你從黑殿帶來的人嗎?還真是忠心啊!”
劉晗光滿不在乎的道:“兩條狗而已,當然很聽話,比你好太多了。”說著他還用手摸著右手邊一個人的頭,那人微微低下頭,任由他肆無忌憚的撫摸,真跟一條狗一樣。
曹尼瑪道:“虧我還把你當做兄弟,你就是這么陰我的?”
“兄弟?”劉晗光奇怪的問道:“什么是兄弟,啊?”
他又轉頭向左右問道:“兄弟是什么東西?我有嗎?”
左右兩個人搖搖頭。
“對了。”劉晗光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剛才埋伏的那個人是你妹妹吧!”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人頭,鮮血淋淋,略短的亂發蓋住了慘白的容顏,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議,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身死。
“尼妹。”曹尼瑪悲呼,手中的巨劍發光,挺著劍就要殺過來。
“動手吧!”劉晗光打開鐵扇,輕笑道:“尼瑪,尼妹,這得奇葩成什么樣的父母才能起出這種名字?”
噗
一聲穿透身體的聲音傳來,前一刻還在冷笑的劉晗光突然間呆住了。他感覺到胸口一涼,低頭看時發現一把冷如寒冰的鐮刀正插在他胸口上,鐮刀上有一股奇異的靈力正在不斷吸食著他的精血,他全身的力量正在不斷消失。
“你……你們怎么敢……”劉晗光緩緩回頭,一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哧
又是一刀,另一把鐮刀直接將他攔腰斬斷。
“你把我們當成狗,我們也沒法把你當人。”一個人冷漠的道。
另一個人道:“在這片地方你的血咒對我們完全沒用,就算有用也沒關系,因為我們的血咒已經被曹兄解除了。”
“原來……如此……”劉晗光嘶聲道,他已經奄奄一息,全身精氣幾乎損失殆盡,魂魄也被斬了一大半,現在就算是找一具身體奪舍都沒用。
那兩把鐮刀,一把是專門吸收精血,另一把則是傷人靈魂。兩人本是來為劉晗光護道的,卻沒想到到頭來反而傷了他自己。
這時,曹尼瑪已經慢慢走來,輕聲笑道:“你可以死了。”
說著他抬起銀色巨劍一劍將其上半身砍成兩半,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團火焰落在劉晗光尸體上,赤色的火焰飛舞,眨眼間便將其燃為灰燼。于此同時另一團火焰也從曹尼瑪手中飛出,毀掉了曹尼妹的頭顱。
在這個過程中,曹尼瑪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對曹尼妹的死亡也不放在心上。
兩個頭戴草帽的人眸光同時一黯,心想:“這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做完這一切后,曹尼瑪才用劍尖挑起劉晗光的儲物袋,收入懷中,對兩人抱拳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要不是你們兩人在背后偷襲,要解決掉劉晗光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兩人仍然是面無表情,其中一人道:“我們二人只是為了自由而已,同時也是為了報答你為我們解除血咒之恩,要說謝謝也得我們來說才是。”
曹尼瑪道:“在這個兇險與機緣并存的地方,只有團結在一起才能夠活的長久,兩位若是信得過曹某的話……”
另一人直接打斷了他:“不必了,我們二人給人當過一次狗,不想再當第二次。”
曹尼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結盟而已,難道你們對千年火蓮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兩人手中的鐮刀微微一寒,道:“那就更不用了,我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說完兩個人轉身便走。
“想走,你們走得了么?”曹尼瑪冷聲道,拉攏不成他終于露出了原有的猙獰面貌。
哧!
破空聲響起,一條白色的小蛇閃電般飛過,身體筆直,如一柄飛劍一般射向其中一個黑袍人。
曹尼瑪也在這一刻動手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手中的巨劍突然暴漲十幾丈,巨大的銀色劍芒力劈而來。
當!
兩個人同時抽出鐮刀,一人將白色小蛇擊飛,另一人則與曹尼瑪對抗在一起。
“早就防著你呢,你以為我們是那么好殺的嗎?”其中一個人道。
……
“我受不了了!”黑暗中任破曉突然道。
骷髏笑道:“怎么,被惡心到了?”
“也不全是,我感覺我快要炸了……”任破曉呼吸急促,渾身發著綠光,要不是骷髏一直將秘術加持在他身上他早就暴露了。
“再堅持一會兒,他們馬上就打完了,等他們都虛弱的時候咱們再出手。”
“不行啊……”任破曉咬緊牙關,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一張臉綠的發紫。他感覺身體里住了一個火爐一般,一種奇異的能量在他渾身上下肆虐,撕扯著他全身的經脈與肉體,令他痛不欲生。他現在只想找個人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徹底釋放……
“聽好了,我現在傳你一段口訣。”
“什么?”任破曉有點迷糊,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傳功,無名功法他早就試過無數遍了,然而卻一點用都沒有。冥靈樹的能量很奇特,根本就不是只有殘篇的無名功法能駕馭的。
“天之道,損有余而……”骷髏魔性的聲音緩緩傳入任破曉耳中。
任破曉問道:“這是什么xx,聽起來不像是功法,我為什么一句都聽不懂。”
“別打岔,你要是能聽懂了你就不是你了。”
“那你還給我說這個,這口訣有用嗎?”
“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這是我一個騎青牛的朋友創出來的法訣,你先聽著,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道可道,非常道……”骷髏繼續傳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復這段法訣,他那魔性的聲音如同天道之音。
說來也奇怪,聆聽著這段口訣任破曉的心中頓時一片空靈,無名功法也不自覺的流暢了許多。丹田上空的一個“天”字熠熠生輝,金色的靈力加速運轉,久別的一千個蠅頭小字也突然出現了。只不過這次卻是綠色的,屎綠色的字體排成一路,順著他全身上下的經脈不斷游走。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骷髏的聲音不停的在任破曉耳邊徘徊,猶如在傳道。
一篇只有五千字的經文被骷髏誦讀了幾十遍,任破曉就是背也背會了,卻始終不明白其中的真實含義。
這篇經文似乎只是在闡述一個“大道”理,他聽起來是玄而又玄。偏偏無名功法對它很有感觸,丹田內的“天”字也是與之遙想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