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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駙范

045 軍醫之策(上)

大唐駙范 蝴蝶哥哥 3115 2018-06-06 14:20:32

  綠菜的熱賣為長安、洛陽的入冬時節增添了些許熱度,仿佛貞觀四年的冬天都變得不太冷了。

  綠菜的事安排妥當之后,胡濤去看了幾次‘新事物研發’小組,‘水泥’、‘玻璃’的研制截止目前,還是沒影的事,急也沒辦法,沒有‘金手指’只能看運氣了。

  于是胡濤閑下來了。這人一閑就愛胡思亂想,突然間就想起王三哥提道過:在取種回程時路過嶺南,聽說耿國公馮盎準備進京朝見皇帝。胡濤心里盤算著:‘嗯......算算時間對啊!后世資料記載,貞觀五年(公元631年),馮盎入京面圣,唐太宗設宴接待,賞賜給馮盎非常豐厚的物品。’

  ‘記得資料后頭說,馮盎入京沒多久,轄地羅竇各洞的僚民突然造反,李世民當即下令馮盎率領軍眾二萬人擔任進討諸軍的先鋒。當時反叛的僚民有數萬人,他們據守險要之地,各路軍隊難以前進。馮盎手持弓弩連發七箭,射死敵軍七人,獠民見狀逃竄,馮盎于是揮兵乘勝追擊,斬首一千余人,隨即平定叛亂。’

  “如此說來,明年初有仗打,而且規模不大,意味著風險小。是不是該活動,活動了,劉仁軌、席君買也好推一把。可是該如何介入了?”胡濤踱著閑步,自言自語道。

  這時,米妮來到胡濤跟前,問道:“少爺,給您師傅準備的各種綠菜各200斤,已經備好了。您準備什么時候送去啊?”

  聽聞此言,胡濤沒有即時答復,頭腦中靈光一閃,“師傅...醫院...軍醫...對!就這么辦!”

  繼而,胡濤興奮的一把抱住米妮轉了個圈,高興的說道:“好妮子!你真是某得副將啊!一下子就幫少爺破了個難題。”

  如此突然的親熱舉動,讓米妮一驚,頓時面頰通紅,羞答答的如蚊嗡鳴道:“少爺,你!你!你!......快放我下!”

  這時胡濤才發現,自己一時激動行為有些逾越了。唐朝時社會風氣還是比較開明的,但也遠遠達不到后世的開放度。年少慕艾,言語挑逗,玩玩曖昧到是無傷大雅,貿貿然‘肢體接觸’就有些僭越世俗了。

  之前的且不說,胡濤去職回藍田的這段時間,與他朝夕相處時間最長的便是米妮。于是,胡濤為米妮異域風情所傾倒,米妮為胡濤才情、見識所吸引,兩人互生好感也實屬正常。所以,面對胡濤突然其來的擁抱,米妮是驚訝的、害羞的、又或許還有那么一點點歡喜的。

  “嘿嘿......妮子呀,害羞了啊!平日里好吃的挺有成果嘛。你這份量害得本少爺差點沒閃了腰。”胡濤打趣道。

  “臭少爺,人家不理你了!”米妮一跺腳,嬌氣的說道。

  “走啦!妮子,少爺跟你開玩笑了,咱家妮子身材婀娜,怎么會胖了!少爺我還打算去探訪師傅了,別耽誤時間了。”胡濤輕拍了一下米妮,催促道。

  就這樣,胡濤和米妮押著綠菜往長安出發了,目的地正是勝業坊的‘入世醫院’。

  ‘入世醫院’是胡濤出山面世的第一個項目,歷經數月,現在已然建好。此刻胡濤與米妮來到此處,看著醫院門前排成的宛如長龍般的求醫隊伍,胡濤感慨萬千。他不禁心中念到,‘不論后世,還是當下,‘看病難’都中華百姓需直顏面對的一大難事啊!’

  胡濤走向醫院門口的值班室,叫出相熟的醫院小吏,讓米妮去交割了運抵的綠菜;他自己在問明了孫思邈的方位后,便徑直而去。路過場間空地時,一塊高約數丈的巨石,吸引了胡濤的目光,巨石上赫然刻著‘博極醫源,精勤不倦’八個大字。看那落款自然是出自師傅孫思邈無疑,胡濤面露了然的神情。

  來到孫思邈的工作間,見師傅正在忙碌著。胡濤不敢出聲打擾,很是自然的來到孫思邈的身旁,心領神會般不時遞上孫思邈需要的工具,就像以前跟隨孫思邈學習時,打下手那樣。

  小半個時辰過后,孫思邈終于忙完,側頭對胡濤一笑,欣慰的說道:“還是你小子靈氣!唉......只可惜不愿用在醫道一途。”

  見胡濤似要反駁,孫思邈壓住胡濤的話頭,繼而調侃道:“今日怎地有空到此啊,縣令官老爺?”

  “師傅,您就別打趣徒兒了,徒兒早就不是什么官老爺了。前段時間在藍田瞎忙活,想起您曾說過‘冬季缺乏蔬果食物,導致人體元素攝入失衡,可能會引發各種疾病。’于是徒兒倒騰了些綠菜出來,今日是專程來給您送綠菜的。”胡濤嘴甜的解釋道。

  “哦!冬日綠菜可是個好東西,嗯!你也算有心了!”孫思邈撫須肯定道。

  “應該的,應該的......師傅,徒兒進來時見看病求醫的人甚眾啊!可您老好像...好像...”胡濤饒饒頭,面帶猶豫的問道。

  “可老夫我甚是清閑?”孫思邈替胡濤把話補全,反問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胡濤點頭道。

  “不是你小子,當初跟老夫說的,‘一個孫思邈只能救一百個人,可十個孫思邈就能救一千個人,那一百個、一千個孫思邈了?’老夫現在正是秉承這一想法,以廣傳衣缽為主。何況現在醫院坐堂已有好幾十人,若非奇難雜癥,均無需老夫親自出手了。如此老夫便得空閑思考,如何更好的作育英才。”孫思邈解釋道。

  “哈哈,徒兒恭賀師傅大徹大悟!師傅您知道嗎?您以前施術救人那是一個一個的救,功德了是一點一點的漲;現在了,您把您的醫術傳了出去,救人則是成堆成堆的救,功德了便是成片成片的漲。假以時日,您那就可以立地成圣了!”胡濤‘阿諛’道。

  “臭小子,又說怪話,討打不是!”孫思邈佯怒道。

  “玩笑!玩笑!師傅勿怪!”胡濤討饒道。

  客套、玩笑過后,胡濤轉入正題道:“師傅,既然您現在將教學納入重點,不知速成軍醫班的效果如何?”因為軍醫教授比較單一,軍醫學徒只需學會醫學基本常識、外傷處理之法、急救之法和驗證可行的心肺復蘇技術即可,故而胡濤有此一問。

  “一個多月前,右武衛程大將軍送來了一批軍中子弟100余人,作為第一屆軍醫學徒,課程已授完,正在手法練習中。”孫思邈回答道。

  聽孫思邈提到程大將軍之名,胡濤苦笑,心中回憶著當初的一幕。‘為什么會是程咬金的人了?(詳見第036章《賽事插曲三》)正是被程咬金訛去的好處。就連挑選人的要求都是胡濤給出的:家中獨子者入軍醫,父子同在軍中者,子入軍醫。此事敲定之后,程老妖精那是開懷不已,一個勁地猛夸胡濤厚道。’最后連胡濤自己都覺他是‘生娃包生子’、‘送佛送到西’的金牌客服了。

  見胡濤沒說話,孫思邈繼續說道:“怎么樣,難得來一次,你這個大師兄不打算去看看你的師弟們?”

  “正該如此!”胡濤回道。

  二人來到軍醫班訓練室,只見百十號學員正分成幾組練習不同的技藝。所有的軍醫學員右臂都佩戴白色的袖章,袖章正中繡了個黃色的‘藥壺’,這東西就是他們軍醫學員身份的標識。當他們正式畢業后,就可以將‘藥壺’標識直接繡在軍裝胸口處,視為正職軍醫,最低享受什長級別待遇;若是無法畢業,將會被沒收袖章、退回原籍,繼續當大頭兵。

  這些學員們,有的人兩兩結對,一人平躺,一人有規律的按壓其胸口,其間又或對平躺之人,毫無顧忌的口對口吹氣(爺們兒對爺們兒嘛),正是在練習‘心肺復蘇技術’。

  又有的人,五大三粗的漢子,蒲扇般的手掌,拈著寸許長得繡花針,正和自己面前的兩塊豬肉較勁,想把它們銜連起來,如此畫面雖有些搞怪,但看那漢子專注的神情,就不覺得可笑了,這便是在練習‘傷口縫合術’的學員們。

  最后還有人數最少的十余人,他們圍在一個人形模具的四周,口中念叨著些穴位名詞,手指在自己身上不住的摸索比劃,這些便是在溫習針灸穴位的學員了。

  “師傅,軍醫學針灸有必要嗎?......嗯,難不成是‘鎮魂針’?(又叫針灸‘麻醉針’,顧名思義就是讓患者暫時失去知覺。是胡濤啟發孫思邈研發出來的,對需要進行手術的傷患進行‘麻醉’,方便手術的針灸術。)那可是徒兒我都學了大半年才學成的。他們學得了!”胡濤面露疑惑的問道。

  “你仔細看看那‘銅人’!”孫思邈頗為自得的說道。

  胡濤走近幾步,仔細觀察那‘銅人’,只見‘銅人’不僅周身鑿有凹點、刻有線條,還標注了文字。靈光一閃,胡濤驚訝道:“這是‘人體正比例經絡、穴位銅模’!做出來了?難怪!難怪!有了此物,習‘鎮魂針’可容易多了。”

  “說來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當初提出想法,又說動為師入世建醫院,結識工部閻立本,才有了將作監的能人將妙想變為現實。老夫以為此物定能助針灸術大放異彩。”孫思邈欣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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