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回來,艾平在附近的咖啡店買了兩杯咖啡,一杯美式是給自己的,另一杯香草拿鐵打算給冬玉。
和很多年輕人一樣,除了喝喝茶之外,香濃的咖啡也是艾平一大愛好,而且艾老頭早年在拉美生活,一直也有喝咖啡的習慣,艾平從小也是在這種甘醇香氣的環繞下長大。
“我去買了杯咖啡,下午提提神,順帶也給你帶一杯嘗嘗,感覺你們榮爺平時喝茶比較多,估計沒怎么帶你們喝過咖啡吧。”艾平把那杯香草拿鐵放到冬玉面前的小圓茶桌上。
冬玉顯然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站起來推脫,“不用了艾老師,您留著自己喝吧,我喝水就好。”
“我自己也有一杯,別客氣了,這杯就是給你買的。”艾平微笑著說道。
“真的不用了,估計我也喝不慣。”
“沒喝你怎么知道喝不慣,怎么?怕我給你下毒啊?”說完艾平哈哈一笑,這句話艾平其實也是有意在試探冬玉,也許人家干保鏢這行就是不能隨便吃喝別人給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后,冬玉的表情略微閃過一絲尷尬,便不再推脫。
“你這杯我叫店員多加了一份奶和糖,不會那么苦。”艾平邊說邊喝了口自己手里的那杯美式,“你這天天也挺無聊的吧,得一直陪著我這個書呆子在屋子里不能出去,浪費你這大好青春年華。”艾平借用了之前柳明義說的話。
“沒有,這份任務輕松多了,比冬雷那邊強,我覺得挺好的。”冬玉語氣很平淡,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
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艾平感到心酸。姑娘把這幾天的“陪讀”工作稱之為“任務”,讓人覺得嚴厲且毫無人情味,而且冬雷那邊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工作,會讓冬玉覺得自己目前的狀態很舒服。
“哦,這樣啊。”感覺冬玉對自己的戒備心還是很強,艾平也就沒好再繼續追問下去,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那邊。
艾平這時才發現冬玉這姑娘不怎么愛笑,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那么嚴肅且無味。
第二天早上,艾平再次去到連城大廈17樓,進屋一看,今天在屋里等著他的不是冬玉,而是余海寧,艾平心里又驚又喜,同時快速掃視全屋,生怕榮爺在場打擾了他倆獨處。
“早上好呀,艾平。”余海寧微笑著看著艾平說道。
“早上好,海寧。”艾平很高興余海寧能再次稱呼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上次見面時所稱呼的“艾老師”。
“冬玉呢?”艾平故作平靜地說道。
“上午有事和榮爺出去了,我來替她半天,怎么?不舍得啊,你可別隨便調戲人家,姑娘一只手就能把你撂翻在地。”海寧說完便咯咯笑起來,語氣很是調皮。
“怎么?你吃醋啦?再說了,你才是我的相親對象,要調戲也是調戲你才對。”艾平嘴巴突然也變得厲害起來,同樣微笑著看著余海寧,眼神里充滿了感情,這一點,可能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對不起。”余海寧收起調皮的笑容,很認真地和艾平道歉。
“那你為什么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最后還把手機停機了?”艾平繼續追問起來,語氣有點不依不饒。
“那時候覺得我們倆個人可能不合適,而且不好意思和你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
這個理由聽起來真的很牽強,不過看樣子余海寧也不想多說,艾平再問也沒什么意思,“才見過兩面,怎么就覺得不合適呢?”艾平語氣變得溫柔起來。
“說不清楚,就是一種感覺吧。”余海寧此時并沒有看著艾平,而是看向了窗外。
余海寧今天穿了一件簡單利落的灰色襯衫,一條黑色高腰九分褲,配著一雙黑色中性平底皮鞋,頭發高高梳起成一個簡單的馬尾,整體偏中性的打扮讓眼前這位身材高挑的女性很是帥氣迷人。
如果可以,艾平此刻真想緊緊地抱抱住她,用手觸碰她每一寸的肌膚。
“我感覺我們兩個還是挺合適的,不過沒關系,我不著急,等你對我有感覺了,再談也不遲。”艾平給雙方一個臺階下,同時也表明自己的態度,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不會是喜歡上榮爺了吧?”艾平繼續問道。
“才不會呢,榮爺比我大太多了,那才是大叔。”余海寧連忙解釋道。
“但是我看他對你倒是很喜歡,不停地夸贊你,看你的眼神也很溫柔,雖然年紀是大了一點,但是像這樣一位帥氣又多金的男人,難道你就不喜歡?”艾平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能聞到醋味兒。
“我承認,榮爺確實帥氣又多金,但是你看我像是那種好色又貪財的女人么?”余海寧以一種調戲的語氣對艾平說道。
“這我可不好判斷。”說完兩人就都笑了起來。
“對了,這塊石碑你是從哪里得來的?”艾平把話題轉到這些石碑上,他心中確實有很多疑問。
“我那塊石碑是世代祖傳下來的,至于年代,家里人都不知道流傳了有多久,反正就這么一直傳下來,家里老人們就說這是遠古時期神仙給的,一共有13塊,里面記載著長生不老的秘密,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說而已。”
“13塊,這個數字能確定么?”艾平走到辦公桌那坐下。
“可信度非常高,長生不老什么的家里老人自己說完也就笑笑,但是他們對于一共有13塊這個事情是非常肯定的。對了,你手上有幾塊?”
這個問題之前榮爺就問過艾平,那會艾平想著要幫艾老頭保密,就說沒有。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石碑你怎么知道會有這么一類文字。既然現在大家是合作關系,雙方也簽了保密協議,也就沒必要隱瞞了。
“我這沒有實物,只有一張拓片而已,也是別人托我譯解的。”艾平回答道。
“看來艾老師圈內還是小有名氣呢,這段日子有什么進展么?”余海寧走到辦公桌前,身體半倚著桌子,用手輕輕摸著桌上的其中一塊石碑,修長的手指在灰暗、粗糙石碑的承托下,越顯白皙和細膩。
“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可以說進展為零,之前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種文字,后來查遍了各種文獻都沒能發現任何有價值的參考資料,才知道這個譯解的難度是非常大的。”艾平就像一個老專家似的和余海寧說著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