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容端起面前的茶碗,起身面帶歉意道:“夫人,容娘今日來是來向嫣琦姐姐及貴府致歉的,三年前一事皆因我年幼無知,不懂事,與嫣琦姐姐略有沖突,導致二人關系惡化,乃至釀成禍端,不歡而散。今日,厚顏隨福晉而來,希望能求的一個機會可以解除這三年來兩家以及我與嫣琦姐姐的心結與誤會,希望夫人和姐姐能夠原諒我的過錯。”
富察連宛見狀,起身道:“夫人言重了,當日之事,我也曾從小妹處有所耳聞,我家小妹性子直,為人又有些傲氣,確實易與人產生爭執。可惜小妹福薄,無法親自前來與夫人化干戈為玉帛,還請寬懷。”
樂容盯著富察連宛雪亮亮的眼睛,遺憾道:“沒想到,那日竟是我和姐姐最后一次見面。”
富察連宛強顏歡笑道:“逝者已去,今日我便代替妹妹,與夫人一道飲下這盞茶,自此,便算是了結了夫人與小妹兩人之間不愉快的曾經吧。”
“多謝夫人。”
兩人一道飲盡后再次坐了下來。
樂錦開口道:“如此便是皆大歡喜了,我在此敬夫人。”
富察連宛笑著提議道:“今日難的如此高興,不如共飲幾杯如何?”
說罷,便抬手讓丫鬟去取酒來。
樂容道:“感謝夫人盛情,不過我可能要掃夫人的興致了。”
“哦?怎講?”
樂錦道明原委道:“家姐有孕在身,不宜飲酒。”
富察連宛微微有些詫異,忙道:“這可是喜事,那要恭喜夫人了。”
樂容低眉一笑。
“不如我與夫人同飲?”
“也好,福晉請。”
樂容見狀稍稍松了一口氣。
小聊了半個時辰,兩人起身告辭,出門之時,正好遇見了從街上回來的陸潼父子二人。
一大一小的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陸潼是地道的南方人,眉目溫潤,身高修長,周身的氣質也與富察連宛十分的相合,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陸潼的右側臉頰上有一道較為明顯的疤痕,不微笑時連同眉眼為他平添一股凌厲之色。
“夫人。”
“娘親!”個子不高,身形瘦弱的男孩子掙脫了大人的手,撲進了富察連宛的懷中。
富察連宛簡單的互相介紹了一番后,兩人便告辭了。
一路上,兩個人雖坐得近,彼此卻未開口,各自有所思量。
后在一個街口分道揚鑣。
樂錦回府后,略有些疲憊,聽聞胤祥在府內,便去換了一身舒適的松軟長裙,端著一壺清酒去了書房。
想看看他的同時,順便同他說說話,分享一下今日的所見所聞。
然而,遠遠的便瞧見,書房門外,站著的是一個丫鬟。
飛荷雖說是伺候胤祥的,可她知道規矩,只活動在胤祥偶爾居住的小院和她的皎悅閣。
那么就不用多想了,定是那對主仆來了。
“奴才給福晉請安,福晉金安。”妙兒看清來人,上前幾步行禮道。
“起來吧。”
“謝福晉,”妙兒起身后,道:“稟福晉,我家主子見今日天色不錯,便趁著精神頭足時,做了幾道點心,此時正在書房內伺候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