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我千真萬確上了那座爛尾樓,也確實從樓上掉下去了……
所以,在我昏迷的前一秒看到那個近乎透明的人影從火球中走出來,應該也是真的!
他當時落在我的面前,似乎還對我說了什么話。
他說的是什么來著?
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痛。
我的腦袋好痛。
“護士長,不好了!昨天跟跟夏小姐一起來的那個小帥哥不見了!”突然,一個小護士從門外闖進來,對正準備給我輸液的護士長說道。
“胡鬧,他的全身檢查還沒做呢,你們趕快去找!千萬不能讓病人出什么事情,我先給夏小姐打針,然后馬上再過去。”
“好的,護士長!”
“走,我們幾個也去找那個小帥哥。”
我疑惑的看著大家,不明白她們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跟我一起來的小帥哥?難道昨晚我從天臺掉下來的時候,還發生了什么其他的插曲?比如掉下來的時候砸到了路過的行人?新聞里不是經常都會有這樣的報道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慘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老爸老媽會以為我是被車撞的,但是,如果這確實是真相,我不僅墜樓,還砸到了無辜的路人,那些本來就看我不順眼的媒體記者,一定會更加毫不留情的抹黑我的。
一想到這里,我頓時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那個,我想請問一下,你們說的小帥哥是怎么回事啊?”我看著護士姐姐,焦急地問道。
“就是昨晚跟你一起被送進醫院的啊!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不認識嗎?”漂亮的護士姐姐皺了皺眉。
我茫然的搖頭,求救的看向盧琳。
我昨晚離開街心花園后,就一直是一個人啊,連當時在場想安慰我的朋友都被我趕下車了,怎么可能還有什么小帥哥?
“星河姐,聽報警的老伯說,那個男生和你一起倒在了車前。肇事的車里已經沒人了,想來是肇事司機已經逃跑了,所以等救護車趕到后,就把你們一起送來醫院了。”護士長幫我扎完針,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盧琳這才戰斗,病床旁對我說道。
完了完了,這么說,我真的砸到人了?天啊,看來我又要被那些記者罵了。
“盧琳,那個帥哥你見過沒有?他傷得怎么樣?”我著急的看著盧琳問道。從那么高的樓上掉下來,要是把人砸出什么問題來就慘了。
“星河姐,你先不要著急,那個小帥哥我雖然沒見到,但是他既然能逃跑,就證明他的身體沒什么大問題了。而且入院以后,醫生也檢查了他的身體,沒有外傷,說不定他根本沒有受傷呢。倒是你傷得比較重,額頭撞到車頭上了,有輕微的腦震蕩,所以你還是安心養病吧!”盧琳說。
聽到她這么說,我也就放心了。
但是很快我便又想起了剛才一直盤旋在我心頭的問題:“還有你們為什么都說我撞車了?我沒撞車啊,我是不小心從樓上掉下來了!”
聽到我這么說,盧琳看我的眼神瞬間變了,就好像在看一個精神病人似的。
就在我準備告訴她事情經過的時候,她突然一個箭步沖到床頭,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隨后又是一長串的檢查和詢問,不管我跟他們強調了多少次,我真的沒有撞車,我就是墜樓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我。
“別說胡話了,警察說那輛車的車頭上還有你的血跡呢,怎么可能是墜樓?”盧琳一臉無力的看著我。
更可惡的是,醫生還一直強調,我這可能是因為遭受了巨大的刺激,才記憶混亂,甚至出現幻覺,這跟我腦部所受的傷可能也有關系。
就連過來做筆錄的警察都一副我在逗他們的表情。
說到最后,連我自己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之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覺了。
不過從警察帶過來的作為證物的資料中,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按照他們的邏輯來說巨大的漏洞。
“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如果按照你們剛才所說的,現場唯一的肇事車輛是那輛蘭博基尼,那就更不可能了。那輛車根本就是我從朋友那里借來的。我總不可能自己開車撞了自己吧?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昨天晚上去了街心花園的人,他們都可以作證,而且如果不出意外,那輛車的車鑰匙現在應該還在出事的出事地點的那座爛尾樓的天臺上呢,你們可以去找找。”我幾乎都有一種想要賭咒發誓的沖動了。
為什么說了這么多,就是沒人相信我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請問夏小姐,你為什么會撞到自己的車頭上呢,你別說你沒撞車,車頭上的血跡確實是你的,以及……那個跟你一起昏迷被送來的男生,又是怎么回事?還有,如果你真是墜樓的話,為什么你除了額頭受了一點傷外,其他什么事情都沒有呢?”那個年輕點的警察仍舊咄咄逼人的質問我,就好像我是在為肇事司機開脫一樣。
當然,這個假設必須是在有那個所謂的肇事司機的前提下才能成立。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從樓上掉下來以后,就失去了意識,只知道失去意識前看到那個火球里好像有個人走了出來。”
一聽我說到火球,他們臉上的表情頓時又變得微妙起來。
我知道您從火球中走出來,這種事情聽上去確實有點玄幻,但是……這真的是真的啊!
為什么他們就是不相信?
好吧,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自己也不會相信。
所有關鍵性的問題都無解,雖然我一再強調車是我找閨蜜林藝軒借的,盧琳也證明了,但是他們仍舊不相信我是墜樓而不是被車撞這個事實,畢竟這里面有太多無法解答的問題了。
首先,我為什么墜樓以后只有額頭受了一點小傷,就無法解釋。
其次,就算我真的是墜樓的時候撞到了自己的車頭,按照我所描述的,也根本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小傷,起碼都要砸出一個大窟窿才對,而按照這樣的推測,我的頭蓋骨現在應該已經成了碎片了。
再次,如果我真的是墜樓,那么那個男生又是誰?
因為這些問題,兩個警察從最開始的嚴肅到了后面已經漸漸開始變得不耐煩了,他們一再強調:“夏星河小姐,請你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強調:“警察叔叔,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會再次對事故現場進行調查取證的。”
他們最終無奈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