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朗醫生你好,聽說韓永晴是你第一個催眠成功的病人是嗎?”
“是的。”
“你可以跟我們說說她當時的情況嗎?”
“是這樣的,當時她受到性侵后,打擊很大,和大多數人一樣,對生活失去信心,想要自殘。”
“所以你們就想出了催眠的方法讓她忘掉一切是嗎?”
“是的。”
“那你是怎么做到這么高難度的催眠的呢?”
“大概是因為我能用中文和她交流,而且年紀相仿,她會比較信任我吧。”
“那最近有照片傳出你參加了韓永晴的婚禮,她知道是你催眠了她嗎?”
“她不知道,我們都會對她說她是車禍失憶,我是以朋友身份留在她身邊觀察她的。”
“那你創造了這個奇跡,感覺怎么樣?”
“唉,自然很開心我能成功地催眠了她,不過也沒什么,畢竟這是不能分享的榮譽。”
接下來都是一些關于醫學的訪問,韓永晴關掉了電視,沒有繼續看下去。
這是莎朗的醫院流傳出來的視頻。
韓永晴看著視頻,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打電話質問莎朗嗎?
她很想知道莎朗說的是不是真的,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可是一想,她好像沒這個資格了吧,對莎朗而言,她不過是她的患者。
虧她還以為,她真心和她當朋友,和她做朋友那么多年,現在看來,是為了方便觀察她的成就吧。
就在這時,莎朗打電話來了,韓永晴深呼吸,控制住一腔怒火,接聽道,“喂。”
“永晴,你聽我說!那個視頻你看了吧?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么樣?莎朗醫生?”
“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的!院長告訴我心理學研究中心要給我做采訪,他們答應我是保密的!”
“保密不保密,重要嗎?”
莎朗沉默了一下,“對不起,永晴。”
“我不要對不起,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記得上次你回美國我和你說的女生和男生嗎?就是你和嚴恒雨。”
這一刻,韓永晴的腦袋已經轉不過來,就將電話掛了。
她好好捋清了一下思路。
之前莎朗說被性侵的女孩,和喜歡女孩的男孩,原來就是她。
原來,性侵是真的,她被催眠是真的,原來那個女生就是她,醫生就是莎朗。
這樣一想,每個人都說她是失憶的,這么來說,大家都知道的,媽媽知道,姑姑知道,嚴恒雨也知道…
原來這一切,都是大家逢場作戲,虧她還是演員,原來身邊的每個人都比她更會演!
而嚴恒雨在接到莎朗的電話說韓永晴知道真相后,立馬趕了回來。
此時別墅里,林媽正在樓梯上跟韓永晴拉扯著。
林媽扯著韓永晴的行李,苦苦相勸道,“夫人,你才剛結婚,有什么不能和少爺心平氣和好好談談的?”
韓永晴生氣地吼道,“林媽你不懂!你放開我!”
“夫人你不能走啊!”
嚴恒雨一回到家便看見韓永晴和劉媽兩人在拉扯著行李,心中某個地方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腳。
嚴恒雨快步走過去,一把拉住韓永晴,“你要去哪?”
林媽一見嚴恒雨回來了,立馬說道,“少爺你快勸勸夫人!你們好好談談,年輕人,不能這么沖動的!”
說著,林媽媽識趣離開,給兩人空間好好交談。
韓永晴沒有掙脫嚴恒雨的手,“我要去弄清所有事情。”
嚴恒雨緊抓著韓永晴,生怕她跑掉,哀求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不要走。”
韓永晴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你?你會告訴我嗎?你要說早說了!我還會信你嗎?等紙包不住火了,你再告訴我,有用嗎?”
“對不起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