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近在網(wǎng)上聽到的,一位不太出名的網(wǎng)絡歌手新出的曲子,早早最近一直在聽,覺得女孩的聲音非常干凈好聽,也就學了一下這首歌。
“大雨洗刷著公園的長椅,秋千,
那座雪白的雕塑,淚跡斑斑。
電車又走過一班,
看見我們一往無前的腳印,濺落了泥漿,
消失在記憶的森林之外——
從那之后我去過很多座城,
大雨濕透的布鞋,也又刷洗過幾遍。
從那之后,就沒有了你的消息,
可是你的生活,
我還是能猜個大概——”
早早的聲音仿佛將大家?guī)нM一個雨氣充盈的傍晚,天是暗淡的深藍,一切在寂靜中沉睡,只有雨聲和早早空靈的聲音作伴。
站在舞臺上,感受到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早早就會格外認真。燈光總是在晃動,與她蕭瑟的歌兒并不是那么的搭合,早早索性閉上了眼睛,跟著緩慢的節(jié)奏輕晃著身體。好像風雨勢強,變得洶涌,將她也吹得微微晃動。
“從那之后,我又回到了那座城,
但是沒有去我們常去的餐館。
一切怎么還是老樣子,
但是我似乎有所改變。
我忽然背不出你的聯(lián)系方式,
手機里的電話號碼也不在,
飛鳥在那老樹枯枝上的巢,
此時也不在——
那么那些過去的事,我怎么還能記起來。
那些你對我說的話——
還是一字一句認真的浮現(xiàn),
此去經(jīng)年,
你好嗎?”
大雨酐暢淋漓,將世界清洗一空后,逐漸歸于平靜。然后早早輕聲試問,最后一切都消失無聲......
臺下竟然沒人鼓掌,早早睜開半垂的眼睛,剛剛幾乎沉浸在那種淡淡悲傷的情境里了,完全沒有注意聽自己的聲色,也沒有注意臺下的反饋。
抬起頭,看到晃眼的燈光暗了一些,臺下烏壓壓的人看著她,似乎都一臉迷茫和憂郁。
“好——!!”忽然從二樓的看臺上傳來一聲叫好的吼叫。
所有人才恍然醒悟一般,伸出手鼓起掌來。熱烈掌聲里,很多不相識的陌生人欣賞欽佩的看著臺上的女孩,早早放下心來,這才是她習慣的觀眾反饋。
“謝謝欣賞。我是21號參賽者池橙早,這首歌《經(jīng)年》,原唱是網(wǎng)絡歌手——梭落的葉。”早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嗯,你的聲音很干凈,很能打動人,謝謝你的演唱,下去等待一下吧。”坐在右邊那位男老師看起也非常滿意,伸手拉過麥,回應了早早。
“太好聽了...早早!你唱得太好了!”
下了臺淇淇就來擁抱自己。看著臺上的早早閉著眼睛專注的演唱,淇淇覺得畫面好美。雖然她覺得她的池橙早無論怎么看都好看,但平日里的她往往是不動聲色的,在舞臺上袒露情緒表演的時候,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那么打動人,像有魔力一般讓淇淇著迷。
“哎呀好啦。”早早將粘人的淇淇從身上撕下來。
“你唱的真的好聽。”一個人影走過來,早早抬頭,原來是上次坐在一起的小姐姐,柏望。
她今日穿了一件天藍色繡著麥穗團的橫條上衣,純藍的牛仔褲顯得兩條腿長而纖細。長發(fā)披肩,很是清新。和上一次給人的沉靜氣質又完全不同,相同的是,這一身裝扮也依然很適合她。
“謝謝。”早早很高興又見到她。
“下一位選手,柏望。”這時胖少簡單的夸贊了早早一番后,請出下一位選手,早早后面竟然就是她。
早早回頭望著她走上臺,排在淇淇和自己后面,也挺有緣分,上次面試只能是五個人一起進房間,沒能聽到她唱歌,這回有了機會。
柏望也像早早一樣站在麥前,報了歌名后就對伴奏老師點點頭。在歡快的伴奏響起后直接唱了起來。
“想要和你低空飛行,
和你到處收集氧氣。
假如迷霧你看不清,
不如墜入我的心里。”
她聲音很輕,但是通過話筒可以讓所有人聽清,這首歌也是最近網(wǎng)上評價很不錯的一首歌。加上她成熟又溫柔的氣質,讓一切感覺輕松又和諧。
“想帶你從吵鬧到安寧,
想帶你從多云到轉晴,
想要為你整理襯衣,
為你到處收集詩句。”
“我想和你,
再路過那家咖啡店,
熟悉又陌生的地點,
駐足希望你的身影會出現(xiàn)。
還沒說出口的抱歉,
曾和你約定的諾言,
抬頭閉眼讓淚流進心里面。
我想和你一起闖進森林潛入海底,
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到日落天氣,
我想和你穿過格林威治和時間飛行,
我想見你穿過教堂和人海擁抱你——”
......
柏望的嗓音和唱功都很不錯,只可惜一首偏歡快的歌并不能讓人有很強的觸動。圍觀的觀眾依然很多,依然欣賞的看著臺上,只是沒有像上一首歌那樣聽得動情感傷,觸動心神。
柏望在歡樂的掌聲里下了臺。
“你也唱很好聽,你的音色真不錯。”早早對柏望說。
“謝謝。”兩人相視一笑。淇淇有點稀奇,早早很少夸別人,而且是只見過一面不熟的人。淇淇不知道的是,這位柏望姐姐也很少夸人。
一整天下來,很順利的,早早,淇淇和柏望都通過了。
然后緊接著又是第二日的晉級賽。
昨天最后從30人里選出了十五人,而今天更殘酷一些,今天選中的選手,就要直接前往S市了。
沒有人能透露最終選出幾個人,也許可以選中好幾個,也可能一個都不通過。因為最后的結果只會私下通知到個人。
不過淇淇今天表現(xiàn)不錯,畢竟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一棵會開花的樹》。
“曾經(jīng)以為最好的結局,
是把骨灰撒進遼闊大海里,
浪花帶走我所有回憶。
但比起大海現(xiàn)在更愿意,
在我死后,請將我種成,
一棵會開花的樹。
來年三月,在一夜之間,
開滿白色的花束——”
第二天的淇淇換了一身抹茶色的娃娃裙,唱歌時用手抓抓裙角的飄帶,擦擦手里的汗,然后努力的跟著節(jié)奏跳動著,努力用微笑望著所有注視她的人,顯然比前一日又進步了。
一首甜聲的曲子唱完,從舞臺上下來,下來卻又停住了。
東張西望...早早呢?剛剛坐在那給自己鼓掌的早早呢?怎么不見了。
早早也沒跑遠,躲在白色椅背后面,露出半張小臉,沖淇淇招招手。
“早...”淇淇剛要叫她,早早連忙用力的擺手,并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淇淇有些疑惑的走過來。
“池橙早,準備。”負責人小哥在這時下來叫早早了。
“那個!”早早見他扭身回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可不可以,讓別人先上,我還沒準備好。我這兒...實在有點事情沒處理好......”
早早假假的笑了笑。
“那你下一個再上?”小哥無所謂的問道。
“我一會好了就去找你報到行嗎?”早早還躲在椅背后面,往右上方看看,回答負責人。
“那你可快點。”小哥哥有點無語的走了。
“怎么了?”一頭霧水的淇淇看了看早早望向的地方,那是二樓的玻璃圍欄前,圍著一些隨意觀望的游人。早早指向其中顯眼的兩個。
“那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