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瑞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絲毫沒有睡意。他身旁的妻子已經睡著,因為傅秋瑞的不安分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傅秋瑞又躺了會試圖讓自己入睡,最終他放棄了。他掀開被子,在房間來回走動。
他心里很納悶,為什么派過去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這些人帶著錢跑了?還是說……刺殺失敗了?
種種的思緒干擾著傅秋棟,他睡意全無。
唧。
窗外的鳥叫聲傳入傅秋瑞耳中。他抬起頭,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在他的臉上。陽光太過刺眼,他擠了擠眼睛。
已經早上了。
傅秋瑞明白,自己的人,全沒了。他頓時覺得心力交瘁,但是他不能睡,他得去傅秋棟的房間一探究竟。
萬一那些人成功殺掉了傅秋棟死在了傅清手中呢?傅秋瑞抱著這樣的想法穿上了衣袍,隨后他走到庭院中,用冷水洗了把臉。他回到房中擦干臉上的水,此時他的妻子已經起來了。
妻子看著傅秋瑞憔悴的樣子,擔憂地問他怎么了。傅秋瑞說沒事,做噩夢了而已。
傅秋瑞的妻子捂著嘴笑了笑,道:“夫君,你馬上就是傅家主人了,怎么還做噩夢呢?”
傅秋瑞頓了頓,道:“等下去我二哥那邊你可不要說漏了嘴。”
“你那二哥吃了你大哥的毒那么久,早就不省人事了,難道你怕他家那個黃毛小兒?”
“傅清那小子……沒那么簡單。”傅秋瑞面色沉重地望著傅秋棟院子的方向,“那小子可是一個人平安回來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傅清可是殺掉了他派去滅口的護衛平安歸來。
“走吧,去二哥那邊看看。”傅秋瑞緊了緊拳頭。
家主的院中如往常般,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傅秋棟的房間此時卻十分忙碌。
傅家的大管事站在門口,指揮著不斷進出的下人們:“這個桌子搬進去擺在正中。”
“哎那個花瓶小心著些,打碎了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傅清兩臂交叉站在一旁,似乎是在觀望。
“侄兒。”傅秋瑞喚道。
傅清一怔,像是被從思緒中拉回一般。他轉過身,沖著傅秋瑞行了一禮。
“叔叔,嬸嬸。”傅清喚道。
傅秋瑞點了點頭,看了看一旁忙碌的人群,關切地問道:“侄兒,你這是在干什么?可是你父親出了什么事?”
傅清輕聲笑了笑,道:“叔叔放心,我爹沒事。”
“那這是怎么了?怎么這房間破破爛爛的?”傅清的嬸嬸問道。
“嗐。”傅清嘆了口氣,“這不昨晚突然出現一群遮著臉的黑衣人,沖著我爹的床就一頓砍,砍完了還要來砍我。幸好這次有我師尊在,不然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里和叔叔嬸嬸說話了。”
傅秋瑞身子一顫,尷尬的笑了笑:“是啊是啊。那你父親呢?他沒事吧?”
“那是自然。”傅清自信的笑著,“幸好我給我爹換了個房間。叔叔,你說好巧不巧,我剛換了房間就出了事。”
“這……好好的怎么突然換房間了呢?”傅秋瑞問道。
“是那位仙君說的。她說我父親病了太久,這房子里晦氣太重,要空出來多弄些新東西沖沖喜。幸虧我聽了仙君的話,不然……哎。”傅清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拍了拍胸脯。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傅秋瑞依舊尷尬的笑著。
“叔叔,這么一大早您和嬸嬸就過來,是有什么急事嗎?”傅清問道。
“沒有沒有。”傅秋瑞連連擺手,“我就是沒什么事,想來看看你父親的病好些了沒。”
傅清心里冷哼一聲。
“沒什么好轉。”傅清垂下雙眸苦笑著,“仙君去找可以救父親的人了,只是不知道父親還能撐多久……”
“侄兒,你放心。你父親肯定可以撐到仙君回來的。”傅秋瑞拍了拍傅清的肩膀,“既然你父親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那侄兒就不送二位了。”
“好,你慢慢忙,照顧好你父親。”傅秋棟說完,轉過身后笑容便漸漸消失。
傅秋瑞陰沉著臉離開了家主的院子。
很好,他這個侄兒還真是有出息。
傅清冷眼看著傅秋瑞遠去的背影,緊了緊拳頭。
他這個叔叔演技還真是好,昨晚還派了人來殺他和他父親,現在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管事,我父親的藥在熬了嗎?”傅清問道。
“回大少爺的話,在熬了。”
“還是那個珂兒在熬對嗎?”
“是。大少爺問這個……可是有什么事?”
“無事。”傅清擺了擺手,“只是想確認一下熬藥的人有沒有變而已。”

厘璃子
明天晚上9點05發紅包,把今天漏發的一起補上。今天不是故意鴿紅包的,實在是太忙不小心忘掉了。對不起各位讀者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