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經常去樂樂的中醫館消磨時間。
泡一杯中藥飲片,在中醫館安靜地待上幾個小時。
有時候,拿著平板靜靜地看小說。
有時候,閑坐幾個小時,推敲故事大綱。
有時候,純粹閑著無聊,靠在桌子旁打盹。
一天,樂樂開玩笑說,你窩在我這兒,得交空調費。
胡月伸個懶腰說,是嗎。
你好俗。
我以為,你會問,我天天窩在這兒。是不是喜歡你。
樂樂笑道,真聰明。
我還沒來得及問,你自己就知道,我要問啥。
你回答一下唄。
胡月說,我也不知道。
你不修邊幅,又邋遢。
我卻無端地覺得,你潔癖很重。
你明明俗氣又油膩。
我卻覺得,你純潔可愛。
像人間煙火,俗氣,純粹,也很美好。
我一定是又犯傻了。
樂樂忍不住笑道,你真是天生的言情小說家。
戀愛腦無可救藥。
胡月說,幸好還能寫寫言情小說,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能靠什么謀生。
樂樂毫不客氣地說,你又懶又饞,貪圖安逸,又嬌氣又膽小。
寫小說沒風險,很適合你。
胡月眨眨眼睛說,這是我謀生的本事。
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那么簡單。
只是我比較擅長罷了。
樂樂說,你確實天分很好。
我也很喜歡你寫的小說。
胡月好奇地問:是嗎?
你最喜歡,我寫的哪一本小說。
樂樂笑道,就是最近,寫中醫養生的那一本。
胡月說,這有什么難。
你喜歡,我就再為你寫一本。
樂樂說,不用不用。
中醫中藥,你可沒我熟。
胡月說,那倒是。
嘻嘻,班門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