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忽然,一支羽箭,從一個及其刁鉆的位置,朝唐曦射了過來,唐曦躲閃不及,被箭矢射中,發出一聲慘叫。射箭之人必定是個高手,箭矢的角度讓人很難防御,并且準確的射中了唐曦的腦袋!
親衛們看到唐曦中箭,鮮血噴濺而出,一個個手忙腳亂,嚇的魂飛魄散。
“大王中箭了!大王中箭了!”
司馬兄弟見狀,全力打退眼前的敵人,跑回唐曦身邊。看到頭部中箭,已然沒有生息的唐曦,他們眼中頓時通紅一片。高喊道:
“殺!殺死這些狗賊!為大王報仇!”
叫喊著著再次沖了出去。山坡山的巴圖同樣看到了這一幕,憤怒的狂吼出聲,猛的甩出自己的“鬼煞”。攔路的魏軍,被“鬼煞”砸的骨斷筋折,倒飛出去。
巴圖抓起一名魏軍,將他舉過頭頂,然后雙手用力,那名魏軍頓時攔腰斷成兩截。巴圖扔掉手中的碎尸,再次將一人扯為兩半,他的勇武,由此可見一斑。
公孫博文看著如同神將一般的巴圖朝他沖來,嚇的趕緊往回跑,邊跑邊問身邊的一人:
“中箭之人可是唐曦?”
“是的,大王!”那人肯定的回答。
“你不會看錯?”
公孫博文似乎還是有些疑慮,不相信唐曦就這么死了。那人拍著胸脯說道:
“大王請放心,小人見過烽王,小人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唐曦!”
這樣的對話,同樣在宋軍這邊進行著。李朝天也對這次刺殺抱有懷疑,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李朝天和公孫博文見目的已經達到,攔住古道口的巨石快被外面的玄武軍清理干凈,便果斷的下令撤退。他們是不敢在面對這些鋼鐵怪獸了,如果被外面那些人攔住,那他們就只能面臨被屠殺了。
然而,離去的李朝天和公孫博文沒有注意到,在百姓當中,悄然混入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滿臉鮮血,身穿粗布麻衣,眼中寒芒四射。
烽國眾將見聯軍要跑,哪肯罷休,紛紛怒吼著追了上去。然而,玄武軍的劣勢暴露了出來,在高強度的作戰中,他們的氣力被消耗一空,何況還要邊爬山邊作戰。
眾將無奈,只得退回來,眼睜睜的看著聯軍離去。畢竟,只有他們這些將軍去追,也是于事無補的,聯軍反擊,他們寡不敵眾,只能引頸待屠。
古道里的哭聲,響徹天地,巴圖抱著唐曦的尸體,久久不愿放下。
“大王,是巴圖保護不周,全是巴圖的錯!”
“不,是末將的錯!我兄弟二人負責大王的安危,全讓大王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射殺!真是該死!”
司馬兩兄弟此刻也是痛哭出聲。
許久之后,巴圖猛的站起身,將唐曦的尸體安置在一處馬車上。他高聲下令:
“回蜀郡!”
唐曦死了,現在軍中就屬他的官階最大。士兵們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劍山和昌隆大營找魏宋兩軍拼命,但也只能聽從巴圖的命令。
唐曦身死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速的傳遍各國。
宋王宮,此刻是一片歡騰。宋王劉杰大宴群臣,慶祝烽王唐曦戰死沙場,拔出他心中的一根刺。他將因此身死的馬明陽追封為忠義侯,以此感謝他無私的奉獻。
“諸公今日盡情的享用美酒,寡人宮里的美酒,任你們處置!”
“謝大王!”
劉杰是真的高興,多日來,因唐曦的羞辱而輾轉難眠的他,今日終于是郁氣盡去。群臣們也高興,畢竟誰也不想在自己國家邊上有個如同虎狼般的敵人,一個魏國就已經夠頭疼了,現在又多了烽國。
唐曦帶領的烽國,越漸強大,再任其發展下去,只怕遲早會超過宋國。到那時,唐曦的戰刀,就會直指宋國,而他們這些宋臣,也會成為唐曦的階下囚。
現在好了,烽國的煩惱盡去,宋國邊境除了魏國,已經沒有可以威脅他們的存在。康真面對鐵厥部落,自顧不暇,不足為患;霄國的君王年齡幼小,剛剛親政,朝政還是把持在太后和左丞相手中。
至于魏國,只要李朝天頂住攻擊,堅持個一年半載,魏國必然會退去。
昌隆大營里,同樣是一片歡騰。魏王公孫博文特旨,除了輪值的士兵,今日所有將士們皆可飲酒。每名軍士都分到了一小碗的酒漿,也算是能夠稍解肚里的酒蟲。
所有將軍都在喝酒吃肉、開懷大笑,只有一人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此人便是孫繚,他眼中的憂慮,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公孫博文好奇的看著坐在自己下首位的孫繚,出聲問道:
“將軍何故憂心忡忡?唐曦已死,我們的顧慮消除,可以一心對付宋軍,不用再烽軍會突然出現。這樣,不好嗎?”
孫繚見公孫博文問自己,趕忙站起身,公孫博文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
“坐下說,今日高興,不要行那君臣之禮,掃了興致。”
孫繚也不推辭,順勢坐了回去,然后一抱拳,說道:
“大王,微臣正是擔心這個。唐曦一死,宋國同樣沒了顧慮,以李朝天的能耐,想要戰勝他,何其困難。現在宋軍局勢穩定,只要拖延時間,我軍必然只能退去。唐曦的死,恐怕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啊。”
回答有理有據,邏輯通順,但是孫繚真心的想法,卻沒人知道。自從知道這個計劃之后,孫繚一直想要通知唐曦,但是,卻始終沒有機會。
公孫博文與他一同吃飯,一同就寢,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這樣的恩寵,別人求都求不來,但是孫繚卻非常煩惱,還不能表現出來。
好不容易等到公孫博文出營,他趕緊將自己一早就準備著的人派了出去,也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完成任務。聽公孫博文的口氣,唐曦似乎真的是當場身亡了。
唐曦待孫繚恩重如山,如果真是公孫博文說的那樣,那孫繚只能以死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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