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圣青山,即青域統治中心,即使千萬里外的一個村的政令都是從此處發出。
然而此時卻被近三千萬的軍士封鎖了,許進不許出。
山門外,三個將領帶著五萬余精兵,似乎在等著進攻的命令。
“大將軍,下令吧,這樣圍著恐有異變,青圣……”站在首將左邊的副將還沒說完,將軍緊了緊掛在身側的陣劍即打斷道:“乾部軍令未到,等?!?p> “圣,麻臉不配,劉刻,你抬頭看看,這萬丈青山成什么樣了,上面的富麗堂皇是用我們祖先的血和肉裝飾的?!?p> 劉刻,坤部的副將,也稱護將,二十五歲,可以說是新炎國的新生第一代,也是第一代的嬌子,沒有靠父輩的權柄,是從步兵千余戰殺上來的。
聽了許印花將軍的話才認真的看著前面萬丈高的圣青山,半山腰以下是世俗緊缺的金銀,各種寶珠玉石,此刻在陽光照耀下是那么刺眼,半腰往上更是稀缺的能量石,猶如繁星。
看到這,他的心不再迷茫,也為自己的小心思而慚愧。
至于許將軍右邊的小老頭此時正緊皺眉頭,額頭上的皺紋就快成“雙王”了。
“朱小小,乾部是何軍令?”許將軍見旁邊的小老頭在皺眉,知他一已接到軍令,是以開口詢問。
朱小小抱拳行禮回答:“乾部這次的軍令有些模糊,只有八字:午時三刻,便宜行令?!?p> 許將軍聽完也皺起眉頭,乾部從未下過此等模糊的軍令,難道真有變數,即對小老頭道:“乾部是不是關閉了你的軍音密信,你聯系白虎,看下能否聯系上。”
“沒用的,現在是一等戰爭狀態,白虎……白虎因上次解禁殺戮戰爭狀態,現在還被坊主關禁閉?!闭f到這小老頭看了看五十多歲的許印花,好像想到了什么,只能在心底嘆息。
因為在朱小小的信軍生涯中只有兩次是無法直接與乾部聯系的,其他的信軍遇到這種情況也少之又少,上次白虎的隨軍信軍就是他,但上次的軍令非常明確:可用“夷”以外的任何禁軍令,白虎將軍解禁的只是殺戮狀態卻被關禁閉了。
“午時已到,信軍傳令:令巽部,坎部,兌部開啟土令,以防麻子逃脫”許印花咬牙道。
“令艮,離兩部開啟風令,以備支援”
“令震部及本部開啟金令,等候午時三刻,進入……殺戮戰狀態?!?p> “另,時刻準備更換殺戮狀態為夷戰狀態。”
“以上,傳?!?p> 聽到這朱小小眼角直跳,想說些什么,卻被許印花抬手制止了。他只能軍音傳信,但心里卻很擔心,新炎國建國到現在,打的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開啟五行令的卻寥寥無幾,多以陰陽令為主,實在是五行令損耗太大,當然,破壞力更大,這圣青山或許會被這一仗給打平了。
朱小小剛傳完令,就見圣青山門緩緩打開,完全打開后走出兩隊人,人不多,大概只有兩百余人,而且還是文士。
“還真有膽,以為青圣閉關打到我們山門就穩贏了?”為首的一人走到許印花前十丈停止后說道。然后又對著劉刻說:“你就是劉刻吧,果然一表人才,你現在過來,給你一個機會?!泵榱嗣樵S印花和朱小小又說:“你看看他們,才年過半百卻面如七旬,再看看我們,比他們年長卻如你一般。”
“現在給你們一次站過來的機會,可受文宮,可傳唇槍舌劍,可得文氣,可享千年福祿。”最后一句隨風飄遠卻聲不減好似當面相語。
但還沒傳出萬人軍陣,就聽到“鏘”的一聲響,軍陣各處就有精兵抽劍而出,揮劍指天,其他精兵卻紋絲不動。
隨風而傳的話語就此消彌。為首的文士也不惱,就想調用文宮力量再次說話,卻不想聽到了這輩子最后一句話。
“夷戰狀態,行令。”許印花很激動,三十多年才打到這,怎么還會聽對面這群狗屁亂響,他已經不考慮自己戰后的事了。
為首文士本想話些擾亂軍心的話卻改口了:“青?!?。至于后面跟著的文士也緩緩散開口中都陣陣有詞。
他們還沒完全散開,口中念叨的詩詞也沒念完,許印花帶的軍陣已經全體抽出利劍,并每五人一組揮劍相擊,動作整齊,只聽“錚”一聲響,軍隊每個人的軍甲像加了特效黃晃晃的,并且不停有合擊產生的幻劍向文士方向劈去。
對面文士所謂的唇槍舌劍還沒完全成形差點被幻劍與他們上空升起的帝宮護罩掽撞聲給震散。得利于地利,從山上飄來的白氣紛紛奔向他們的唇槍舌劍中,這才得以成形。
他們還沒穩住口中利器,許印花拋向空中的配劍即陣劍已向他們中間戳落,并在途中不斷吸收震部和坤部軍士擊劍形成的幻劍。
“轟”,帝宮護罩被切開了,坤部五萬軍士就此沖向青山大門。護罩眼看緩慢就要閉合,但由震部提供的幻劍卻源源不絕,護罩只能與與許印花拋出的劍在拉扯。
朱小小在聽到“行令”那刻起就已經盤坐在地,許印花在拋劍后也盤坐在地,劉刻此時已抽劍拄地并站到他們身后,雙眼更是紅光外放。
兩百文士哪是五萬軍士的對手,在劍破帝宮那刻,為首的就生生被切成了兩半,剩下的怱怱摧動“嘴炮”沖向缺口,然后慌忙往山門內撤,有兩個剛進入山門就氣定神閑,好似剛剛往回跑的人他們沒份一樣。
跑回山門的他們有這份信心,就像剛帝宮沒被破之前一樣:帝宮護罩不是一下能擊破的。
文士兩百余人能撤回山門內的卻有一百五十多人,看起來軍隊的進攻確實對不起夷戰狀態,但這是青朝的大本營,防御手段還是有些的。
軍士進入帝宮范圍內,山上就不斷有白氣奔來形成虛化戰士,比進入的軍士要多的多,雖然戰力遠不及軍士,還是有效阻止了軍士的進功,兩百余文士只留下了四五十具尸體。
“甲乙正營身飼己劍,劍融于陣,”
“護將出,行令”許印花剛說完,帝宮內最前的四千零九十六人退后一步的同時左手握劍刃,右手抽劍將劍甩向那柄“黃晃晃”的劍。
劉刻同時飛掠向陣劍而去,進入陣劍后,整個陣劍就飛刺山門上的牌匾,近四千年的“天下共主”就此分崩離析散落一地。
陣劍顫顫巍巍定在門頭,四千余軍士早已盤腿而坐,劉刻進入陣劍那刻他們已雙眼溢血,此時更是五孔流血。
而劉刻退回許印花和朱小小身后依然站著,身上甲衣雖已變紅,但他知自己不能坐下,他知道只要他坐下短兵相接的軍士會死更多,只要他站著,即使死,陣不散,軍不潰。
“除甲乙正營,坤部十八營行土令,進山守勢”
“震部行風令,進山后行金令,行令”
進入山門后的軍士身上已變成灰蒙蒙的而后變黑。
山內埋伏的文士這才念完詩詞,祭出唇槍舌劍,各種刀槍劍戟,棍棒斧錘紛紛飛向守勢的軍士。
軍陣雖然強大,但傷亡難免,所謂“夷戰狀態”即不是敵方被夷就是已方被夷。軍士與文士不同,軍士是以“陣”對敵,文士以“口”對敵,所以第一波軍士直接對抗唇槍舌劍,雖然直接毀了文士的第一“口”,但已不能再戰。而文士還可以再來一口,只是戰力會降低五成。
不能再戰的軍士直接以身飼劍,劍融于陣。
轟轟轟轟,山腰的戰爭以進入白熱化,山上的“繁星”搖搖欲墜,但它就是晃著不倒。
“將出,護將轉”許印花說完已經拿著劉刻的劍飛往山上沖去,劉刻也已經盤坐在剛剛許印花的位置。
朱小小眼角的濕潤想止都止不住,將出護轉那一刻即收到乾部軍令,但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