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臺上叮叮當當地打了近一個時辰,還是沒分出勝負,雙方的靈力都有點吃緊了。漸漸地,凌清月占了上風,比起那口一人多高的大刀,長時間揮動是很耗費精力,郭忠消耗的靈力要比她多得多,他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一個不小心,凌清月的烏金劍就抵達了他的喉部。
“郭大哥,承認了!”凌清月收起烏金劍,拱手做禮道。
郭忠站起身來,臉上雖有愧色,但還是豪爽地說道:“凌姑娘身手不凡啊,郭某佩服!”
“郭大哥,過獎了!”
臺下的觀眾一片嘩然,沒想到玄真觀的首席弟子會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
“郭忠是不是沒有出全力啊,怎么可能會敗給那小姑娘呢?”
“但是從臺上的招式來看,他們都在奮力相搏呀,不像作弊。”
“你們沒聽說嗎?那個姑娘就是徒手捉狄天虎那高手啊!”
“是她啊?聽說她還做了上古符箓,還復制出清心堂的神藥,那一萬賞金就是她拿的!”
“不是吧,那確實有幾下子!”
······
坐在貴賓席的太子秦景楓一直緊張地盯著比武臺上的兩人,生怕一眨眼就會遺漏了哪一招沒有看到,當他看到凌清月獲勝,終于松了一口氣,軟軟地靠在凳背上。
“在下玄真觀弟子艷陽挑戰凌清月。”凌清月還沒坐下來,又有一男子躍上了比武臺,喊出了她的名字。
主持看了看凌清月,說道:“鑒于凌姑娘剛比完一場,靈力有些虧空,需要休息半個時辰才能接受挑戰。”
艷陽一聽,臉上露出難色,凌清月看到,即刻躍上比武臺上說:“我可以應戰。”
那艷陽微微一笑。
臺下的人望著凌清月,都覺得這小姑娘太魯莽了,剛打完一場,不休息恢復靈力,就這樣貿然應戰,身體肯定吃不消的。
殊不知,她在剛下臺時就往嘴里塞了一粒靈韻丹,靈力恢復得極快。既然有人挑戰她,她就不想拂了大家的興致,爽快答應。
“凌姑娘,如果你確實累,我可以等半個時辰。”艷陽見她立馬躍上臺來,都有點意外。
“多謝關照,無妨。”
“那好,凌姑娘你先請。”
“好。”
凌清月即刻拔出烏金劍出招,那艷陽也利索地接招,一時間兩劍交錯在一起,劍光閃閃,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于耳。
剛跟艷陽交上幾招,凌清月都暗暗吃驚,要說郭忠的招數在于力度,難以抵御,那艷陽的招數在于靈活,他的每一招就像靈活的草蛇一樣纏著凌清月,使她應接不暇,被牽扯著只能接招不能發招。
剛開始,感到很是吃力,因為不熟悉對方的招數,只能一招接一招地拆,完全處于被動狀態。漸漸地,她越打越順手了,艷陽的招數象蛇影,那么她就用打蛇的方法,等他發招然后再破招,沒必要一心想著出招制勝,反正又不限時間的。
那艷陽開始時臉露得意的淺笑,凌清月完全被他牽制住了,每一招都接得很吃力。幾十招后,她更是無招可出,只能等著他發招,她防御的份了,那么這樣下去的話,不用多久,她就無力招架了。
觀看的人也一致認為,凌清月現在處于被動狀態,完全被艷陽牽制著,根本無力反抗,必敗無疑。
“咦,怎么我的招數她破得越來越快了呢?”艷陽心里一驚,他手上的利劍好像漸漸失去了靈力,因為他還沒發出招來,凌清月就在等著破招,看似防守,實際是進攻。
他開始有點吃不消了,因為他之前每發一招都用足了十分靈力,想幾招就可以取勝,但現在幾十招過去了,他依然還是沒有進展,靈力早已空虛。
凌清月見他臉上已有驚慌神色,即刻從拆招轉為發招,瞬間就把艷陽的利劍哐當一聲打落在地,拱手做禮道:“艷大哥,承認了。”
艷陽望著地上的利劍,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輸了,腦袋轟轟地聽凌清月這么一說,只好滿臉尷尬地說道:“客氣了。”
觀看的人個個都一頭霧水:明明看起來是艷陽占上風,怎么瞬間就利劍落地輸了呢?這凌清月使用什么法術這么快就打敗了他?這招數也太快了吧?他們只是眨了眨眼睛就勝了?這怎么看起來有點詭異呢!
唯有秦景楓和沈明星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她以為守為攻,最后才能反敗為勝。
凌清月剛坐下來喝了口水,比武臺上又傳來叫她名字的喊聲,臺下一片嘩然。
金秀對著她搖了搖頭,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走上了比武臺。
這次,一個小門派的弟子百時向她挑戰。雖然是小門派的弟子,但是實力也相當雄厚,應該是門派里的拔尖人物。
這百時善于快速度地出招,好像快刀斬亂麻地一招接一招地出,剛開始,凌清月還沒適應,被他那速度給嚇到了,只能被逼著硬著頭皮應付著。
漸漸地,她發現對方的快招式下隱藏著很多漏洞,她抓住幾個,很快就打敗了對方。
她已經連打了三場,已經筋疲力盡了,從臺上下來,她已經氣喘吁吁了。金秀見狀,為防止再有人向她挑戰,即刻躍上比武臺,向別人挑戰。
金秀贏了比賽,接著廖賓又躍上臺連打了兩場,贏了一場。第一天的比武結束。
第二天,又連續有人向凌清月挑戰,凌清月一一應戰,連贏了四場,為了比武的公平性,一個人不能連續接受挑戰四次,因為這樣就會把人的靈力透支殆盡,因此,她打了四場之后終于可以休息。
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她都是一連四場地打下來,而且每場都反敗為勝,觀眾都驚愕不已,這個群英會的新秀榜好像是她個人的擂臺,如不是有不能連續打四場的規則,她可能都不用下來,從開始到結束由她全承包得了。
················
南安城王宮,長公主寢殿,“啪”的一聲門被推開了,驚得長公主秦璐和素丹猛然地站了起來,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白色玄衣,兩眼冒著怒火的男子。
“景楓,你怎么啦?”秦璐驚魂待定后,走出門來,想拉著秦景楓的手走進殿內,被秦景楓一甩而開。
秦景楓一聲不吭地走進了,然后對著素丹厲聲說道:“素丹,你再不收手,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