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冷笑了幾聲,然后搖搖頭說道:“他們想先捂著藏著處理,以為自己能行,不想被別人取笑自己是窩囊廢!”
“混賬!”凌清月罵了一句,“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這樣顧著臉面!想要臉面,就拿點底氣來啊!”
店小二見凌清月滿臉怒容,也有點不知所措,他本來是想提醒她注意安全,沒想到遇到這姑娘竟然是這般熱血正義。但她憤怒又有什么意義呢?她這樣一個看起來嬌柔的姑娘,做得了什么!
“姑娘,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不要多想,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天亮了再趕路?!钡晷《]有多留,說完就推門而出了。
凌清月聽了這么一番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本來與她無關的,但她既然知道了,又做不到坐視不理。于是,她打算第二天就上天瑯派那里問問,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她草草用完膳,就準備上天瑯山找天瑯派掌門問問,可她還走出小鎮邊上,就看見前方圍著很多人在議論紛紛。
她走近一看,只見一個婦人抱著一具發白的尸體在痛哭流涕。她心里一沉,惡魔昨夜又殺人了!
她擠進人群,蹲下來查看那尸體,體表完好無缺,只有咽喉處有兩排弧形的牙印,很明顯是人的牙印。
“大娘,你丈夫是何時出的門?經過哪里?”凌清月向那痛苦的婦人問道。
那婦人擦了擦眼淚,胸口起伏不定地說道:“我丈夫昨日說要到郊外去割點野草回來喂牲口,我們想著白日應該沒事的,就任由他去了,叫他小心謹慎點的,一遇到狀況就跑。”
“但是,昨晚天黑了我們都還不見他回來,我就擔心得要命,又不敢出城,只能在城里打著燈籠四處尋找,都不見他的人影,我就害怕了一夜,今早天還沒全亮我就出來找人了,就在這發現了他,果不然……真是天殺的啊!嗚嗚……”還沒說完,那婦人又開始痛哭起來。
凌清月蹲著思慮了一下,然后站起來,往江平鎮幾十公里外的天瑯山走去。
……
“掌門,山外面有一個姑娘說要見您?!碧飕樕绞厣介T徒向天瑯派掌門白賢通報道。
白賢眉頭一結:“姑娘?什么姑娘?她叫什么名字?”
那門徒回憶了一下,然后想起來道:“哦,好像是叫凌清月?!?p> “凌清月?”白賢喃喃道,“可是青峰派的凌清月?”他剛參加群英會回來,知道青峰派有一個叫凌清月的姑娘贏得了新星榜第一。
“她沒說是青峰派的。”
“那她是不是穿著一身青衣?!?p> “好像是穿著一身青衣?!?p> 白賢一愣,她就是青峰派的凌清月!她為何來這里呢?他即刻叫門徒快快傳她進迎客廳,自己也往那邊走去。
“凌姑娘,久仰大名??!”白賢一見到凌清月就拱手作禮道。雖然他是一派掌門,但是凌清月是越州派三大派弟子,而且是群英會新星榜十八連勝的冠軍,所以他不得不尊敬。
凌清月一看這白賢體態輕盈,面目清秀,似乎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卻隱隱透露出墻頭草的氣質。
“白掌門,您過獎了!”凌清月回禮道,沒有坐下白賢安排的位子,直奔主題地說:“白掌門,我聽說江平鎮附近出現了一只吸血狂魔,是嗎?”
白賢臉部抽搐了一下,然后頓了頓說:“確實是,我們門派已經派人去處理了,只是還沒抓到那只吸血狂魔。”
“那白掌門有聽到昨夜又有一人被吸干了血嗎?”凌清月盯著那白賢冷冷地說道。
那白賢一怔,身子震了一震,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們定會加派人手,盡快把那只吸血狂魔給捉到!”
“白掌門,我知道貴派對于此事全力以赴,但時間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那吸血狂魔還是沒有捉到,幾十條人命就這樣沒了,再這樣下去可能影響會更大。不如把情況上報越州王都南安城,越州王會派其他門派過來協助豈不是更好?”
“這……”白賢本來想把這件事捂住的,如今被凌清月知道了,就知道捂不住了,如果再抓不到吸血狂魔,讓南安城那邊知道了,肯定會怪罪下來,這樣就更麻煩。
“好,那我現在就叫人去通知越州王,只是我們這里距離越州也有那么遠的距離,我們又啟動不了王室傳送陣,通信符又說不清楚,所以我們只能親自派人御劍前去上報,這樣一來就會耽擱時間,最快也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有救援過來。不如凌姑娘和我門派先一起去抓那吸血狂魔,如何?”
白賢自知他們雖也是獨立門派,但是弟子資質遠不及青峰派的師承弟子,如果有她相助,可能在救援趕來之前就已經捉到那吸血狂魔了,那么功勞還是他們的。
凌清月一聽,真心佩服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夠響??!她立馬說道:“這是你們的事情啊,與我無關,我只是經過江平鎮,聽說這件事情,過來了解一下而已,既然你們有你們的計劃,那我就不再打擾了,告退!”語畢,她轉身就走。
“凌姑娘,你就不想看看這吸血狂魔是什么樣子的嗎?”白賢沖著她身后喊道。
凌清月站住了,想了想,回過頭來說:“那倒還是想看一看。”
……
江平鎮郊外。
太陽已經落山了,沒過多久,天色開始暗了下來。凌清月和四個天瑯派的弟子開始布陣,這是早上出現尸體的一片林子,那東西今晚可能還會在附近溜達。
“權大哥,你們到底蹲守了這么多天,是否有看見過那怪獸的樣子?”凌清月問天瑯派領隊的權澤問道。
“那怪物狡猾得很,有幾次,我們發現一陣黑風刮來,就向那陰風追去,可追了幾十里,那黑風消失在夜空中,我們以為它跑了,就撤了,可第二天又出現被它吸干血的人?!?p> 凌清月聽聞,想了想說道:“這么說來,你們還沒與它正面交鋒過?”
權澤臉上尷尬地抽了一下,說道:“是。”
“嗯?!绷枨逶曼c頭道,“我覺得它怕與你們交手,覺得與你們交手勝數不大??墒?,既然它都知道你們在圍捕它了,又為什么不轉移陣地呢?”
“這也是我們想不通的地方?!?p> 凌清月繼續問道:“你覺得它吸血的對象有選擇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