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溪被人拉至一個沒人、沒攝像頭的地方,身形微微一震。偏僻拐角立刻變成視野通透的樓頂——這是瞬間移動。
“一個人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適當的依賴一下周圍的人也不是壞事。雖然你不是人,但妖也是有同伴可以信賴依靠的吧。”
把他帶到這里的人,松了手,聲音平緩而深沉。左一句信任,又一句依賴,說的白墨溪觸景生情,眼眶微濕。
讓白墨溪這么感動的人,自然是付清之。他們之間的監管環,可以快速定位對方。尤其付清之,可以通過相應設備追蹤白墨溪的路線。從白墨溪焦慮的離開妖監局,他就一直跟著他。
為了不被白墨溪發現,他還啟用了除味符。防止自己的氣味,被嗅覺靈敏的狐貍發現。在校園里,他本來是想觀察白墨溪下一步的打算,哪知有一群白粉要圍攻他,只得先下手為強,把白墨溪撈走。
既然現身了,那就裝裝老城持重,增加一下可靠感,說不定能讓狐貍開口。沒想到效果好到,讓他心理發虛。看著眼睛微濕的白墨溪,付清之腦海就會蹦出一個讓他不堪回首的畫面。
我噻?!你不會又要撲我身上嚎啕大哭吧?把肩膀借給個男人,已經讓付清之膈應,悲到極致的后果……
付清之忍不住后退半步,白墨溪正好在這時抹了一把眼睛,沒看到他認慫的肢體語言。
付清之見他理智尚存,能克制情感,暗暗松口氣,但又忍不住抱怨,你這樣讓我怎么套話?于是,他繼續托大的說:“別忘了,我是你的監管人。”
白墨溪沉默下去,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也跟著暗沉下去。
付清之把他瞬移到此,除了四下無人方便說話,還因為視野開闊,心也會跟著敞亮。結果,白墨溪雙唇緊閉的還是跟貝殼似得。
付清之感覺自己耐性快被耗光,要炸毛時,白墨溪終于動動嘴皮開口了。
“我和妹妹不是親兄妹……”
這事付清之知道,但他依舊欣喜白墨溪自己說出。因為這意味著他要跟他交底了。付清之暗暗松口氣,沒作聲的等下文。
“……我、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跟外族的爭斗中戰死……”說到這,白墨溪哽咽的頓了頓。
付清之深沉的“唉……”了一聲,表示惋惜,內心卻‘切’了一聲。剛有句實話又開始扯謊,可見信任還沒到可以交底的地步。又或者是怕消息走漏,主君因他還活著二次血洗北極狐族。換位思考,若是自己,他也不會輕易道出身世。
付清之深深吸口氣,沒有拆穿白墨溪,繼續聽他說。
“我有個弟弟,在那時為了救我死了,他的名字也叫白耀,是我給他起的。因為某些原因,我改名叫白墨溪,他也想隨我,我就給他起了這個名字。族里除了我沒人這么叫他。”
“你弟也叫白耀?那是夠巧的。”付清之并不知道白墨溪弟弟的名字,他那時以為白墨溪在為白耀的樣子驚詫,原來一樣的還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