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之一的黃博文,算是趟著中槍,感覺被侮辱了,這時也來到江辰面前理直氣壯的質問:“江辰,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沒仇吧,你的這意思是說,我踢球連張波都不如了?”
“差不多吧,誰上都一樣。”
江辰的這句話,差點沒把那黃博文嗆死。
這時江辰的手機響了,他沒再理會對方,徑直走到一邊拿出手機,一看,顯示是一個陌生人來電,但他還記得,這個號碼,分明就是那個嚴淑晴的。
自從上次挾恩圖報,rob了對方一塊靈石寶珠之后,彼此就沒再有什么聯系了,不知這次對方打電話來,又會是什么事。
“喂,你好——”他接通了電話。
對面傳來帶點熟悉的女子清音,果然是那嚴淑晴:“江辰先生,你好,我是嚴淑晴,江先生還記得吧,上次請你幫我媽看病,多謝你把我媽救回來了。”
“原來是嚴女士啊,你好,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江辰問。
“是這樣的,還是關于我媽的事情……”
嚴淑晴聲音中帶著點無奈,其實若非沒有其它辦法,她本是不愿打這個電話的,當初江辰挾恩圖報的嘴臉,可是把她惡心的不輕的。
“伯母的病還沒有好嗎?這不對啊,我已經幫她治好了的,當然,氣功可以叫她不要繼續練了,她練的不對。”江辰說道。
“問題就在這了……”嚴淑晴嘆了口氣道,“我是讓她不要練的,但現在問題是,她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非要繼續練那一套無上養生功,怎么勸也勸不住,昨天我又發現她背著我偷偷在練了……”
“這不行,真的不要叫她繼續練了,那套功法不適合她,繼續練下去,不保證不會有上次舊病復發的危險。”江辰認真的道。
嚴淑晴聽了,心中更嚇到了:“是嗎,可是現在我說什么都不管用,她就是中了邪一樣,非要練這氣功,反正我是沒招了……江先生,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幫我勸一勸她,拜托了!”
“我勸一勸她?”
“對啊,你是救了她命的人,又是氣功的行家,她聽了你的勸告,多半會聽進去的,江先生,拜托了。”嚴淑晴繼續央求道。
“好吧。”江辰想了一下,便答應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得了對方一塊靈石寶珠,總要負責到底,這次不如就順便教嚴母一套吐納術,不說修真,延年益壽總是可以的。
“那我中午過去一趟。”
“好,好,多謝江辰先生了!我這就派人去接你,你等著電話就是。”見到對方答應,嚴淑晴松了口氣,她還真有點擔心對方不來,只能說,上次某人挾恩圖報的嘴臉,給她的印象實在不佳。
結束了這番通話,江辰收起手機,抬頭一看,黃博文還杵在那里,神色不善的瞪視著他。
“還有事嗎?”
“我要你立刻向我賠禮道歉,接受我進入球隊!”黃博文語氣很沖,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會后悔的,我會讓你好看!”黃博文怒道。
“好的,我就等著,你怎么讓我好看。”
江辰說完,沒再理會他,徑自走了。
在去食堂吃飯的路上,他接到了一個手機信息,拿出來一看,是宋嘉發給他的。
“江辰,你惹了一個麻煩了,那黃博文是本地人,聽說他爸是當官的,官還不小,據說,只是據說,副部級的……”
“好的,我知道了。”
“那你的打算是……”
“我打算從一班再招一個人,但就是不招他。”
“……”
江辰到了食堂,打了一份飯菜正吃著,這時又一個電話來了,接通了。
“你好,是江辰先生嗎,我是小崔,嚴總派我來接你過去。”
“我是江辰,我現在正在吃飯,你能稍等一下嗎。”
“沒問題,我就在西校門口等著,你吃好了,隨時叫我。”來的小崔明顯得了嚴淑晴的吩咐,語氣態度很客氣。
江辰吃罷,來到西校門口,見到了嚴淑晴派來接他的司機小崔,上了車,然后車子飛駛而去。
約莫二三十分鐘之后,車子在位于西城郊區的嚴家別墅前停了下來,江辰下了車,一眼就看到門前站著一位明艷優雅的美貌少婦,不正是那嚴淑晴是誰。
“江辰先生,你好,實在是不好意思,勞煩你跑這一趟了。”
見到他,嚴淑晴快步迎上前來,打著招呼。
“沒關系,伯母也算是我的病人,我要對她的事情負責。”江辰說道。
嚴淑晴聽了,心下卻是腹誹,口上說的是挺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四有新人呢。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次她胸前同樣掛了一條項鏈,項鏈末端銜著一個鴿蛋般大小的寶珠,就垂在胸口,論起璀璨奪目,晶瑩剔透,比起上次那個,有過之而無不見。
但讓她意外的是,這次自從見了之后,江辰都沒有朝她的胸口看上一眼。
嚴淑晴領著江辰進了大門,來到別墅前面的院子,院子里花木扶疏,郁郁蔥蔥,遠遠便看到,嚴母正坐在一棵大樹樹蔭下乘涼,看到他們來,也沒有什么表情反應。
“媽,你看這是誰來了,這位就是江辰先生,上次治好了你病的那位神醫啊,媽,你不記得了?”
嚴淑晴帶著江辰,在嚴母面前停下站定。
嚴母抬起眼皮,瞅了江辰一眼,卻依舊不理不睬的,眼神中甚至有幾絲戒備之意。
嚴淑晴神情有點尷尬,對江辰道:“我媽現在還有點心理抵觸情緒,江辰先生你多擔待。”
“沒有關系。”
江辰揮揮手,又看向嚴母,說道:“伯母,這次我來看你,是想跟你說,原來的氣功你不要繼續再練了,再練下去,對你身體不好,如果你想要練氣功,我可以教你一套吐納術,你練我教給你的就好了。”
嚴母突然抬起頭來,語氣生硬的質問:“你是誰,你憑什么說我練的氣功不好,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為什么要練你的氣功,你的氣功就很好么!”
嚴淑晴在一旁見了,忙道:“媽,這位是江辰先生,上次治好了你病的那位神醫啊,你不記得了?”
嚴母看了江辰一眼,面帶冷笑,朝嚴淑晴道:“淑晴,你不要輕易被人騙了,這人年紀輕輕的,哪里懂的看病,八成就是一個騙子,你媽我的病,不是他看好的!”
嚴淑晴神情更是尷尬,輕聲道:“媽,你胡說什么,你的病,明明就是江辰先生看好的……”
嚴母道:“誰說的,我告訴你,你媽我根本就沒病,洪大師已經跟我說了,我那是修煉有所小成,在渡劫呢,這個劫度過去了,自然就沒事了,根本不是什么人看好的,你不要被別人騙了!”
嚴淑晴愕然,江辰也是無語,渡劫?虧這嚴母說的出口,你這位煉氣入門都終生無望的人,口氣太大,還想著渡劫呢,真以為渡劫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福利?
“媽,你別聽那位洪大師胡說了,江辰先生真是治好你的病,救了你一命的人啊。”
嚴淑晴繼續輕聲勸說,嚴母卻是不樂意了,呵斥道:“淑晴,你給我閉嘴,我跟你說過幾次了,要對洪大師尊敬一些,洪大師是掌門宗師座下的首席大弟子,真正的得道高人,他說的話還會有假的。”
“洪大師的話不聽,難道還要去聽年紀輕輕,不知來路,招搖撞騙的小騙子的話?”
嚴母一邊說,一邊帶著敵視的眼神斜睨著江辰。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
嚴淑晴一臉無奈,只能用抱歉的眼神看著江辰,輕聲道,“江辰先生,對不起,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媽這是一時糊涂,不知好歹了。”
“沒有關系。”
江辰擺擺手,表示不會介意,“伯母應該是被一些招搖撞騙之徒給蠱惑了。”
“叮咚——”
這時大門外響起門鈴聲,嚴母立刻站起身來,跑去開門:“應該是洪大師來了,這下好了。”
嚴淑晴臉上現出幾絲厭惡之色,對江辰說道:“這個洪大師來過幾次,一直在蠱惑我媽,現在把我媽提升為他們那個什么無上功門的紅帶護法,還不是圖我媽的錢財,能給他們門中捐獻大筆供奉。”
“無上功門?”江辰問。
嚴淑晴道:“就是一個剛興起的一個氣功門派,我媽練的,就是這個門派的氣功,據說門徒倒不少,我媽以前也從沒練過氣功,平時就是跳跳廣場舞,后來不知怎么的,就被人蠱惑加入了這個氣功門派,練起了這無上功。”
“這個洪大師,名叫洪光祖,聽說是這無上功門的首席大弟子,冬堂法王,反正在那無上功門,好像是個地位很高的人,自從我媽這次發病之后,就來過好幾次了……”
“現在我媽就信他的話,我怎么勸都聽不進去了……”
江辰聽了,也沒怎么在意,現在正是各種牛鬼蛇神如井噴一樣冒頭的時代,類似無上功門這樣的氣功門派,全國估計沒有一千,也有七八百,不過大多還不成氣候,處在小打小鬧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