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有罪。”張慶和跪在地上,“皇上說,今兒是冬至,請佟主子,九皇子,長安小姐一同進宮。
皇上還說了,若是佟主子愿意住在九皇子府邸,一會兒宮宴結束,您再與九皇子一同回來便好。”
“是嗎?”佟妃著才滿意一笑,“玹兒,看來是母妃誤會你父皇了,生怕他后悔,白白把你綁在房間不讓你出來,到是委屈了。”
“……”張慶和意外,他走到長安身邊,故意慢上幾步,“長安小姐,這佟主子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就成了白白綁著九皇子了。”
長安嘆一口氣,“張公公,長安是個外人,不好說什么。
不過依著長安的看法,佟主子是不是這么多年被皇上禁足,禁出了毛病,總是埋怨九皇子不知道去看她,說九皇子的心里眼里是沒有她這個母妃的。
方才佟主子聽到您來后,她擔心九皇子只聽皇上的話,便把九皇子綁在屋內,不讓九皇子出來。”
“怎么會這樣?”張慶和一臉不明白的看著走在前面的母子二人。
“不知道。”長安搖頭,“這九皇子在中間難做,一邊是爹一邊是娘的。”
“長安。”佟妃摸索著,轉頭故意喊道,“你在哪里,不要欺負本宮看不到,快快過來陪我說說話,你不知道沒有人說話的日子多年難熬。”
“張公公,長安先走幾步了。”
張慶和應聲,讓長安先行。
馬車上,佟妃說道,“長安,方才你與這個張慶和交談,覺得他如何?”
“長安不明白,佟姨問的是什么意思。”
“此人,在宮中當差多年,一直在御書房伺候著,只是卻從不曾得到過重任。”佟妃說,“這么多年了,知道他依舊在皇上身邊略有意外,
不過讓我更加意外的是,張公公本是皇上貼身照顧的奴才,后來,皇上竟然沒有提拔這張慶和反而把一個小太監放在自己的身邊重用。
你知道皇上為何不重用張慶得,卻要把他放在身邊嗎?”
“不知道,難不成此人有什么特別之處。”
“此人心智單純,從來不瞎猜亦不多想,皇上問什么他就說什么,而且只說自己眼睛實實在在看到的一切。這便是皇上把他留在身邊的用意。”
長安恍然大悟,“也幸好,今日來的這個人人。”
“幸好也罷,不幸也罷。”佟妃拍拍長安的手,“他只會簡單的敘說,至于皇上想些什么,全憑我與玹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看他是否在意我們母子二人。”
“佟姨莫要多想,在意未必是幸事,比如太子和四皇子。不被皇上在意的幾個皇子,比如六皇子,七皇子,生活的雖平淡,卻足夠安全。”
佟妃笑了笑不再開口。
馬車一直行到宮內,“佟主子,九皇子,永華殿到了,此刻皇上正在里面宴請群臣及家眷。”
“有勞張公公了。”北冥玹說吧,扶著佟妃朝殿內,從偏門進去。
幾人剛出現,就惹得一眾人朝他們看去。
“老臣見過九皇子,見過佟……”一些人看到北冥玹和佟妃的時候想要行禮,卻突然間不知道要如何稱呼佟妃了,心里想著,一時間額頭上竟然有了潮意,“萬,萬福。”
北冥玹攙扶著佟妃,他微微一笑,仿佛沒有察覺到這些人的不自在,“各位大人,請自便。”
此時北冥玉蘭跑了過來,“佟妃娘娘萬福,九皇叔萬福,皇爺爺讓過去呢。”
“長安見過蘭郡主。”長安低首行禮。
“……”北冥玉蘭意外,“你怎么和我九皇叔一起?”
“怎么?”佟妃語氣冷淡,“難不成顧清風沒有稟明皇上和太后?”
“哦,不,那個……”
“母妃。”北冥玹解圍,“想必玉蘭不知道其中原因的,先去見過父皇和皇祖母把。”
此時張慶和早已經把九皇子府邸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了皇上。
“兒臣見過父皇,皇祖母,皇后。”北冥玹跪在地上。
“民女顧長安,見過皇太后,皇上,皇后。”
“快起來。”皇太后滿臉笑意,“你們可是來晚了,玹兒,你母妃與長安是女子,就不罰酒了,不過你可不能輕易的逃過去。皇上,你說是不是。”
“太后,讓你們起來,就快起來吧。”皇上看了一眼長安,“顧長安,你為何自稱民女。”
“皇上。”長安面上故作緊張,“長安的父親,沒有一官半職,閑賦在家亦是多年,故長安自稱民女。”
“但是你的爺爺可是有功之臣,算得上是兩朝元老。”皇上說著看了一眼老將軍,以及他身邊的顧世佳與是顧世柔,“你知道,你的堂姐是如何自稱嗎?不如猜一猜。抬起頭說話。”
“長安的爺爺是否是有功之臣,還需皇上說了算。”長安說話不疾不徐,眉眼間盡顯純良質樸之性情,“長安記得,在府上的時候,曾經問過爺爺,當一個將軍是不是很威風,皇上您猜爺爺是如何說的?”
皇上饒有興趣的看向,顧雄老將軍,“呵呵,顧老將軍,你是如何說的?”
“老臣……”顧雄臉上的笑很牽強,他從未與長安說過什么,此時他的心是撲通撲通的不是因為害怕皇上,而是因為他從未了解過長安,更無法去把握這個孫女。“老臣年紀大了,實在記不得了。”
皇上沒有說話再此看向長安。
長安繼續到,“爺爺說,作為將軍看似是指揮著千軍萬馬,實際上肩上,心上是千萬的責任,及千萬將士的信任,所以,都是重擔是壓力,哪里有什么威風可言。
爺爺還說,很多人都羨慕作為大將軍的他,認為他有兵就有權。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金戈半鐵馬,將軍百戰死,萬骨成枯。
至于功,往大了說是保家衛國,為皇上為百姓。
其實說到底是為了自己的小家,希望自己的家人可以免風霜,免戰亂,安穩一生,故此人心多半是自私的,仔細輪起來哪里還有功可言,有功無功已經變的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