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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相別離

第六頁 戲子無義

將相別離 不問來人 2481 2018-08-29 00:17:40

  崔元和三師兄走后沒幾天,皇恩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說來也奇怪,世人皆認(rèn)為當(dāng)今圣上三五不通,封建迷信。可只有他知道,那位也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甘居這副田地,做一個傀儡。

  將離掃著殿前房,心里有些想法。

  別問他為什么知道,他只是覺得他與那位很像,若說那位沒掌權(quán)的心思,他是鐵定不信的,只是那位也有很多苦楚,江山美人,這個千年命題,那位卻毫不猶豫選擇了美人,和他著實相像,皆是棄了江山。沒得辦法,癡情人最可悲,無情帝王家卻出了這么個癡兒。想當(dāng)初,那位雄韜武略,著實讓兒時的他們一驚,相仿的年紀(jì),他也只承認(rèn)他一個,若不是那個姓的緣故,他們或許會成為知己也未可知。而,即使就是現(xiàn)在這幅田地,他也是由衷地敬佩他的。

  有勇氣放下?lián)磹鄣娜瞬簧伲杏職夥畔逻@個天下的人卻不多。

  記得剛進寺那幾年那位陛下曾三番五次的偷偷溜出宮來這道馬寺找他下棋。

  那時將離總是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不計較前朝得失,與他平心靜氣地下一盤棋,偶爾心血來潮,兩人還會叫上隱居的那位陛下的心上人娘娘,來一場三個人說走就走的旅行。

  那位陛下曾背著娘娘問過將離,他問:“你后悔過嗎?放棄了這么多。”

  將離那時候又是怎么說的,他說:“那你呢?為了娘娘,后悔嗎?”

  問完兩人相視而笑,皆是知道對方的答案。

  其實這么些年,兩個人早就沒了當(dāng)初的年少氣盛,比起在陽謀暗算中守著榮華富貴,更奢望的卻是一種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的恬淡。只是可惜,陛下確實如愿以償,沒什么遺憾;將離即使是孤獨一生,也算忘記前塵,活的自在,也算不得什么缺憾。

  如此想來,既然生活美滿,得到了該得到的,那些有的沒的也就隨便別人怎么折騰了。

  想到這兒,將離不自覺地雙手合十,像是為了寬心一般,說了句。

  阿彌陀佛。

  不管是苦果還是罪孽,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要走下去。

  他抬頭望天,白云如洗。

  其實這樣也好,他從衣袖里摸出一串木珠,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他知道:

  此番一遍,便是此去經(jīng)年,怕是終身也未必可以再見一面。

  但到底,只有家、國、天下志才是那人歸宿······

  ······

  芍藥入冬如愿凋萎,就像一場春秋,生生世世,卻浮華是非。

  一場冬雪降臨,來的毫無征兆。

  卻虧的是這雪幫了忙,將離也無暇顧及其他不相干的事,每天接濟日益增長的難民,照常讀書誦經(jīng)。

  一人長樂,好不愜意快樂。

  只是沒人的時候,他常常倚聲而唱,望著墻外,盼一人平安。

  ······

  又是一年春歸來,上元節(jié)。

  城內(nèi)芍藥開遍,燈火通明。

  說來也奇怪,芍藥這花明明花期未到,卻在新春就開了個遍地。

  似是這百年泱泱大國,在這處新革滅之際,將幾世韶光都允了萬花明河,竟是比起盛世往幾年還要繁華富麗的多。

  寺內(nèi)也不似往日般清冷,人影憧憧。

  只是一處偏遠的院落處。

  “安逸,去見他一面,你若是看我不耐,我走便是,絕不礙你的眼,只是他瞧著著實讓我心疼,你罵我,打我皆是我欠你的,我認(rèn)了,只求你去看看他。只求你······”樓衣含淚,手上的帕子攢的險些破碎,見著眼前的人不作表態(tài),一狠心,作勢便要跪。

  將離自是不會受她這一禮,挪開了半步,也不去瞧她,偏聲嘆了一句:“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若他是愿意的,即便她不來求他,他也是會去的。可他是不愿的,與旁人無關(guān),總歸是要分開的,這一面有何必要。

  道理,樓衣也懂,只是她還是抱有希望:“安逸,你向來聰明,前院如何熱鬧,你為何甘居這一地。因為你知道,這或許是大涼的最后一年,往后余生,就再也沒有大涼這個國了。”

  “你知這定是結(jié)局,我也知,可他不明白,如今浴血,卻始終不愿放棄。可這家國何其大,僅他一點微薄之力,又如何力挽狂瀾。有多少人勸著他早日取代天下,他不愿的,將領(lǐng)們說他愚忠,但我明白,他只是希望能和你保持一絲一毫的牽扯,若是他真的當(dāng)了這天下之主,你是斷斷不會再念著他的。到底他還是為了你,別人千言萬語,不及你一句愿意。即使到了不得不放棄的地步,他也寧愿半口氣吊著,不生不死。明兒天拂曉,是紅是藍也未可知,可他總是放心不下你,想見見你,哪怕最后一眼。”

  他怎么會?不,不會的······

  將離心中駭浪,卻故作淡然:“你,不必苦苦哀求,天道輪回,區(qū)區(qū)凡胎肉體何必自填傷痕,這眼永別便罷了,至少不拖不欠,兩情恩怨······”

  話聽到一半,樓衣直覺一襲寒意襲來,籠了全身,竟分不出一點空隙!

  這人,當(dāng)真無情!

  “人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原先聽著只是一笑便罷,斷不會信,如今卻真真讓我見識了!”樓衣氣不過,口不擇言起來。卻待話音剛落,甩袖而出的畫軸正巧落在將離懷中。

  “瞧瞧,瞧瞧他寶貝的什么似的人兒,多絕情,他將這畫寶貝得誰也碰不得,一來往便陪了他大半生。”聽言,將離緩緩將那畫卷打開,又聽到樓衣說:“原這‘珍寶’應(yīng)該他隨身攜帶,可每每到殺敵之時,他恐血腥沉重,不敢指染了它。這才讓我悄悄偷了出來。可我做的手腳哪能瞞過他,只是他也不想自己遺憾罷了。如此一想,他也明白自己必死無疑。”

  說罷,甩袖就走不想多語是非,只是踉踉蹌蹌的背影,散下一地絕望。

  失望之至,絕望至極!

  將離不看她,目光被手上的畫牢牢鎖住。

  畫里。

  一位少年盤腿坐于船上,撥弦弄音。不遠處是另一位佩劍的少年,踏浪而來。

  撥弦的是自己,踏浪的是那人。

  恍惚間,他腦海里飄起了幾句對白。

  “喂,你這琴彈的著實好,我遠遠聽著,如泣如訴。”佩劍少年踏浪開口。

  “小生不才,多謝公子抬愛。”船上撥弦的人抬頭,淺淺地笑著。

  “什么抬不抬愛的,我是真的喜歡你的琴聲。對了,你叫什么?”佩劍少年回他一個笑臉,又開口問道。

  “回公子的話,小生自小無父無母,哪來名諱,若是公子不嫌,便和他人一樣喚小生阿厭便好。”阿厭依舊是笑著,依舊撥弄著琴。

  “阿厭?不好不好,瞧你長的清清秀秀,怎般名字卻著實討人厭,要不······我給你起個,我想想······”可佩劍的少年聽了卻微微皺眉,似是真的不認(rèn)同這個叫法。

  “公子,不必勞煩,小生······”

  “對了,安逸,叫安逸怎么樣!”佩劍的少年也不等阿厭說什么,便打斷了他,“安逸,我叫崔元,字遠道。”

  見,話被打斷那位名叫阿厭的少年也沒露出不耐的表情,似是在思考這個名字:“小生敢問崔公子一句,為何叫安逸?”

  “為何?我想想······”說罷崔元就陷入了思考。

  阿厭似是想起來什么,手指微屈壓著琴弦:“可是因為,安逸之思銷骨噬志?”

  ······

  

不問來人

說實話,將離的性格讓我好一頓琢磨,最后還是決定,按自己的想法寫,將離不是不愛,只是他足夠釋然,他可以再放棄江山如畫時毫無眷戀,只想著安度此生,卻又足夠執(zhí)念,始終無法原諒當(dāng)初受到的背叛,但也始終無法叫自己忘了那段過往,那段情。   所以這半段,將離就是一個學(xué)會放下的孩子,很讓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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