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衿嘴角含笑,溫聲道:“臣妾只是留她一條命罷了,何來心慈呀?!?p> 她看向了屋內還站著的幾個奴才,淡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蔽輧鹊娜硕枷氯チ?。
鳳君奕垂目,看向她的手,嘴角微勾,道:“你這鳳鸞宮該換換人了,莫在出現這等手腳不干凈的奴才,朕會吩咐陳卓帶幾個過來,讓你挑選?!?p> 夜子衿微愣,抬目看了眼他,道:“謝陛下?!?p> 鳳君奕輕笑:“朕得回去給皇叔擬旨了,勿要想朕?!?p> 夜子衿在別人看不到的方向,瞪了他一眼,而后垂目行禮:“臣妾恭送陛下?!?p> 鳳君奕微點頭,而后轉身便走了。
云輕走上前去,問道:“娘娘,靜柳這事,若是調查下去,定然能查到賢妃頭上,為何不深究?”
夜子衿眼眸微冷,嘴角含著笑,輕聲笑道:“陛下不想深究,本宮也不想深究,本宮可沒心思去對付那柳如玉?!?p> 云輕微怔,不知這是何意,想想平日里賢妃顯少去太后哪兒請安,今日賢妃竟破天荒地去給太后請安,而太后對娘娘是有幾分不喜得,賢妃對娘娘定然有別的心思。
她忍不住開口道:“可是娘娘,你不對付,不代表賢妃不對你下手呀。”
夜子衿抬目看向外頭,眼眸微瞇,不平不淡道:“自然會有人收拾賢妃的,畢竟她把手伸進本宮這兒,后面就等著看戲好了?!?p> 她嘴角漸漸微勾,含了幾分笑。
云輕不由微抖,看來主子也看清了如今局勢,如今發生一連串的事,背后定然是有人動手了的,那人想把元妃和賢妃拉下,主子只是推了一把罷了。
夜子衿看著外頭,而后抬步,說道:“這事,白玉做的很好,叫她去寢殿等著本宮?!?p> 白玉這一手,倒是讓她有理由整頓一下鳳鸞宮了。
云輕應了一聲是,而后便出去了。
夜子衿抬步走出了正殿,看向前方。
只見正殿不遠處,靜柳被按在椅子上,衣裙被掀開,露出雪白的屁股,板子一下一下打在上面,這對于女子來說,何不是一種屈辱。
靜柳疼地直叫,看到夜子衿出來,忍著屁股上的疼,喊道:“啊娘……娘,娘娘,嗯,你不是答應奴婢會從輕責罰么?”
夜子衿不由挑眉,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賢妃可是要把你亂棍打死的,本宮只罰你六十大板,再去浣衣局,已是從輕責罰了。”
一旁監刑的是芮思,直接說道:“你犯的可是盜竊之罪,娘娘留你一條狗命,已是大發慈悲了,你竟還覺得重!”
靜柳咬牙,不敢再說半句了。
一板一板的下來,靜柳的屁股冒出了血,看著極疼的樣子。
夜子衿眉頭微皺,淡道:“畢竟是個女子,將她褲子拉起來打吧?!?p> 芮思微愣,行刑的兩個太監停了手,應了一聲是,芮思則上前將靜柳的衣褲拉了起來。
靜柳眼眸含淚,抬目看向夜子衿,弱弱道:“奴婢謝娘娘!”
夜子衿只看了她,而后轉身向著寢殿方向走去。
芮思看了眼靜柳,對著兩太監說道:“仔細打,不許偷懶!”
而太監則繼續行刑,一板重重打在靜柳的屁股上,靜柳疼的悶哼。
“柳如玉!”靜柳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小的只有她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