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話穆炎讀到諾云的心思，不禁莞爾一笑，‘女娃兒戴有什么不好。誰

　　敢說話軍法伺候就是。’說著望向蔡允和桓裕杭。是的，這兩位在軍中位高權重，別說有理由，就是沒理由也可將兵

　　軍法伺候。諾云在一旁連連點頭。

　　 ‘老板，我也要個這樣的。’桓裕杭皺眉轉向老板。

　　 ‘這。。。。小店只此一個，倒是有一個蒼鷹的也頗氣派，是今天的燈迷禮物。’說著，老板提出一個大紅燈迷燈籠，與另一根蒼鷹腰帶，呈現眾人眼前。

　　 ‘哇這根也好漂亮。’

　　 ‘這燈謎是。。。？’眾人又將視線轉向那頂紅燈籠，只見上書，鳥啼月下柳堤畔（打一禽）眾人低頭細想，陷入了沉默。穆炎卻不耐煩，一罷手，‘何勞猜謎，不如這也。。。’

　　 說到一半，桓裕杭趕忙截了話頭，‘且慢，容我想想。’

　　 ‘鳥啼月下，柳堤畔’諾云輕讀出聲。‘流滴慢？’穆炎疑惑。這一問，除蔡允以外的所有人吃了一驚。諾云抬頭望向穆炎，‘是柳堤畔’，手指燈籠。蔡允幽怨地瞟了穆炎一眼，好似在說，‘你看！從前叫你讀書你都老不肯，現在可好，吃了不識字的眼前虧吧。’穆炎紅了臉，望了一眼那燈籠，，‘卑職不識。’這一答坦率至極，絲毫沒有扭捏。眾人皆吃一驚。諾云雖一吃驚，卻很從容，只低頭想了想，道，‘諾云今兒回營里就能教穆都頭。’‘不敢不敢。穆炎一介武夫，識不得字無有大礙。不敢勞煩二小姐費心。’穆炎躬身推阻。

　　‘其實不煩。’諾云慌忙搖頭，‘這幾日我正教小荷識字，如穆都頭有得閑空，歡迎常來探看共學。’小荷是諾云的丫鬟。至于教字一說，也只是此時此刻諾云想到能拉穆炎學字的唯一良策。

　　云知家樓下

　　‘記得中午下了課，帶著本子，筆，和飯到操場大樹下。’

　　‘為什么在那里？’穆炎不解。‘在教室里讓千守看見會很多事。那猴子很吵。’

　　‘那在操場就沒事嗎？’

　　‘在公共地盤，他就不敢巴巴地來搗亂了。’

　　‘原來如此。那好。我來’

　　中午下課后操場

　　‘這是敬獻李老師的便當。’穆炎到得樹下，趕緊獻上了一盒便當。

　　‘哇，太客氣了。’云知接過飯盒，欣喜地打開。里面竟然全是自己愛吃的。有腐乳燒肉，麻婆豆腐，蒜泥白肉和南瓜餅。‘哎謝’才說了一個謝子，一滴口水異常突然地，啪嗒從云知的嘴里掉落到飯盒里。噗！，穆炎不禁笑出聲。‘看來一定是你愛吃的。’云知的臉刷地通紅。只見得書里有寫，‘一滴口水掉在地上’這樣的形容，也只當是夸張的寫作手法，更何況現在二十一世紀了，誰還會為了吃的，口水真的掉出來啊！！

　　‘現在知道了，是我。’云知悲慘地想。

　　 ‘咳咳’，清了清喉嚨，李云知一臉嚴肅‘先學完兩首詩，再吃飯。’

　　 ‘是。李老師。’穆炎憋住笑，翻開筆記。

　　 ‘這第一首，是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意思是講，草原上的草，一年一次枯榮。野火燃燒也不能完全地將它燒盡，待到春天春風吹拂的時候，新草又長出來了。’

　　 穆炎點頭。

　　 ‘我每一個字都標注了拼音，和標上了字義配圖。記得回家背和默寫。’

　　 看到穆炎不解的目光，云知忽然想起，‘是了！你知道拼音嗎？’穆炎搖頭，‘那是什么？’

　　 ‘天。’云知閉眼，‘那是標注讀音的一種符號。它是讓你看了之后，就知道怎么念的。’

　　 ‘噢，原來如此。但我可以用匈奴文標注。’說著，穆炎寫了一個字符。‘寫的什么？’‘mu，匈奴文，我標注穆的讀音。’沒錯，兩千年前諾云教穆炎時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