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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商女:郎君,我不要!

第三十章 迫在眉睫

  百商堂的書院中,與遠在蘇西的蘇小可一行比起,倒是安靜閑適許多。每日大家都輪流在自己的長老門下上課,在一眾學子中,溫寅初,鐘黎常常是被長老們夸獎的對象。而王大志,見著幾人的成長和超前,更是苦心孤詣,熬夜苦讀,但效果都不是很佳。每一次評測,都總是屈居第四,直到最后,王大志也平衡了自己的心態,坦然接受了這種結果。

  直到后來溫寅初和鐘黎聊談,鐘黎的一番話倒是瞬間點醒了溫寅初。鐘黎說,縱使王大志有這個雄心壯志,也有了這個一起學習的機會,但是他與生俱來所吸收的東西,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烙印,這些因素會使得他在將來遇到問題處理問題的時候,會被這些原生的思維所左右掌控,這當然有它的好處,比如說他熱情,簡單,仗義,善良,當然也有他的壞處,理性不足,容易沖動,缺乏格局,沒有邏輯性。所以啊,要說寒門難出貴子,這句話也就半真半假,畢竟社會多元,如果人人都是聰明絕頂,那且還了得。

  鐘黎的一番話,讓溫寅初如雷灌頂,他本想著還要去幫忙王大志改變現狀呢,聽完后他突然覺得,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這樣也挺好,沒必要非要改變。但是溫寅初倒是對鐘黎有了很大的改觀,他沒想到鐘黎是如此的通透明事理,比起蘇小可,倒是有各自的不同之處。

  想起蘇小可,溫寅初便不知不覺地揚起嘴角來,她走之后,一開始他還擔心著,直到后來云白奇給百商堂飛鴿傳書,溫寅初也從長老們那里獲知消息,蘇小可他們也到蘇西的邊境了,他便才放下心來。溫寅初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長這么大,竟然第一次如此擔心掛念一個人,但是想著蘇小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溫寅初也只能自我安慰是掛念恩人,只是溫寅初還是擔心,畢竟蘇小可是女兒之身,一直和陸茂嘉混跡,身份會不會被發現,且蘇西路途坎坷,她那小身板會不會吃不消等,他儼然不知,自己對蘇小可的掛念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的掛念。溫寅初也好像逐漸有些自知,他不禁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些。

  這時,一書童急急忙忙地走進了學堂,此時已經下學,只剩溫寅初還坐在座位上發呆。

  “溫公子,這是從蘇中傳來的急信。”書童將信交于溫寅初手中,這才躬身離去。

  “急信?”溫寅初有些詫異,雖然自己與家里常有書信往來,但也不至于回信會如此著急,溫寅初將信封劃開,取出信件讀著,只見溫寅初臉色突變,拿著信著急向外面走去。

  原來,信中所言,溫寅初母親大夫人,思子心切,自己悄然離家,想來百商堂伴讀,可是同行壓簧和隨從,卻在半路與大夫人走散,大夫人不知所蹤。溫寅初想,大概是爺爺為了讓溫寅初專心學業,勒令手下對此事不準提及只字。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巴不得大房出事的溫九霆,故意設計將急信傳到溫寅初手里,其實當時思子心切的大夫人和此時知道消息的溫寅初不知道,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只不過都是溫九霆一手策劃。既然動不了溫寅初,那就只能從大夫人的身上下點文章了。

  溫寅初焦灼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分析著母親會從何而去,而這時自己貼身的隨從柳青也趕來百商堂,與溫寅初在百商堂集合。

  柳青將大夫人一行人的行蹤一一告知了溫寅初,據回去的丫鬟和隨從們們說道,他們是剛出蘇中,在城外的一家旅店里用完午食,大夫人道著過于疲累,說要去馬車上歇歇,眾人起身時,發現大夫人也還在車中熟睡,但到天黑時,再掀開車簾時,大夫人已經不見了人影,眾人一片慌亂,本想先稟告溫九霆拿個主意,沒想到溫九霆因商會會長鬼門子的壽宴,已經去了蘇西。但想著太爺溫鳳華年事已高,不敢稟報,這才把急信送到了溫寅初這里來。溫寅初這才明白,自己錯怪了溫鳳華,不禁有些自責。但想到此時不知所蹤的母親,心里卻更加心急起來。根據柳青的話語,溫寅初推測,母親早在他們從旅店出發時,應該已被人擄走了,應該是中了匪徒的調包之計。

  溫寅初最了解自己的母親了,她出身蘇南建林世家,名門閨秀,從小沒有吃過什么苦,自己父親去世后,她肩負起一人照料溫寅初的責任,雖外表柔柔弱弱,但性子卻十分剛烈,典型的外柔內剛。溫寅初想著,若是擄走母親的人劫財還好,若是其他,以母親的性子,說不定已經不在人世了。溫寅初想著,不經緊握拳頭,紅了眼眶。

  “你先在這等著我,我出去一趟。”溫寅初招呼柳青在自己的房間等著,隨即去找了王大志和鐘黎。

  依舊仗義的王大志在聽聞溫寅初家里的遭遇后,一心要幫忙的他,決定要和溫寅初前往,溫寅初拒絕不得,只得答允。而鐘黎,在幫溫寅初一起分析了形勢之后,決定留在商堂幫溫寅初聽課做筆記,溫寅初對于兩人的幫助感激不已。

  溫寅初率著王大志和柳青連夜下山,一路上,由于溫寅初比較體弱,倒是因為王大志的同行,幫了不少的忙。

  “大志,真是謝謝你!”溫寅初平時和王大志雖同住一屋,但是兩人交流僅限于一些學習上的交流,他沒想到王大志在自己深陷窘境時,還能這樣挺身而出,放棄自己一心夢寐的經商學業。溫寅初的這句感謝,是發自肺腑的言語。

  “哎呀,謝什么啊?你和蘇老弟,從來的路上,就一直照顧我那么多,再說,我現在也想明白了,商學這東西啊,不是每個人都有天賦,我就屬于沒天賦那種人,我也不是放棄,我就想著順其自然吧。我肯定不會因為多上那幾堂課,就變得飛黃騰達。”王大志倒是豁達,本來一件挺悲觀的事,他倒是說得云淡風輕,不過確實這也是他此刻的心境。

  由于溫寅初的身體問題,幾人趕路的速度自然比蘇小可等人趕路時慢了許多,等到了蘇西邊境的云邊客棧,已然已經天黑了。

  從蘇西邊境走是溫寅初在百商堂和鐘黎商討之后的結果,一是這個方向的路線不用再經過雪崖路鬼門客棧那樣陡峭又危險的山路,二是到達蘇西,能與趕來蘇西祝壽的溫九霆集合碰面,溫九霆縱橫蘇中那么多年,白道黑道自然通吃,他在這行,肯定比溫寅初有著經驗和法子。但是眼看天黑,溫寅初三人也只得先找個店家落腳,于是走著走著,看到云邊客棧樓檐上亮著的屋燈。

  “方圓幾十里,看來只有這家店了!”王大志走在前面,看到前面總算有個落腳的店面,心里倒是喜悅。

  “等等!”柳青看著正要大步跨進的王大志,有著江湖經驗的他即可攔截下了王大志。走在王大志前面。

  “怎么了?難道是個賣人肉的客棧不成?”王大志說完呵呵笑道,他才不怕這些呢?只要今晚能酒足飯飽,那對于他來說就是美事一樁了。

  溫寅初自然更相信柳青的判斷一些,只身在店外等著,待柳青進入店面環視了一圈,再出門示意客棧安全后,溫寅初這才進入。

  “我說柳兄弟,你也太細心了吧?”王大志邊大聲嚷店家上著酒,邊看著板著臉的柳青。

  “大志兄別介意,這是他的職業習慣,不過這也是好事!”溫寅初在一旁圓著話。

  “是是是,是好事!”王大志笑著回答著,但柳青仍冷著一張臉,只有眼睛,四處打量和轉動著。

  大廳里里一塵不染,桌椅全是嶄新的,這讓柳青認定,這里在之前肯定發生過動亂或者說是搶劫。而店家,卻都整齊有序,似乎一點事都沒有!

  “公子,你看!”柳青示意溫寅初看著自己發現的疑點,比如這些店里的伙計,都身板硬朗,并不是普通的伙計,走路的姿勢也暴露了他們有著習武的慣性。而且看他們手上的淤痕,此前應該剛經歷過一場搏斗。

  “嗯,我發現了!”溫寅初自然明白柳青所指,只有一旁只顧著吃喝的王大志,一臉懵然地看著柳青和溫寅初的“眉來眼去”,不知所然。

  大廳里除了溫寅初這一桌,就只剩另一桌了,也因為人少的原因,使得整個大廳顯得空曠和安靜,兩桌之間的說話,若不小點聲,彼此都能聽見。

  “今晚應該是安全的吧?”旁邊桌的兩個人悄然討論著,臉上流露出了膽怯。

  “不是昨晚才來過嗎?而且那些人都被帶走換贖金了,你放心吧,西野軍一年就干那么一兩票,不可能前晚才來今晚又來的!”其中一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西野軍?陸茂嘉聽到兩人聊談的關鍵字,陸茂嘉自然是知道西野軍的,往正面說,他們是蘇西民眾的守護神,往負面了說,他們就是蘇西的匪軍。他們生活在沙漠地帶,占據在商戶運輸貨物的路道中,常年劫著商戶的貨物。

  “兩位可是在說,前兩日這里發生了搶劫?”想到蘇小可幾人大概就是在前兩日入住的此處,時間的吻合讓溫寅初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上前詢問道。

  “是呀,公子一看就是新來的,這西野軍啊,在沙道中劫持不成,便把主注意打到這客棧中來了,客棧也是沒辦法,為了營生,招的伙計們都是習武之人,但仍舊在西野軍面前,不過是雞蛋碰石頭。”這兩商戶的話,瞬間讓溫寅初明白,原來這些店家像習武之人,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當時劫走了多少人?”溫寅初想到蘇小可,顯然十分著急。

  “據說是全部都劫持走了,至于有沒有逃脫,這就得問店家了!”商戶誠懇地回答道,從商戶的言語中,已然體會到商戶的無奈。

  溫寅初聽著商戶的回答,就像是找到了希望一樣,迅疾跑到了前臺,詢問起當時的情況來。柳青和王大志坐在桌上,看著溫寅初激動的模樣,很是無解。

  “蘇錦朗,陸茂嘉?”管房號的店家托著下巴,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況。

  “住在二樓末間那兩個對吧?我記得,他們是最后被抓出來的,也一起上了西野軍的馬車了!”正當管房的店小二努力回想著,這是送菜的店小二從一旁竄出,回答了溫寅初的問題。

  這一消息對于溫寅初來說,猶如晴天霹靂,本來自己母親也下落不明,現在再加上蘇小可被西野軍擄走,一切仿若雪上加霜。溫寅初本想追責店家當時為何不強加阻攔,但是在顧慮再三后,溫寅初還是抑制住了自己即將發怒的脾氣。

  “走!”溫寅初大手一揮,率先走出了店門!

  柳青自然多了解溫寅初一些,看來,溫寅初應該是不打算休息,連夜趕路了。

  而王大志,在看到溫寅初的暴走后,從懷里掏出飯錢后,拿起最后一只雞腿向溫寅初和柳青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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