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庶暗自張開天地法相,感受周圍的氣息流動。
克里木盯著元庶,似乎不想先手攻擊。元庶笑了笑,提著劍一步一步向前,“搭。”“搭?!薄按睢!币徊揭粋€聲音,交鋒前的時刻是最令人窒息的,克里木緊張的額頭冒汗,“呼”、“吸”的聲音非常明顯,元庶在內心感嘆,這國王之前被穎王元齊嚇的不輕啊。
元庶突然俯身前沖,劍尖一挑,朝克里木逼去。
克里木左手一翻,槍頭一轉,直接撞歪了元庶的攻勢。元庶順勢穿過,朝克里木的后方沖去,克里木上半身轉過來,提槍刺向元庶的后背。元庶早就料到如此,轉身用劍抵住劍尖,“逆轉反擊?!?p> 一道劍氣從劍刃處射出,克里木暗叫一聲不好,收槍后跳,勉強躲過一擊。元庶咂咂舌,果真是一寸長,一寸強。他的武器再短一點估計比試就結束了。
克里木槍尖一轉,漆黑的槍尖開始發紅,右手抓住槍尾猛的一甩,“橫掃!”元庶提劍擋住,借力后退至安全的位置,因為在克里木的槍尖發紅開始,元庶就感覺到周圍的氣受到了影響,變的有些粘稠,雖然難以覺察,但是這點細微的差距非常容易使高手判斷錯誤。
“招式功法還行,就是缺乏后續的連貫攻擊。”元庶自顧自的點評道。
克里木將槍插入地面,“能這么輕松的躲過這一招的,目前還只有你?!?p> “過獎過獎。”元庶毫不客氣,直接承認了。
“那我這一招,不知能否接下。”
元庶無力吐槽,聽著國王的話難不成是要我站著不動嗎?怎么一個正常的切磋變成回合制的了。
“行吧,我試試。”
國王將槍拔出,拿在手上飛舞著,不一會兒漆黑的長槍便的無比通紅,國王大喝一聲,“我來也!”幾步助跑憑空一躍,高舉的長槍幻化成一條血龍,“蒼龍逐日!”克里木直接將長槍鄭出,一條血龍直撲元庶而來。
元庶左手捏出雷劍迎了上去,“雷鳴千軍破!”
雷劍與血龍撞在一起“轟”的一聲炸裂開來了。場外的侍衛們踉踉蹌蹌的后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那些被沖擊波波及到的宮女都推到了地上。只有穎王元齊一人一動不動,就那么看著。
空中,雷光和血色交相呼應,點綴著黑煙緩緩消散。
過了許久,侍衛中的頭領才突然喊了一句,帶著一群人朝皇帝沖過來??死锬敬笮α藥茁?,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槍,說:“不愧是大明高手,終究還是打不過啊?!?p> 元庶拱了拱手,說:“皇上果然好身手,若是能多些實戰經驗,實力必會突飛猛進?!?p> 克里木手一揮,制止了所有侍衛的前進,示意不要前來。
“我每天都會找我的貼身侍衛晨練,經驗應該還是有的呀?”
元庶有些無語,或許這就是深宮中的莽夫吧?頭腦...好像很簡單。
元庶嘆了口氣,走到克里木面前,低聲告訴他,“君臣之別,他再強也只能陪你演戲罷了?!?p> 克里木眼神有些閃爍,“什么!居然是這么回事!我一直當他們是朋友,唉?!?p> 元庶拍了拍克里木的肩膀,說:“他們也是為了皇上的身體著想啊,如果皇上想體驗一下大敵當前的死戰,不如.....”
周圍人看到元庶居然拍至高無上的皇帝的肩膀,頓時引起一陣騷亂。穎王元齊看到這一幕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如...繼續打下去!”克里木長槍一挑,往后退了幾步,槍身一抖,朝元庶刺去。
元庶用劍輕松將攻勢壓下,一腳把槍頭踩到地上,一刀橫斬,克里木來不及躲避,前胸的衣服被劍劃開了一個口子。
“皇上小心!”
所有人都朝皇上跑來,元庶一劍橫在克里木的脖頸上,“都別過來!”場面瞬間靜止了,那位翻譯跪在地上說,“大人,請把皇上脖子上的劍放下,如果葉爾羌汗有何得罪的地方請直說,千萬不要引起兩國之戰啊,大人三思啊?!?p> 就連穎王元齊都抓緊了雙拳,右手的雷光不斷閃爍著,時刻準備出擊攔住元庶。
元庶與克里木相視一笑,元庶放下手里的劍與克里木相擁在一起大笑。
“哈哈哈!兄弟!可以可以?!笨死锬揪o緊的抱著元庶,臉上洋溢著笑容。
倒是周圍人一臉納悶,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穎王元齊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樣,場面算是穩住了。
“兄弟,我的好兄弟。中午我要大擺宴席,宴請我大明來的兄弟?!?p> 元庶陪著笑了笑,“哈哈哈,我怎敢與皇上稱兄道弟???”
克里木有些不高興,“這算什么話,如今身居皇宮,身邊哪有什么朋友啊,今日一見如故,叫你聲兄弟不委屈!”
“哈哈哈?!眱扇斯醇绱畋吵袑m走去。
在行宮門前,克里木叫來之前陪同元庶進來的翻譯官,吩咐了幾句,對元庶說:“我還有些奏折被批完,我讓那個翻譯先帶你到處逛逛。”
“謝皇上!”元庶行了一個宮廷禮儀。
克里木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那位翻譯官湊過來說:“大人,我帶您去參觀參觀吧?!?p> “不?!痹芙^了,“我想先去看看我帶過來的小姑娘現在怎么樣了。”
翻譯官點了點頭,“好的,請跟我來。我奉命在午膳之前伺候大人,打發時間。”
元庶點了點頭,“走吧?!?p> 一路走來,聽翻譯官說,“習慣穿著這種服裝的人們大多來自更遠的西域,那邊的人們膚色天生白皙,瞳孔多為藍色或棕色,發色以棕發、金發為主,那里與我們聯系甚少,只知在一千五百年前,中原某個王朝稱其為大秦。那邊的國家甚多,不過大體出自一脈,皇城中有少許那邊的商人,來此地購置絲綢和瓷器?!?p> 元庶也曾問過,“那兒離我們這有多遠呢?”
“不知,那邊的國家動亂不堪,與我等聯系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