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阿染急忙扯了扯春桃的衣袖,在她耳邊說:“這是南平王,太子殿下的弟弟,娘娘......”
“你就是孟臨昆?”
他笑著點(diǎn)頭,心里的疑惑卻已經(jīng)坐實(shí)。
春桃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金領(lǐng)白衫,翡翠系于腰間,也是一副好皮囊,不過相比于自己的夫君,這大殿下還差得遠(yuǎn)。
“本王今日才到京城,錯過了杏兒的大婚,也沒能給杏兒送上一份新婚禮,杏兒可會怪本宮?”
明明和許杏兒糾纏不清,杏兒大婚,最該傷心難過的應(yīng)該是孟臨昆。他如今這番不在乎的模樣,又是做戲給誰看。
做戲還得做全套,華夫人那已經(jīng)做足了戲,孟臨昆這里,也是要做戲的。
“有勞南平王掛心了。”
“近來……可好?”
春桃乖乖點(diǎn)頭,“近來一切都好。”
“那你可有惦念本宮?”
春桃提起了心,“還請殿下自重,我已嫁入了東宮,殿下這樣難免會引起誤會。”
孟臨昆貼近春桃的臉龐,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貼的很近,留下一抹余溫。
“誤會?你我之事,整個南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春桃再也無法忍受,正打算推開之際,熟悉的聲音卻從背后傳來。
“南平王還真是閑來無事,連本宮的太子妃也敢調(diào)戲了。”
孟臨君踏雪而來,面帶淺笑,儒雅有度,卻又蠻橫地拉開春桃與孟臨昆。
“本王的好哥哥啊,本王見你這太子妃武功不錯,所以便切磋了幾番,'又怎么算得上是調(diào)戲呢?”
孟臨君不緊不慢吐出:“哦?那南平王以為,本宮這太子妃的武功如何?”
“身手敏捷,武功……委實(shí)好。”
“那本宮多謝南平王的贊賞,本宮的太子妃今日也累了,本宮便帶她回芳華殿了。”
孟臨君拉起春桃,那犀利的眼神,和那帶刺的語言。
莫非……臨君是醋了?
也真虧春桃能這么想,自己才剛?cè)霒|宮,這太子妃的位子也沒坐穩(wěn),臨君怎么會為自己吃醋嘛?
“等一下。”
孟臨君不厭其煩,回答:“不知南平王又有何事?”
“本王的弟媳都沒說累,你怎的又知曉她是累了?你又怎會篤定她愿意跟你回去?”
孟臨君只是面帶桃花般的笑,東風(fēng)拂過的是他的面,清澈動人的眼眸之下,竟?jié)M滿都是春桃的模樣,那似乎擠的出水來的面孔,春桃又一次被深深打動,徹底淪陷。
雖說池鈞并沒有這么小白臉,可是現(xiàn)在這么的小白臉,她也甚是歡喜啊!
“杏兒,你可愿隨本宮回去?”
她才恍然大悟,“嗯愿意。剛才逛了許久,確是有些乏了。”
孟臨君笑意四起,伸出那白暫的手,手心向上,又是含情脈脈看著春桃。她的心跳愈來愈急促,好像再加快一點(diǎn),她就會暈倒。
最終,她選擇了將自己的手放在臨君的手心里,似給了自己的一生。
情不知所起,可情偏偏生得起。
二人兩手之上,仿佛落滿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若非心之所愿,怎換得一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