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得到就行了說出來干什么,別嚇到他們!”唐恰恰的聲音傳來。
“我就是好奇的嘛,居然全是些丑逼,大師姐要是那么沒有安全感,我可以送你兩個好看的寵物給你守門!”
戚竹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張手帕擦手,精致走到矮幾旁,把臟了的帕子疊的整整齊齊的再度塞入懷里。
“什么寵物,鳥還是兔兔,”唐恰恰舔了舔嘴唇,“好吃嗎?”
一條三指寬的白色的蛇正從戚竹的胸襟中露出頭,攀在他的肩膀上,吐著蛇信,聽見這話,一個掉頭,鉆入寬松的闊袍中。
戚竹:“……”
快到正午了,這時的陽光溫度剛剛好,因為唐恰恰在榕樹下,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唐恰恰身上,讓戚竹覺得自家大師姐正長著血盆大口,盯著他身上的肉流口水……
好恐怖。
他縮了縮脖子,拿出無妄閣的令牌悄悄捏在手里。
如果大師姐突然想換口味要吃人,最起碼靠著令牌能提前跑!
“找我干嘛?”
唐恰恰從他身上移開視線,指了指就在旁邊不遠的石桌石凳,示意他坐。
戚竹從懷里摸出一樣?xùn)|西遞給唐恰恰,“這是給你的!”
“什么?”
唐恰恰接過,掀開手帕一看。
是戒指。
綠色的指環(huán),中間盛開著的是血紅色的扶桑花,花瓣晶瑩,指環(huán)綠色,好似是上帝摘在它綻放的瞬間被摘下,停格。
“這枚……看著好像是我原來的!”
“嗯,就是你原來那枚,本來寄放在三師兄那兒,三師兄給了五師姐,五師姐又給了七師姐,再后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我這兒!”
唐恰恰看著他呱啦呱啦的說,臉色難看。
“你的意思是,我當(dāng)寶貝的東西,……那幾個狗崽子都看不上?!”
戚竹“啊”一下捂住嘴。
糟糕,一不小心坑了好幾個師兄師姐。
等他們找來的時候,知道這事兒的那一天,就是我的死期!
不行,得補救。
戚竹連忙開口解釋:“大師姐誤會了,不是幾個師兄師姐不想要,只是,這戒指中看又不中用,不能隨心所欲的變大變小,實在是沒有什么……”
他說道一半,發(fā)現(xiàn)唐恰恰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頓時吧唧合上了嘴。
“嗯?”
唐恰恰從喉嚨里擠出一個音,“你繼續(xù)說啊。”
“那個,傾容閣還有事,我先走了,過幾天我送幾套頭面來!”戚竹拉著阿滿道:“帶路,帶路,我要出府!”
阿滿被戚竹放風(fēng)箏一樣扯著朝外跑。
“再見,大師姐!”
“不用送了,大師姐!”
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院門險些被撞飛,唐恰恰慢條斯理的吃葡萄,看都沒看那邊一眼。
……
下午的時候。
飼婆帶來一個地縛靈。
這個地縛靈唐恰恰見過,就是在吹雪樓偷冰髓丹回來之后,見過的兩男一孕婦當(dāng)中那個全身開花的漢子……的老婆。
“她去?”
飼婆點頭,“她最適合!”
唐恰恰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飼婆,“你是不是打聽到了什么?”
“馮管家是東伯侯府的家生子,她妻子在慈心堂當(dāng)差,雖然沒有嚴(yán)嬤嬤受寵,但也能在老夫人面前說上些話。”
“慈心堂的誰?”
“方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