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耿整理了一下思緒,畢竟年紀大了,跟陳開談了這么多事情似乎也有些累。
陳開起身重新給牛耿換了杯新的茶水。
牛耿喝了口茶,繼續講到:“說起來,古武術世家算不上純粹的修煉門派,他們應該是介乎于修煉門派和世俗家族之間的存在。如今國內,據我所知的家族有三個,那就是趙家、方家和李家。”
趙家,趙東乾?方家,方雪?陳開馬上聯系到了這些人,因為這些人擁有這個姓氏,而且都不是普通人,他有九分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但還是露出好奇的神色。
牛耿不知道陳開已經和方家的人有了接觸,而且還做了方家人的保鏢。他以為陳開好奇的樣子就單指趙東乾。
“不錯,趙東乾就是趙家人,年輕時候他就是趙家二房長子,現在應該已經是趙家二房當家的了。”
至于修煉門派,牛耿知道有這樣門派的存在,但他知道的也不多,畢竟這些門派已經算世俗界以外的勢力了。
不過牛耿告訴陳開,二十多年前,在陳夏和他還都在首都共事的時候,在平開所在省份的臨省發掘到一座古墓。墓葬年代也非常久遠,碳同位素測年居然超過兩萬多年,而且墓葬形制有原始道教的痕跡。
在最后發掘墓室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身背長劍手持拂塵的中年道士,他是來阻止考古發掘的。科考隊肯定不會聽他的,誰知那中年道士用手一抹,古墓居然憑空消失了!地上就剩一個深坑。
那道士飄然而去,誰都不敢阻止他。
沒有辦法,地上就個剩大坑了,還考什么古,只有上報情況讓有關部門去處理了。
科考隊準備休整一晚第二天撤離,當時陳夏和牛耿正在帳篷里聊天,談關于那個道士的事情。陳夏顯得很興奮,對這種超出科學范疇的事情非常感興趣。哪知道說曹操曹操到,白光一閃,帳篷里多了個人,不正是那背劍持拂塵的道士嗎?
關于道士的來歷身份,道士說自己來自天星道宮,是當代掌教天星子。
陳夏問他古墓的事情,那道士也不說。只是臨去的時候拿出一塊玉符,交給陳夏,說見他有緣所以相贈。說完就一閃不見了蹤影。
陳夏和牛耿什么人,地質學出身,又做考古研究工作,對玉器那也是有很深的研究。
當下就拿出放大鏡,對這塊半個巴掌大的長方體玉符進行觀察。玉質沒的說,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根本看不出產地和年份。
把這件事交代完,牛耿把所有要說的都說了。
“先吃飯吧,你看都快八點了。”牛耿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說道,同時叫老伴兒出來熱一下飯菜。
“那快玉符陳夏肯定還收藏在某處,你自己回家找應該找的到,不過當心不要讓別人知道,這塊玉單從材質上來說就是無價之寶!”
陳開點頭應是。等牛奶奶把飯菜熱了一遍,一口氣吃了三碗飯,最近陳夏的事對他打擊很大,都沒好好吃過飯。
牛耿夫婦見陳開走出了陰影,都很欣慰,叫他經常過來,最好天天來吃飯。
飯后又陪二老嘮了會兒家常,說些學校的趣事,轉眼已經晚上九點,怕打擾二老休息,陳夏告辭離開。
回到家就找牛耿說的那塊玉符,房子也就兩室一廳。
陳夏的臥室也是書房,陳開很快在床鋪下發現一個大鐵盒子,里面有陳夏早年的一些文聘,獲獎的榮譽證書之類的。
可惜回國以后除了評上個高級工程師,所有的功績都被趙東乾抹殺了。
陳開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去會一會趙東乾這個卑鄙小人,給爺爺討回公道。當然他也明白,做為古武世家的核心成員,可不能小看趙東乾,現在他還在暗處,絕不能打草驚蛇。
還好,在鐵盒里的一個檀木小盒里發現了那塊玉符。
用手抓起放在掌心,入手溫潤,湊到眼前觀察,似乎里面有一條淡淡的龍影在游動,這一點牛耿可沒說。
還在想著,突然刷的一下,玉符就從陳開掌心鉆了進去,陳開可以明顯感覺到玉符的移動。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陳開有點緊張,不過沒有任何痛苦的感覺,也讓他放心了幾分。
玉符在軀干轉了幾圈,好像是繞著某些經脈的方向運轉。
隨后玉符就朝著陳開的頭部沖去,可到了大腦邊緣,原本想沖進去的玉符,被陳開大腦散發的一層血光擋住了。
玉符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先是晃了晃,最后迅速的退回到陳開丹田位置,懸浮在那里,被血光照射以后它似乎安靜了許多。
剛才的所有事情陳開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身體內部,比如剛才大腦發出紅光。
這種感覺似乎在體內,似乎又不在體內,陳開感覺很神奇。那塊玉符也是一樣,似乎在體內又似乎不在。這其實是玉符進入陳開體內已經能量化了,所以和他的肉體不沖突。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法寶?”陳開有些興奮的想到,小說里飛天遁地的仙人,又有哪個少年不羨慕向往的?
還有大腦發出的紅光,這次比上次打斗時最后爆發時還明顯。
上次只是感覺體內有力量覺醒了,隨后爆發了一下,但人卻很恍惚,這次算是直觀的感受到了。試了一下和玉符聯系,看看能不能控制。
通過意念的牽引,玉符慢慢悠悠的從丹田出來,又通過特定的經脈,從剛才的手掌冒了出來。
陳開放心了很多。又好奇的打量了一會兒那條小龍的影子,陳開直覺它似乎比剛開始活潑了一點。
可正準備把玉符用盒子收起來的時候,它居然嗖的一下子,又鉆進陳開手掌很快就回到他丹田位置,仿佛要在那里做窩的小動物一般。
陳開感受了一番體內,沒有不適,小腹丹田處還暖洋洋的。
又感受了一番頭部位置,剛才明顯感應到的紅色能量,沉寂之后那股力量就難以被他自己察覺了。
但玉符進入丹田之后,明顯感覺到它和頭部的力量有一種呼應。陳開再仔細的感受了現在的狀態,好像這玉符和自身很契合,它包含有和頭部力量相似的屬性!
這種相呼應的狀態。能讓他能感覺自身實力似乎強了一點了。
“你要呆著就呆著,可不要給我搗亂啊!”陳開低頭對自己肚子說了一句。
那玉符輕微的震顫了一下,居然能聽懂人話,陳開大喜。看來得要去打聽一下天星道宮了,那道士不可能無緣無故把這么一塊明顯很貴重的玉符送給爺爺,最后落到了自己手上,還在自己體內做了窩,那道士明顯就是有一些手段之人,雖然似乎也沒有惡意,但陳開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他要把事情弄清楚才會安心。
把陳夏東西收拾好放歸原位,陳開也沒再像之前那么感傷了。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要走的路,一條未知卻充滿無限可能的路。
第二天起了個早,騎車去學校隔一條街,一邊啃著路邊買的饅頭,一邊等那輛勞斯萊斯。
吃完饅頭喝完豆漿,勞斯萊斯緩緩的過來停在路邊。陳開快步上前,聽到門里面解鎖的聲音,拉開門把方雪接了下來。
方雪今天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粉撲撲的嬌顏沖著陳開,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不過說出來的話并不那么好聽:“呦,跟班上手很快嘛!”她明顯還在生陳開昨天占他便宜的氣。
“哪能啊,今天我們就要正式交往了,我不得好好表現不是。”
陳開是誰?張小虎的臉皮厚不厚,但在陳開面前那也要自愧弗如。
哼了一聲,方雪扭頭就走,不想跟他做口舌之爭,因為他發現這樣只會讓陳開一直占便宜。
她已經決定了,等成績公布,收了陳開做跟班,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嘴欠的家伙,對了還有那個張小虎。好嘛,他把張小虎也恨上了。
“阿嚏!”陳開無語的看到前面一個胖墩墩的身影,本來已經快進校門了,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來到面前,對著方雪就是一陣點頭哈腰,這小子聰明的很也不喊嫂子了,獻媚的說道:“班長大人這么早啊,和我大哥一道來上學啊?”
“后面跟著去。”陳開現在沒功夫理張小虎,他還在想等下成績公布,打賭輸了的對策呢。方雪這丫頭明顯不會讓自己好過。
走一步算一步唄,還怕她把自己推不成?誰怕誰啊,想到妙處居然“嘿嘿”的笑了出來。
張小虎恭敬的跟到了陳開身后,他打定主意要通過陳開抱住方雪這條大腿,這可是他進入上流社會的機會啊。
方雪聽到陳開的奸笑,知道這家伙想的肯定沒好事,想爆發又強行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很快三人來到教室,他們來的不早也不晚。
班級每天要輪流一個值班生,輪到的時候必須第一個到班級,檢查前一天衛生情況,還有班級的電燈,電視,多媒體等設備是否有故障。
班主任劉蕓也是個非常負責的老師,昨天的成績已經出來了,叫今天的值班生拿到教室,貼到班級的告示欄。告示欄就在進門處,黑板的邊上。
班級的門是推門,那告示欄就在進門的地方,方雪進門自然的看了一眼那成績單。掃了眼那成績單,人就釘在地上了,嘴里念叨了一句“這也太扯了吧!”
“怎么了怎么了,讓我看看。”張小虎從后面把陳開扒拉開去,伸長脖子看那成績單。
也沒啥不對啊,方雪第五名,陳夏第九名,自己張小虎在第十六名。除了陳開第九名他覺得有點發揮失常,不過他頹了這么久也可以理解。自己第十六名也在自己估計范圍之內。而且這是第一次測驗,他也不知道方雪以前的成績是怎么樣的。
這會兒功夫陳開自然也看到了成績單,嗷嗷嗷,心里狂叫,這樣也行哈哈哈!
不過現在不是得意忘形的時候,一定要憋住。現在這時候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把方雪惹的翻臉,她要是惱羞成怒賭約不認帳怎么辦?那不虧大了…
沉默……沉默了半分鐘,后面來的同學也被堵了幾個,不過看前面堵的是班長大人,也就沒說什么。
方雪背對著陳開和張小虎,肩膀在顫抖,陳開知道那是被刺.激到了情緒激動,使他更不敢亂說話,女人爆發起來可是很危險的。
方雪回頭,紅撲撲的小臉,額頭上有層細汗,又盯了陳開五六秒。
“你耍我!”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扭頭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樣子有些狼狽。
“老大,這什么情況?”張小虎撓撓頭問道。
“嘿嘿,以后你就有嫂子了。”陳開摟過張小虎的肩,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
然后放開肩膀又說了句:“走了走了,你看都擋住別的同學了。”
張小虎眼珠子一轉,對身后同學說道:“啊呀,不好意思,擋了大家的路了,不要見怪啊。”
這小子做人的確有一套,原來有些生氣的幾個同學連連擺手說沒關系。
高中生不都是在叛逆期很臭屁的么?但這絕不包括張小虎和陳開。這兩個家伙,圓滑的跟泥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