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看著面前的男子,眸子里滿是柔情“父親同母親是如何認識的?”
北海水君臉上浮上了一絲淺笑“我同你母親是一見鐘情,那年我外出歸來,在北海海岸上。瞧見你母親赤腳在跳舞,世人都說北海是最適合觀看落日的,那天在落日的余暉下,你母親一身紅衣翩翩起舞,如不諳世事的仙子一般。”
“父親,你說相愛的兩個人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紫苑想到墨裴和翎月曦,他們明明那么相愛,如今卻只能相見不相識。
“傻孩子,不是所有相愛的人都能在一起的。無論是人還是仙終其一生都擺脫不了一個情字,但不是所有有情人都會在一起的,否則世間又怎么會多那么多的癡情人啊”北海水君揉了揉紫苑的長發道。
“紫苑如此問可是有了良人。”北海水君淺笑道“若你和他是真心相愛的,無論他是何種身份父親都會支持你的。”
紫苑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月曦和墨裴。”
“尊者和太子殿下,他們怎么了?”
“父親沒什么的,天色漸晚你快去休息吧!”紫苑最終還是沒將這事告訴她父親,這件事還是別讓更多的人知道。
“好,你也早點休息。”北海水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出去了。
母親,如今你該沒有遺憾了吧!父親待你待我是極好的。姐姐們如今待我也挺好的,夫人當年離開時,一直說對不起你,對不起我。
她說當年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和父親分開許久,其實若不是她,我斷然不會遇到月曦和墨裴。
其實你和她,不過都是一個情之一字罷了。
半晌后紫苑離開了這里,比起來之前沉重的心情,現在她倒是看開了許多。
回到客房,看了看翎月曦緊閉的房門,月曦你在等等。在等百年,姻緣草便會出世了,那時一切便都會真相大白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她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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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陌看著今日格外安靜的翎月曦“師傅,怎么了?”
翎月曦看著面前的女子,她一身青衣眉頭微皺“你一直叫我師傅,但自百年前我醒來后,你便時常眉頭微皺,可是有什么煩心事,畢竟是個當師傅的,說出來或許能幫你。”
小陌化了壺熱茶,遞了一杯過去道“師傅可曾聽過姻緣草?”
翎月曦百年前醒來后,對于狐族一事一概不知便翻閱了許多的典籍“聽說過,聽聞這草極難尋覓,是解魅惑之術最好的良藥?你是族長,莫非你是練了那魅惑之術?”
小陌搖了搖頭道“師傅魅惑之術已失傳許久了,我只是聽聞姻緣草,想看一看罷了。”
“小陌,那不過是個傳言罷了,你別太當真了。”翎月曦喝口茶道,熱水下肚,被夜風吹的涼涼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想來那六萬年的記憶應當是被人用藥抹去了,只是何故一定要讓她失憶呢?
“師傅,這么晚了還不睡嗎?”小陌瞧著眼前的女子,她的師傅向來聰慧,想必她對自己失憶已經開始懷疑了,在待下去她怕自己會說漏嘴。
“我睡不著,小陌我是怎么收你為徒的啊!”翎月曦轉了轉手中的茶杯道。
“師傅,你是在魅山腳下撿到我的,我是你一手帶大的,聽師公說你撿到我時,府醫說我養不活你便日日為我輸送靈力,后來更是手把手教我法術。”小陌一雙素白的臉上滿是懷念。
“小陌,明日我們便回天山吧!在外的這些年,我還是覺得天山好。”既然她們都瞞著,那她便只能自己找了。
“好”小陌淺笑道。
“今日天色已晚,你快些休息吧!”翎月曦飲下杯中水出了門,若這世間真有讓人忘記往事的藥,那必定是天界的忘塵緣,司命星君當真得來會會你了。
小陌等眼前的女子走出了院門,伸手施了個結界,拿出了面鏡子,若是翎月曦此時在的話定會發現那鏡中的男子赫然便是那日她所見的白衣男子“師叔,師傅已開始懷疑了,你萬事小心。”
墨裴看著鏡子里的來信“無妨,姻緣草在過百年便會出現,到時就算你師傅發現也沒關系,若能把她引去妖族更好。”
“好,到時我一定帶著師傅去妖族,師叔萬事小心,切莫被妖族發現了身份,那人傳來消息說,魔族欲與妖族聯姻,一同對付天界。”小陌望著那張臉,若不是他自己說,誰又能想到堂堂天界的太子,會易容改面在妖族潛伏百年呢?
“好,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萬事當心。”
“師傅已同意明日同我一同回天山,這百年我必不讓師傅出天山,師叔放心。”說完便將鏡子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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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裴,翎月曦可不是好糊弄的,你有何打算?”司命看著眼前之人,他一身白衣好看的眉頭微皺。
墨裴沉默半晌道“司命這便要看你如何配合了,只要你能將她唬住,讓她回天山,一切便不成問題了,”
司命把玩著酒杯道“翎月曦這里不成問題,我說的是妖魔兩族聯姻之事?”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應對的,且那人也不會讓這事發生的。她快來了,我走了。”墨裴飲下杯中酒,跨步走了出去。
翎月曦看著前面遠去之人的背影,隱了氣息跟在他身后,瞧著他進了一處院子,那院子赫然是北海為妖族所準備的院子。
他一身白衣,莫非是上次那白衣男子。院子內還有一女子,看著他回來快步走了上去。
翎月曦轉身出了門,若真是那白衣男子,此刻更深夜重那女子還在等她歸來,想必關系不比旁人,此刻還是別去打擾她二人了。
“她走了”聽蘭感覺道那道氣息漸漸變弱了道。
墨裴淺笑道“今日多謝你了”如此一來她應當不會再懷疑自己。
聽蘭見他始終站在院門外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道“既如此,你何故要讓她誤會。”
墨裴轉身看著面前的女子,她什么都知道,卻一直包庇著自己,或許對她坦白一點能斷了她的情“聽蘭,你既知道我的身份,應當聽說過我和她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