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岑慕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客房。
客房里,床鋪是整齊干凈的,舒笙走的時候把床鋪整理過了,這樣一看,就像是從來沒有人在這里睡過一樣。
岑慕生走了進去,他站在床邊上看了好久,最后還是忍不住掀開被鋪躺到了舒笙躺過的位置上。
他蓋上被子,其實聞到的只有獨屬于床鋪的淡淡香氣,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屬于舒笙的那股西柚氣息。
她身上總有股淡淡的西柚氣息,好像是從皮膚里散發(fā)出來的,甜甜的,帶點微酸,再仔細聞的話,還有點微苦……
岑慕生默默地回憶著獨屬于舒笙身上的那股味道,竟?jié)u漸地有了睡意。
他閉上眼睛,有些自嘲地想,他大概是魔怔了,不然他為什么非要躺在一個女人躺過的位置上,想著那個女人的體香才能睡得著?
?
舒笙回到了自己的家,才感覺自己終于緩了過來。
經(jīng)過一夜無夢的熟睡,她醒來時,人無比的清醒。于是她當即就回憶起了昨天晚上她如何說出那些露骨的話,又如何在岑慕生面前脫衣服勾引他的事。
如果這些事已經(jīng)足夠讓她羞得抬不起頭了的話,那岑慕生的拒絕無疑更是讓她無法再面對他。
哪怕只是和他正面打招呼,說一聲感謝這么簡單的事情,她也沒有勇氣去做。
昨晚她在迷藥的作用下,人是有些迷糊的,所以被岑慕生拒絕時只感覺到了難過,卻并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如今,那些除難過之外的感覺,如羞恥,丟臉,后悔等等一下子就如潮水般襲來了。
她甚至還有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一輩子的沖動……
她想,她大概以后永遠都不會有勇氣和岑慕生見面了……
可即使如此,一想到他或許還是只能吃得下她煮的食物,她還是匆匆忙忙地在他家為他準備了早餐才離開。
她想,這或許就是網(wǎng)上所說的,對方虐我千萬遍,我卻依然待對方如初戀。
她梳洗一番后,剛出門口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因為趕著去上班,又實在沒心情接那些亂七八糟的陌生電話,所以舒笙沒接電話。
卻沒想到對方竟不依不饒地連續(xù)打來三個電話,有種勢要打到她肯接電話為止的固執(zhí)。
無奈之下,舒笙接了電話,“喂,請問哪位?”
對方立刻就非常緊張地問她,“舒笙,你沒事吧?還好吧?昨晚休息得怎么樣?”
聽這聲音……好像是岑慕生的那個朋友顧俞禮。
提起昨晚,舒笙依稀記得,是顧俞禮把她從KTV的停車場里救了出來。倘若沒有他的話,她可能早就已經(jīng)被陳澤明那個禽獸給侮辱了。
想到這一點,舒笙的心瞬間就對顧俞禮充滿了感激。
她放柔了聲音回答道,“顧先生,謝謝你昨晚救了我。我很好,你不用為我擔心。”
顧俞禮卻像是沒聽到舒笙的話一樣,又著急緊張地問她,“我聽說吃了迷藥都會有后遺癥,會覺得特別頭痛頭暈,你要不要去醫(yī)院看一下?”
聽到這話,舒笙心中一暖,十分的感動,她和顧俞禮一共也不過才見了三次面,可他竟然居然這么關心她。
她在心里感慨,他還真是一個大好人啊。